那就是聽不得别人說半點自己師妹點不好,自己可以說,别人不行。
不過,當别人誇的時候,他還是很贊同的,他笑:“本座的師妹,本事自然大得很。改天連天都能捅個簍子,你信是不信?”
藍玉痕:“……”你有師妹,你說的都對。
見藍玉痕啞口無言,池淵才斂起了笑意,“不管她是把天捅了簍子還是篩子,天塌下來,還有本座這個師兄給她頂着。”
池淵的聲音微涼,卻堅定無比。
說完,池淵便擡步往外走去,他想,他應該親自去一趟那個地方了……
“本座要離開花間島數日,藍大公子自便。”
話音還未落下,池淵的身影已經消失。
藍玉痕的眸色微斂了一下,也擡步往外走了去。
“公子。”随行的下人立刻出現在他身邊。
“回藍家。還有,立刻傳信派人将三少爺找回來。務必。”藍玉痕沉聲下命令。
“是。”
陳國。
“啓禀皇上,宮外來了兩個人,說是北齊太子的人,要進宮面見皇上。”
陳國皇帝驚了一下,“什麽?你說是北齊太子的人?”
侍衛恭敬道:“來人是這麽說,宮門的守衛本想将他們趕走,可他們卻交了一封拜帖,說是呈給您看。守衛們怕事關重大,因此,特派人将帖子呈遞可過來。”
邊說,侍衛便将帖子遞給了陳國皇帝。
陳國皇帝神色也變得有些凝重,立刻接過了那帖子。
打開之後陳國皇帝臉色陡變,旋即立刻道:“快!快去請他們進來!記住,一定要以禮相待!”
侍衛愣了一下,旋即點頭,“是。”
宮門外。
兩名少年迎風而立,模樣都生的極爲英俊卻風格迥異。其中一名少年一襲紅衣,端的是張揚無比,可見到她的時候,卻隻覺得仿佛理所應當如此。
另一名少年則是一身淺藍色的窄袖勁裝,清明俊朗,雖然打扮像是那紅衣少年的護衛,但眉目間分明一股子的傲氣。讓人不敢輕視。
“你在那帖子上寫了什麽?”看着匆忙從皇城内朝着他們走來的宮人們,藍昱瑾好奇的問道。
楚懷風勾唇一笑,“什麽都沒寫。”
“騙人。”藍昱瑾毫不猶豫。什麽都沒寫,怎麽能讓他們興師動衆的出來迎接他們。
“隻是,那帖子上,有一個北齊的國玺章印罷了。”楚懷風看着來人,眯了眯眼,清淡的說道。
沒有任何的信件和信物能夠比一個國家的國玺更加的具有信服力。
至于北齊的國玺,在上次青滄國的時候,她就讓雀組的人仿制過。後來,她也将此事告訴過蕭世甯。
“既然思思你拿着有用,那就把仿制的留在你那裏吧。不過一個國玺罷了,你要喜歡,我改天去宮裏把真的給你拿來。”
這就是蕭世甯當初對她所說的話。
當然,從雀組的手裏仿造出來的成品,已經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即便是她真需要國玺,也不必用真正的北齊國玺。
所以,這一次,她如法炮制,同上一次在青滄一樣,蓋印上了北齊的國玺印章。
見到這個印章,陳國的國君,自會将她當做北齊的使臣一般對待。
“不知北齊上國,使臣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我朝陛已設宴款待二位,還往二位使臣海涵。”那名官員點頭哈腰躬着身子說着場面話。
楚懷風也笑道:“有失遠迎可以理解,可這讓我二人在外面吹了這麽久的冷風……這,可就有失地主之誼了。”
這話說的既客氣,卻又帶着點說不出的迫力,一時讓迎接他們的官員也不知如何接話,自然而然的就有了種低人一等的感覺。
藍昱瑾覺得頗爲有趣,楚懷風的每一句話,好像都能夠很容易的調動别人的心緒,甚至反客爲主,改變周圍的氛圍。
在官員們覺得緊張尴尬,不知如何接話的時候,楚懷風卻忽然朗笑了起來,明快的笑聲,一下就打破了這尴尬的氣氛。
“說笑了,諸位,不帶路嗎?”楚懷風揚唇笑道,占據了話語權。
幾位官員也立馬順路下坡,谄笑,“二位使臣快快請,陛下已設宴爲二位接風洗塵。不知二位使臣大駕,接待不周,還請二位使臣見諒。”
楚懷風隻是輕笑,也不再接話,輕輕點了點頭,便随着他們進入了陳國皇宮。
藍昱瑾也揚了揚眉,跟了上去。
一路上,好奇的打量着陳國皇宮。
随行的官員們也十分好奇,看上去,那紅衣少年才是主子,而這個藍衣少年是護衛。可是看上去……這護衛倒是一點兒都沒護衛的樣子。
陳國畢竟是一個小國,皇宮并不大,所以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到了設宴的大殿。
大殿上的官員也并不多,隻有寥寥幾個。
估計是他們來的也突然,所以陳國的皇帝就隻召了幾名心腹官員。
陳國皇帝見到楚懷風他們進來,臉上劃過一抹訝異,沒想到北齊來的使者,竟然是這樣兩個年輕人。
楚懷風正要施施然落座,見藍昱瑾也想跟着她坐下來,不着痕迹的用膝蓋一頂。
瞬間把藍昱瑾準備坐下的身子給提了起來。
“哪有随從坐下的。”楚懷風低聲道。
藍昱瑾不樂意了,輕哼了一聲,偏要坐了下來。
這一坐下,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藍昱瑾身上。
楚懷風愣了一下,抿了抿嘴,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幾聲。
她原本是想着讓藍昱瑾假扮成她的随從的,這樣一主一仆才有架勢。可藍昱瑾倒好,直接給撂挑子不幹了……
“咳咳……我兄弟,有點頑皮。”楚懷風笑着打了下圓場。
大家自然也都不會說什麽,反正你是大國,你說了算。
陳國皇帝也笑着附和了一下,旋即客套了幾句場面話,便開始進入了主題。
“不知二位使臣此次前來陳國……”楚懷風淡笑,“在下姓楚,乃北齊太子殿下‘的幕僚。此番前來,便是我太子殿下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