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沂水樓的位置緊鄰青滄國的都城,所以她此去也很方便。
隻不過……她這個師兄,既然想擺她一道,那她也就不吝賜教的接下了……
誰讓,他是自己的恩人呢。
阿洛看着楚懷風遠去的方向濃濃的眉毛一斂,而後朝着沂水樓中走了回去。
“公子,楚姑娘離開了。”阿洛進屋禀報道。
池淵唇角微勾了一下,病态的臉色泛着不正常的白,“是嗎?”
阿洛疑惑的皺了皺眉,“公子,雖然青滄國國主摳門是摳門,可憑借您的能力,想要到麒麟果也并不是什麽難事。怎麽偏讓楚姑娘去呢?”
阿洛知道,公子是故意告訴楚姑娘麒麟果的下落的。
隻是他不明白,明明他們可以自己不必費太大力氣得到的東西,非要楚姑娘去做呢。
池淵笑了笑,深呼吸了一口氣,眸光看向了窗外。
“終于有了個師妹可以指使,爲什麽,不物盡其用呢……我既救了她的命,又被她的真氣所傷,讓她跑跑腿……也是理所應當的。”
池淵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不緊不慢的緩緩道,可那笑意裏怎麽看,怎麽都有一種故意的成分。
阿洛撓了撓腦袋,他覺得吧……大概是公子一直寂寞太久了,也沒個親人啥的。突然多了一個師妹出來,就讓他生出了一種指使師妹做這做那的惡趣味……
也是因爲這樣,所以公子之前才讓楚姑娘去後山松土,又專門讓她過來照顧自己吧……
阿洛陡然搖了搖頭,不懂不懂,公子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青滄國,都城,邑(yi)城。
一家市井中不起眼的當鋪内,走進了一名穿着素白色紗裙的少女。
少女行色有些匆忙,還來不及的看清她的面容,便走進了當鋪當中。不過那僅僅的一個身影,就已然讓人覺得仿若驚鴻一現。
“掌櫃的在嗎?”少女低低的嗓音詢問出聲。
正在埋頭算賬的當鋪小二聞言立馬擡起頭,這一擡頭,映入他眼裏額,就是一張精緻絕美的小臉。
而這張小臉正在看着他淺笑,而她一笑,仿佛她整個身上都流光溢彩了起來。讓他心都不禁漏跳了一拍。
小二揉了揉眼睛,他懷疑自己看到了仙女。揉了兩次,他才确認他眼前是真的有仙女啊!
楚懷風颦了颦眉,但看到小二眼中的驚豔時,不由心中暗歎,以後出門,還是穿男裝吧……
複又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掌櫃的在嗎?”
頓時,一股迫人的勢壓起立即打破了小二的恍然,連忙道:“在,客官稍等。”
說罷,小二便立刻叫來了掌櫃。
不消片刻,一名書生模樣的中年男子便匆忙趕了過來。當看到楚懷風時,眼中也一閃而過一抹訝異。
而後不卑不亢道:“不知這位姑娘找我何事?如是要典當财物,跟小二說便是……”
楚懷風眼底劃過一絲笑意,看向這名中年男子,嘴唇輕輕的動了一下,無聲的吐出了幾個字。
登時,掌櫃的面色立變,旋即左右看了一眼,延手往裏面示意,沉聲道:“姑娘請。”
楚懷風唇角微揚,略一點頭,便跟着掌櫃的走了進了内間。
“請問姑娘是……”掌櫃的朝着楚懷風拱了拱手,沉聲詢問。
楚懷風笑了笑,看向一年前的書生模樣的中年男人,從腰間取下一塊麒麟玉佩,放在桌上。
謝文登時眼睛一亮,有些不可置信,但很快便恢複了原來的沉穩,“屬下,謝文,見過少主!”
雖然那聲音已經極力隐忍,但并不難聽說他聲音中含着的激動。
楚懷風笑了笑,将那塊玉佩捏在手中把玩了一下。
麒麟玉,是她重生以後,重新讓雀組的人制作的信物。而這一件信物,也重新在澗溪谷部衆當中傳了下去。所以即便是沒有見過楚懷風真容的人,見此信物,便能确認她的身份。
“金組六支,謝先生。”楚懷風不緊不慢道。
謝文脊梁頓生一股寒意,明明眼前的少女并沒有可以的放出自己的威壓,可他仍舊有一種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埋的更低一些的沖動。
“屬下在!”謝文恭聲道。
楚懷風也不多言其他,直接說道:“知道長雪護法和晚靈護法的下落嗎?”
謝文皺了皺眉,旋即搖了搖頭,“屬下不得而知,二位護法已經有一段時日沒有對屬下下達指令了。”
楚懷風指尖習慣性的輕輕叩着桌岩,微微沉思了一下,而後說道:“立刻拿我的書信去聯系暗組,讓暗組馬上查到他們兩人的消息,把信轉交到他們二人手上。”
謝文當即沉聲應道:“是,少主。”
“還有一事。”楚懷風接着說道:“我要青滄國皇室的布防圖以及皇宮内院的地圖。”
謝文點頭,“是。”
說完,謝文當即便着手下去辦楚懷風所交代的事情。
而他離開之後,便有下人進來,帶她到後院的房間内休息。
楚懷風自然也毫不客氣的在這裏小憩了下來,奔波了一天,雖然她的身上仍然連一點灰都未沾,可心裏卻還是隐隐覺得有些不适。
讓下人去給自己準備了兩套少年的衣裳,便去洗漱了一番。
換下身上原本穿的那套女裝之後,楚懷風才想起來,自己身上穿的那套衣裙,是池淵給自己準備的。
她醒來之後,所穿的衣服比起從前都要小上許多,而池淵給她準備的衣服,都是按照她現在的身材比例定制的。
想了想,楚懷風覺得這個師兄雖然是個金玉其外腹黑其内的家夥……不過,好像照顧人來,還算不錯。
笑了笑,将那套衣衫放置在了一旁,才随手挑了套男裝換上。
可是換上,楚懷風就覺得……有些……
雖然這套衣服确實挺好看的,穿在她的身上,倒也挺豐神俊朗……但是這顔色,會不會太豔了點兒?但是也懶得換了,楚懷風将頭發冠起,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