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論是她們受傷,還是死亡,都是真的。
她也不敢分神,仔細的思考起來,該怎麽破這幻境。
幻香雖然是由制香的人所控制,但是幻香中所産生的幻覺卻是由心而生。
因爲幻香能攻擊人,所以即便那些人是假的,但她受所受的傷是真的。
而這幻覺很大一部分是取決于她們自己的意念。楚懷風忽的開口道:“我知道了!”她站起來看向音雪姬,“幻香雖然能攻擊人,但是幻覺卻是我們自己的意念所産生的。他們的武功修爲是我們自己想象出來的。我們越是害怕,他們就會如我們想象中強大
。”
所以,隻要她們心中就将這些人視爲弱者,那麽,這些人自然而然就會成爲弱者。
殷雪姬冰雪聰明,立刻便意會了楚懷風的意思。
唇線一勾,一雙桃花眼微微的眯了起來,一一掃了一眼周圍所有的黑衣人。
頃刻之間所有黑衣人周身所散發出的修爲瞬間降低。
楚懷風見狀也立刻飛身迎了上去,倆人聯手開始聯手殺敵。而這個時候的黑衣人,對于她們來說,就像是切蘿蔔一樣,很快就将他們誅殺了個幹淨。
而他們一死,便立刻化作的灰影消失在了這個地方。
殷雪姬贊賞的看了楚懷風一眼,盈盈淺笑,“兒媳婦兒的腦子,果然好用。真想把你腦子給撬開,看看裏面是怎麽長的。”越說,殷雪姬越是興奮,好像馬上就恨不得上去把她的腦子給撬開似的。
楚懷風:“……”這個瘋女人。
随着一陣陰冷森然聲音,一個渾身包裹着黑袍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前方的迷霧當中。
将頭上的兜帽緩緩摘了下來,露出一張幾乎瘦的皮包骨似的臉,神情陰鸷,“想不到,你們竟然能識破我的喋血香。”
他赫然在當中站立着,陰鸷的盯着殷雪姬和楚懷風。
當他看到殷雪姬的時候,眼裏明顯的浮現出震驚。
“是你?”
殷雪姬廣袖一浮,冷眼盯着巫騰,“當年就是你聯合那個賤人,在我身上動了手腳。”她勾唇冷笑,“我還沒找你算賬,如今又欺負到我兒媳婦兒身上來了?”
楚懷風眨了下眼睛,莫名覺得這個場面有點讓她不太習慣。
殷雪姬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這是在護着她的意思嗎?
在她正在懷疑的時候,殷雪姬的下一句話直接打消了她的猜想。
“我的兒媳婦兒,要殺,也隻能我殺。”殷雪姬冷聲鑿鑿,聲線軟媚入骨。
楚懷風現在終于是覺得,蕭世甯和殷雪姬是一對親生的母子了。這兩個人的占有欲和心狠手辣的成都簡直如出一轍。
而巫騰的注意力卻在殷雪姬的修爲之上。
“不可能!你怎麽可能修爲會這麽高?!”巫騰的眼裏也是驚色。他記得,當初,他在皇宮遠遠的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的修爲弱的連俗世界的普通高手都不如。
可這一次,他明确的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修爲已經是化臻的境界了。
别說巫騰,就連楚懷風也有不明白。
雖然羲和族人卻有這個得天獨厚的天賦,但是在這麽短的時間内,修爲到這個地步,确實有些聳人聽聞。
殷雪姬漂亮的眉眼彎成好看的弧度,沒有直接回答巫騰的話,反而風情萬種的看了眼楚懷風。
“兒媳婦兒想知道嗎?”
楚懷風:“……”差點兒一口氣噎在喉嚨出不來。
這殷雪姬怎麽也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兒。掩嘴輕咳了一聲,“恩。”殷雪姬這才牽起唇線,柔媚一笑,“既然兒媳婦想知道,那我便告訴你。”眼神微厲,看向巫騰,“當年我受你幻香所影響的時候,确實修爲低微。可你卻忘了,我羲和族人,本就有天生之才,而這種能力,
在瘋魔之血被發作之後更甚……”
她笑了笑,“所以,在那之後,我的修爲便已經突飛猛進,就算是有人有心不想讓我學到所有的東西。可我依然,隻要看一眼,便能自行領悟。”
不錯,她隻看了一眼,是那個神秘人教她的。可他隻是在她面前狀若無心的演示了一次,她便學會了。
她還記得,那個人說,他不過是恰好經過,不忍見到一個天才被埋沒罷了。而那個人,她至今都記不住他的樣子,更别說姓甚名誰。他就像是昙花一現一樣,出現就消失了。
楚懷風眉心颦了颦,難怪,蕭世甯的修爲也在短短的時間之内突飛猛進。原來如此。
而她的的重點也落在了殷雪姬的最後那句話上,隻要看一眼……殷雪姬曾經對她說過,她所住的地方,所有和文字相關的東西,都被收走了。就連護衛,蕭靳也不允許他們在面前展露出武功。
蕭靳想折斷她的翅膀,忌憚她,将她變成一個普通人。
可既然如此……那殷雪姬到底是怎麽學會的?又是跟誰學的?
一系列的疑問在她的腦中閃過。
還有,既然殷雪姬的修爲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北齊的冷宮,又怎麽能禁锢住她?
殷雪姬幽幽的笑着,理了理自己的袖衫,一派優雅,“隻不過……”她眼裏閃動着别的什麽,聲音漸漸冷了下來,“這些年,被金針封了穴,無法施展罷了。”
“金針封穴?”楚懷風神色微凜,口中輕輕出聲。
而殷雪姬似乎并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隻是森冷的盯着巫騰。
巫騰被那雙眼睛盯着,心中竟有些生寒。宛若被地獄裏的惡鬼注視,森森的讓人頭皮發麻。
殷雪姬話隻說了一半,楚懷風現在也沒有追問的興趣。反正她也知道,殷雪姬不說的話,是怎麽也不會說的。
她也撕開自己的衣擺,随意将有些嚴重的傷口包紮了一下。旋即起身,闊步走到了殷雪姬的身邊。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出現到底是爲了什麽,但是至少,現在,她們二人是站在同一個陣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