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連忙點頭，“是，王妃娘娘。”忍不住暗暗吞了把口水，許久不見王妃娘娘發威了，這一發威起來果然了不得。
說完，楚懷風再也不看她們一眼，領着晚靈便回了錦苑。
“小姐，那三個女的……”晚靈忍不住開口，“怎麽好端端的，這皇帝就往九王府塞女人呢？難道這些皇帝都有這毛病？”
晚靈所說的也不無道理，美色權利金錢。是每一個男人的畢生所願。
而這三樣東西也是帝王最常用作的獎賞，尤其是對于某些地位已經極高，既不缺權又不缺錢的人來說。美色就成爲了大多數帝王賞賜的首選了。
楚懷風唇角勾了勾，“他不是給蕭世甯塞女人，而是……想在我的腳下，放絆腳石。”
“啊？”晚靈不明白，雖然她覺得她的腦子也算是好使的了。但是跟小姐比起來，總覺得倆人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個兩個腦子的差距。
甚至有時候晚靈覺得長雪的腦子跟自己好像也有那麽點兒差别。
晚靈想再要問的時候，倆人已經踏步進了錦苑。
“娘娘您可回來了。”
楚懷風一進院子，院子裏的丫環立刻上前擁問道。
“你們怎麽會在錦苑，冬兒和梅兒呢？”晚靈疑惑問道。
楚懷風也皺了皺眉，這幾個丫環，應該是外院的，怎的到她的院子裏來了。
“今日王爺回來的時候，發現娘娘不在了，詢問冬兒好梅兒二人皆不知娘娘去處。所以王爺一怒之下……就将二人罰了一頓，趕出了王府。”其中一名丫鬟小心翼翼的說道。
另一個丫鬟也低聲附和，“王爺以爲娘娘出了什麽事，很是着急……所以……罰了兩個丫頭之後，王爺就帶着人親自出去尋娘娘了。”
聞言，楚懷風的臉色也微沉了下來，今日出門的時候，她沒有走正門，直接用輕功出去的，所以也沒有和下人們打招呼。
沒想到，自己這不經心的舉動，卻将兩個冬兒和梅兒連累了。
忽然，楚懷風的鼻子輕微的動了一下，一股濃郁的花香撲鼻而來，眸光也随之在周邊掃了一眼。又不動聲色的收了回來。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若是王爺回來了，立刻來禀報。”楚懷風聲音微沉。
兩名丫鬟相視了一眼，低聲恭敬道：“是，娘娘。”
倆人福了福身子，便下去了。
晚靈目光狐疑的從那兩個人身上收了回來，卻見小姐已經推門進了房間，也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小姐。”晚靈一進門，就将門關上，快步走到了桌邊，在楚懷風的對面坐了下來。
“說。”楚懷風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連帶着說話的聲音都壓得有些讓人發寒。
“小姐，那兩個丫頭好像在說謊。”晚靈臉色有些古怪。
楚懷風嘴角微揚，“能看出來，也不枉跟了我這麽些年。”
手指有以下每一下的輕輕敲着，眼神裏帶着不同以往的沉重。
“晚靈。”楚懷風忽然開口。
晚靈立刻站起身，“屬下在。”
“去把辰月叫過來。”
“啊？”晚靈疑惑道：“可是辰月不是一直跟着王爺的嘛，王爺既然不在府上，那辰月肯定也不在府裏。小姐讓屬下去哪兒找去？”
楚懷風眸光微凝，“辰月還在府裏。”
蕭世甯不會在府裏一個人也不留下。就和當初在隅關一樣。蕭世甯會親自出去找她，但是會在家裏留一個人等着她。
他怕她回來之後，找不到他。所以，他會在府裏留下一個人，告訴她，他的下落，免得她會擔心。而這個人，自然是時常跟随在他身邊的辰月。因爲辰月有武藝在身，能夠保護她。
聽楚懷風肯定的語氣，晚靈也不多問，小姐既然說在，就肯定在。
晚靈點了下頭，便立即出門去尋辰月了。
而晚靈離開以後，楚懷風一雙眸子也緩緩閉目假寐了起來。
但那有一下沒一下動着的手指，很明顯的顯示着她在思考。
心中幽幽歎息，難道，這一天，真的來的，這麽快嗎？她真的希望，她的懷疑，是錯誤的。
果然，沒過多久，晚靈就把辰月帶過來了。按照楚懷風的吩咐，晚靈喚辰月過來并沒有驚動府裏的其他人。
“參見王妃娘娘。”辰月躬身行禮。
行禮之後，辰月便淡眸看着自己斜下方，臉上還是如從前一樣，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
本就不苟言笑的臉看起來比之前更多了一種僵硬的冷色。
“爲何不敢擡起頭來看我？”楚懷風坐在上方，慢悠悠的問道。
辰月眼底微動了一下，“王妃娘娘是主子，屬下自不敢直視主子。”
站在一邊的晚靈不禁眉心微颦了一下，她和辰月之間，交道打的也不算少。可自從回到九王府之後，不知怎的，原來是自己在避着辰月的，現在卻成了辰月在避着她。
這種情況讓她有些不解，心裏也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她總覺得……辰月似乎有什麽事，在刻意躲着她似的。
“是嗎？”楚懷風語氣輕佻的反問。
辰月不敢作答，隻是垂着頭。
“王爺呢？”
“娘娘忽然失蹤，王爺十分焦急，已經親自帶人出去滿城尋王妃娘娘了。不過娘娘回府的消息已經送了出去，相信王爺立刻就會回來了。”辰月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
楚懷風盯着辰月那雙看似平靜的眼睛，“冬兒和梅兒，是你殺的吧？”
辰月眉心輕顫了一下。楚懷風唇線微勾，“即便屍體已經收拾幹淨了，可血腥味，卻夾在在了空氣中，即便是想清理，一時半會兒，也去不掉吧。所以用了花香來掩蓋。我向來不喜院子裏有氣味過重的花草，這件事，錦院的人，
都很清楚。”
楚懷風緩緩說道，可每一個字都咬的很是清晰，無形中帶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晚靈越聽，也越是心驚，看向辰月的眼裏也多了一種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