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長雪俊秀的眉毛擰在了一起,隻是冷冷的盯着秦隽,并不說話。
不好,長雪被影響了心緒,恐怕被秦隽那一掌直接震傷了肺腑。楚懷風鳳眸冷眯,“秦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前世今生的賬一起算!”
話落手中變掌蘊起一道内力,正準備上前和助宿長雪一臂之力。
可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批人馬趕了過來。來人都蒙着面,一到這裏,就直接 朝着楚懷風和蕭世甯發起了攻擊。
逼不得已,楚懷風和蕭世甯隻好跟這一幫人纏鬥了起來。
對于這夥人的出現,似乎秦隽也很是意外,心神也不免分了起來。
而宿長雪趁着秦隽分神,立刻再次飛身朝秦隽攻擊了過去。
立刻,秦隽也不敢大意,專心緻志的對付起宿長雪。
而這邊,蕭世甯和楚懷風二人,被那夥人圍困在了當中。懸崖上的風吹的獵獵作響,好似一個不小心就會把人吹到懸崖下面去。
蕭世甯一個闊步上前,想擋在楚懷風的面前。可楚懷風卻出于下意識的保護蕭世甯,将蕭世甯往身後一拉,自己擋在了蕭世甯的面前。
蕭世甯:“……”雖然有些憋屈,但是他覺得這今天一整天的提心吊膽終于被治愈了……
“你們是什麽人?”楚懷風看着前面爲首的一個蒙面人沉聲質問,她知道,這些人不是秦隽的護衛軍,可眼前這個人卻又讓她覺得莫名的有些熟悉。而從身形來看,像是女子。
爲首的黑衣人隻是冷冷一笑,“你又是什麽人?”
那人的聲音似乎刻意經過僞裝,可話裏的陰鸷和怨毒卻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楚懷風皺了皺眉,心中卻已經有了一個人選。
“殺了他們!”她低聲吩咐。
瞬間,将他們圍困在中間的殺手再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朝着他們下了殺手。
楚懷風一邊護住蕭世甯,一邊和這些殺手糾纏。
蕭世甯眸光一冷,一個跨步走離了楚懷風的保護圈,轉而不着痕迹的将楚懷風護在身邊。
而那爲首的蒙面女子面巾下的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看向在人群當中白衣如玉的女子,這,就是他現在在意的人嗎?呵呵……倒真是跟她有些相似呢。也難怪……
忽然,她眸光倏地一緊,一股寒意從身上直傳到指尖,抑制不住的顫抖着……這武功路數……是……
不!不可能!她在心底千百次的否認!可當看見另外一邊正在打鬥的兩人,她的心中又隐隐的開始懷疑,雙眼怨毒的又盯到了楚懷風的身上。
“哼,不管你是不是,隻要殺了你!這世上就不會再有她了!即便連她的影子都不會有!”
她眸光一冷,手中握着長劍就朝着楚懷風的方向刺了過去。
楚懷風嘴角微揚,果然來了麽?
而就在這個時候,秦隽見她刺向了楚懷風,立刻擺脫了宿長雪的牽制,朝着楚懷風的方向躍了過去。
楚懷風鳳眸倏冷,就在那劍快要刺向自己的時候,猛地一個側身,避開了蒙面女子的攻擊。
蒙面女子冷哼了一聲,反手繼續刺向了楚懷風。
可就在她的劍剛要落下的時候,卻突然被一把兵刃給擋了開來。
“誰允許你傷害她!”秦隽冰冷的盯着黑衣女子沉聲喝道。
黑衣女子面紗下的嘴角挑起一抹淺笑,根本不理會秦隽,繼續朝着楚懷風發起了攻擊。
本來就被纏在殺手中驚險萬分的蕭世甯見那人又要攻擊思思,眉目緊皺。可想到思思的武功比自己高,就沒有逞強。他知道,他總有一天,是會站在她面前的,是會讓她全心全意相信自己能夠護得了她。
他從未有這樣一顆渴望着自己變強,渴望着自己成爲一個讓她能夠依靠的男人!
而那黑衣女子原本是想要刺殺那名女子的,可當她見到她似乎十分在意身邊的那個生的極爲妖孽的男人的時候,她突然劍鋒一轉,朝着蕭世甯攻擊了過去。
秦隽見她刺向了蕭世甯,薄唇微動,也跟着手中利刃卷起一道罡風朝着直直朝蕭世甯逼去。
楚懷風也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會突然之間聯手攻擊向蕭世甯,而這驚變,幾乎是發生在瞬息之間。她根本還來不及反應,秦隽的劍就已經刺向了蕭世甯。
楚懷風幾乎是下意識的立刻一個跨步将蕭世甯拽了過去,強勁的内力直接将蕭世甯掀飛幾丈之遠。可她的身子卻暴露在了他們的利刃面前。
秦隽的劍已經來不及停下,直接刺入了楚懷風的腹部。隻是當他發現是楚懷風的時候當即便減輕了力道,可那劍依然還是刺了進去。
秦隽怔怔的看着楚懷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作的事。而就在這個時候,靈異柄劍也朝着楚懷風逼了過來。
那道帶着破空聲響的寒芒讓秦隽立刻反應了過來,一揮手,打向了蒙面女子的手腕。
蒙面女子的那把劍哐當一聲的掉落在了地上,她雙眸怒視着秦隽,旋即另一隻手化掌,聚滿了内力,用力的拍向了楚懷風的胸口。
這一切都幾乎發生在瞬息之間,楚懷風頓時知覺得五髒六腑一陣絞痛,身體也控制不住的往後飛了出去。
刹那之間,隻見楚懷風宛如斷了線的風筝飛向了懸崖。
“思思!”蕭世甯面色陡變,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小姐!”宿長雪也俊容失色。
她看到了秦隽臉上的驚恐,看到了那個蒙面女人眼裏的得逞和惡毒,還有,蕭世甯和長雪的心驚慌亂。尤其是蕭世甯,那樣好看的一張臉,此時卻扭曲的不成樣子。她忽然覺得自己會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了……她第一次發現,原來,人可以挂念到這種地步。她不想離開他們,長雪和晚靈如果沒有了自己
,可怎麽活……蕭世甯如果沒有了自己……她甚至不敢想象……可是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的往下墜落,她從沒有一刻覺得自己是這樣的輕松,又這樣的無奈。難道……這一生,自己又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