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怒意和威脅,這是第一次,他從另一個男人身上感受到的威脅。
他伸出手,身邊的下屬立刻将武器遞上。
秦隽迅速的抽出冰刃,腳底生風立刻沖破人群朝着蕭世甯掠了過去。
蕭世甯,必須死!
此時,在馬車當中的楚懷風,自然也感覺到了一批人馬的到來。她知道,是蕭世甯。如果秦隽要殺蕭世甯的話蕭世甯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
她心中有些擔憂起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開始沖着身上的穴道,逐漸的,她身上的穴位開始緩緩松動。
“哐當。”随着一陣劇烈的聲響,楚懷風整個人都落到了馬車的木闆上,頭猛地撞到了馬車的角落。
她運轉着内力不斷的沖擊着被封住了的穴位,可始終還是有些吃力。
“王爺!”辰月見秦隽朝着蕭世甯奔去立刻飛身上前替蕭世甯擋下了秦隽的攻擊,轉而跟秦隽交起手來。而蕭世甯冰冷的看了秦隽一眼,便将目光移向了馬車,旋即立刻策馬朝着人群中馬車的位置沖了進去。就在他剛沖進人群的那一刻,不少人當即将攻勢轉到了他的身上!蕭世甯棄馬而下,飛身進入了人群
當中,手中随手吸附起一把利劍和他們纏鬥了起來。
楚懷風的耳朵微微動了動,雙眸微凜,蕭世甯在向她靠近!可如果再這樣下去,以蕭世甯現在的武功肯定會被天絕地滅陣絞殺在當中。
如此一想,她的心中更加緊了一些,終于,她指尖艱難的動了動,可身子依舊還不能完全動彈。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将手指擡了起來,抽出自己冠頭發的墨玉簪。
瞬間,一頭青絲便如潑墨般傾瀉了下來。
可簪子剛落入指中,便落了下去。心中一陣暗惱,雖然身上的穴道已經松動了,可是還沒完全破開。
她繼續撿起掉落的墨玉簪,對準前方,指中一陣用力,那玉簪便對準了前方射了出去。
頓時,隻見那玉簪沒入馬的後臀當中,那馬發出一聲長嘯,瞬間如發狂了一般狂奔了起來。
原本安靜的停在人群中的馬車忽然沖進了人群,朝着前方不斷的狂奔,那些原本正在纏鬥的人也被生生撞開了一條路。
這一場驚變讓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蕭世甯帶着些斑駁血點的俊臉也驟變,盯着馬車跑的方向,“思思!”
旋即根本不在跟身後的人繼續纏鬥,當即使用輕功追了上去
同時,秦隽,宿長雪,也立刻緊跟而上。而此時,馬車内的楚懷風正被狂奔的馬車給弄的左搖右晃,本來她是想借着自己來轉移開他們的注意力,也好爲自己争取時間。可現在渾身的酸痛讓她不禁心中暗罵,早知道她就不紮這馬屁股了,這一跑
起來還沒完了。
可追在後面的蕭世甯和秦隽他們這個時候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因爲現在那馬奔跑的方向,正是一處斷崖!而且以它現在的速度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懷風!”
“思思!”
“小姐!”
蕭世甯,秦隽,宿長雪宛如飛奔賽跑一般,眼看那馬車即将墜入懸崖,臉上滿是恐懼和驚慌。
蕭世甯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幾乎快停止了跳動。就在那馬車即将墜入懸崖的那一刻,忽然,馬車轟然炸開,一道人影從馬車内飛旋而出,她墨發紛飛,及腰的青絲輕垂耳畔,随着她一番行雲流水般的落地,更讓她顯得如誤入凡間的神子,清逸絕塵,遺
世獨立。
而就在楚懷風出來的那一刻,那馬車便頃刻之間墜入了懸崖,連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而這更讓他們一陣後怕。
見到她的身影,三個人提起來的心才稍微放了下來。
楚懷風落地之後,垂下的墨發被風吹起,輕輕的拂在她的臉頰上,那原本透着股風流美豔絕倫的容貌,帶上了些許不染凡塵煙火的韻味。
她目光掃了一眼前面的三人,最後将目光落在蕭世甯的身上,嘴角不自覺的噙着一抹笑意。
而楚懷風并不知道,她這一笑,瞬間刺痛了另外兩個人的眼。
秦隽心中妒火中燒,她竟然對着另外一個男人笑,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蕭世甯見楚懷風看向自己,那提着的心也緩緩落了下來,正要上前。可這個時候,秦隽卻突然出手,朝着蕭世甯攻擊了過去。
宿長雪眉眼一皺,一手橫開了蕭世甯,轉而自己與秦隽相纏鬥了起來。他知道,蕭世甯不是秦隽的對手,如果蕭世甯出了什麽事。那麽少主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蕭世甯也沒有想到宿長雪爲自己擋下秦隽,眉宇凜了凜,眼裏隐下一抹思,旋即快步朝着楚懷風走了過去。
“思思,你沒事吧?”蕭世甯立刻上前檢查起楚懷風的身體,直到确認她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才放下心來。
見蕭世甯這般緊張的模樣,楚懷風心中一暖。對着他笑了笑道:“沒事。”
剛才幸虧在千鈞一發之際,她将穴道沖破,否則還真的就跟着那馬車一起沖下懸崖了。
蕭世甯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好像他一松開,她就會不見似的。蕭世甯也不知道爲什麽,他心裏就是有這種預感,而這種預感讓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楚懷風說完之後,将目光移到了秦隽身上,面色微沉,拂在耳畔的頭發蓦地飛揚了起來。
而秦隽和宿長雪之間幾乎是不分上下,仿佛任何一方都有可能頃刻之間在對方的手下斃命。
秦隽一邊抵擋着宿長雪的攻勢,一邊冷笑:“宿長雪,求而不得的滋味很難受吧?”
原本認真對敵的宿長雪,聞言渾身猛地一怔。
而秦隽正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單手化掌重重的拍向了宿長雪的胸口。頓時,宿長雪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喉頭一陣腥鹹,幾絲鮮血從嘴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