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忍不住還嘴,“你胡說!”
楚懷風僅僅是眼簾一擡,那強烈的寒意立刻然後翠屏住了嘴,好似喉嚨被什麽堵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來。不由自主的渾身都打了個顫,往後退了一步。
“既然,你們都不願意離去,那便去西院吧。”
她實在懶得應付這些女人,幹脆都扔去西院,等蕭世甯回來讓他自己處置算了。
三個人互相相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了驚慌,九王府的西院,幾乎整個權貴圈的人都知道,那和冷宮有什麽差别。多年來送入九王府的姬妾,都是在西院裏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所以這個女人讓她們去西院,分明就是故意斷了她們的路。
“我們不去!”或許是想到一旦進入西院,她們就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九王爺,所以她們才有了勇氣反駁。
其中一個家中官職較高的蘭兒更是不滿的直接開口,“你以爲你是誰?王爺都沒說話,你有什麽資格決定我們的去留?堂堂王妃,整日裏作男子打扮也不知是何居心!”
翠屏方才被打了一巴掌,心中的怒火更甚,“我們是聖上賜給九王爺的,九王妃卻又沒有容人之量,實乃妒婦所爲!難道九王妃想要違抗聖命不成?”
三人紛紛被楚懷風的态度和話所激怒了。
順子額頭冷汗涔涔,心中爲這三個人都捏了把冷汗。
要是普通賜來的姬妾,肯定沒有這個膽子敢這麽明顯的跟正室王妃對着幹。可這三人,偏偏又本來就是朝中重臣的女兒,自小也是嬌慣大的,再加上背後有皇上撐腰。所以才會十分不服氣。
楚懷風正準備離開的步子,不動聲色的頓了下來,目光淺淡的看了她們一眼,旋即忽的輕笑了一下。
這一笑,卻是讓三個人心都跟着顫了一下。
爲什麽,同樣都是女子,可爲什麽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能牽着她們的心神。尤其是那清淡如許的眼神,無端端的讓她們感到害怕。
三人恨恨的瞪着楚懷風,任憑她在怎麽是左丞相的女兒,她們家中的背景可也不小。更遑論她們可是皇上賜給王爺的人。
她們就不信這個女人會對她們怎麽樣!
楚懷風忽的笑了一下,不禁心中覺得這幾個女人倒是有趣。
“你們的膽子,比起謝祈畫來,倒也不算小。”楚懷風幽幽看了她們一眼,“可你們知道,謝祈畫如今的下場嗎?”
謝祈畫!她們當然知道。當初安平郡主向九王爺請婚的事可鬧的沸沸揚揚,滿城風雨的。
可後來原本的平陽城第一才女謝祈畫足足成了權貴圈中的百家嫌。後來因着家裏的權勢嫁給了三王爺。但如今卻還是落得個身陷囹圄的下場。
九王妃這是在用謝祈畫的下場警告她們!
“九王妃是在威脅我們嗎?”翠屏語氣尖銳的憤憤道。
晚靈和順子此時都不禁有些佩服這女人的不知死活。
楚懷風嘴角輕咧,劃出一道别有意味的弧度。
“不錯,本王妃,确實是在威脅你們。這府裏的規矩,既然你們不知道。那麽,本王妃就好心再告訴你們一次。”
楚懷風眼神倏地一冷,“這九王府,由本王妃做主,本王妃的話就是規矩。念在你們初來乍到不懂規矩的份上,本王妃本想暫且恕了你們對本王妃的不敬之罪。
可既然你們不識好歹,那本王妃就隻有依照九王府的規矩辦事了——來人!”
楚懷風話落,護衛們立刻上前。
“新來的人不懂規矩,冒犯主子。每人杖責三十,以儆效尤。”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情感。
護衛們立刻躬身道:“是!”
“不!九王妃你不能這樣對我們!”
“我們是皇上賜給九王爺的,九王妃你是想抗旨嗎?!”
方才還是一副美嬌娥,氣勢洶洶的的三人被吓得花容失色。
可上前擒住他們的護衛卻絲毫沒有一點兒憐香惜玉的意思。而無論她們再如何掙紮,也不過是手不能調肩不能抗的弱女子,又怎麽能和這些經過特殊訓練的護衛們較勁。
直接将她們押住,毫不客氣的拖到了一邊,開始打起了闆子。
立刻,一片女人的慘叫聲在九王府裏驚天動地的響了起來。
聽着她們的慘叫,楚懷風才冰冷的開口。
“如你們所說,既然你們進了九王府,雖不見得是九王爺的人,但卻已經是九王府的人。而九王府的人如何處置,自然是本王妃說了算。莫說打你們……”
楚懷風雙眸劃過一道冷光,“即便是殺你們,也是殺得的。”
“這次,就當本王妃給你們一個教訓,讓你們知道,到了什麽地方,該做什麽事。到了本王妃的地方,該夾着尾巴做狗,就别搖着尾巴做人。否則……既然你們不要命,那本王妃,也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楚懷風本就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身在政權漩渦,又常年處在高位。又怎麽會是什麽大好人。
隻不過在這生存的強弱中,還保留着一絲良善。而這良善,也隻留給該留的人。該死的人,絕不手軟。不該死的人,絕不濫殺。
這就是,手段。
雖不能統禦四方,卻是很多時候不可或缺的一樣東西。
而這三個人,楚懷風目前雖然并沒有置她們于死地的想法,但是對于這三個人的出言不遜,還是有些生氣的。
更何況,這三個人本就是蕭靳想用來牽制自己的敵人。先敲打敲打,并非什麽壞事。
至于怎麽處置……這就是蕭世甯的事了。
她還沒那麽閑的替蕭世甯來收拾後院兒。
雖然知道這三個女人是蕭靳送來的,和蕭世甯沒半文錢的關系,可楚懷風不得不承認,她的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氣的。究竟爲什麽氣……她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氣。所以方才對那三個女人嘴上也一點都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