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竟然因爲這件人命官司栽了進來。”
楚懷風眸光微閃,似乎嗅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血腥味呢……
“你确定你說的是事實。”葛天眼神堅定,“是。”旋即繼續說道:“此事平陽城大部分人都知道,但是隻要有人說出來甚至報官,就立刻會遭到黃家的打擊報複,所以根本沒有人敢提。有不少女兒被抓的人家,有很多……已經不能開
口了……”
楚懷風神色微斂,這一次到雍州城,她雖然讓長雪着手查了下,也查到了關于年輕女子被抓和黃濤借由太子名聲四處搜羅美女的事情。但竟不知……這背後還藏着這麽多條人命。
楚懷風緩緩的站了起來,那白色的錦靴也踩響了地上的枯草。
葛天忽然擡起了眼睛,看着站起身欲離開的楚懷風。
“葛天,你放心,我既然答應過你護你和你家人的周全,自然不會食言。”楚懷風淺笑着說完,看了一眼落地上自己的鬥篷,“冬日嚴寒,還是要多保重才是。”
說完,楚懷風便邁着步子,走出了牢房。
“公子。”看見那離開的身影葛天突然心中一動,低聲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楚懷風眉眼微挑,“敝姓左。”旋即,一步便邁出了牢房。
左……葛天心中輕輕的反複咀嚼着這一個字,而後,眼神落在了那完全與牢房格格不入的淺青色的鬥篷上。
忽然,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那件鬥篷拿在了手中,柔軟和暖意瞬間包裹了他的全身。
“你猜我問出了什麽?”楚懷風輕輕抿了一口茶。
“那你猜猜,我查出了什麽?”蕭世甯笑意吟吟的看着楚懷風,忽然注意到什麽,“你的鬥篷呢?”
楚懷風怕蕭世甯老毛病又犯了,所以也沒有照實說,而是随口說了句,“風不是很大,我讓晚靈拿回了房間了。”
看着楚懷風單薄的錦袍,蕭世甯俊臉浮現出一絲不悅,“天氣這麽冷,萬一着涼了怎麽辦。”
楚懷風好笑道:“我這身子骨,怎麽着也比王爺強吧?”
自從傷勢好了以後,再加上内功精進,所以即便天氣再冷,穿着一件單衣,也不會覺得太冷。但是蕭世甯卻總把她當成一隻熊一樣裹了起來,好像她被風一吹就會跑似的。
蕭世甯似乎想起自己不能受寒,臉色有些郁悶,不跟楚懷風接話。
繼續問道:“你猜猜,我查出什麽了?”
楚懷風眸子淡淡一瞥,“不猜。”反正他也會告訴自己。
“本王帶着辰月去查了一下這個黃濤,他的表姐是太子的側妃。而黃濤這人,不但有一手溜須拍馬的好本事,更是深谙太子喜好,所以很得太子喜歡。
無論是在朝廷還是在官場上,太子都爲黃濤打通了不少關節,所以這黃濤才能僅憑一個豪門公子,在雍州城就有如此的地位。至于這賈文修……”
蕭世甯邊說,一雙桃花眼中蓦地泛起一道寒光,“本王之前就有所懷疑,這隻狗,恐怕早就換了主人了。看來,果然不出本王所料……”
楚懷風緩緩道:“太子隻要一日在位,那他便是儲君繼位人選,即是正統。自然有不少人趨之若鹜,朝堂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并未了解朝中動向的地方官員。”
“而那些被黃濤帶走的女子,很大一部分都被送到了平陽城太子府中。”蕭世甯繼續說道,“還有一部分,則被這些雍州城的官員的黃濤留在了府中收做了禁脔。”蕭世甯雙眸眯了眯,“在平陽城的時候,雖然我與太子不怎麽走動,但是圈子裏卻一直暗地裏流傳着,太子有些特殊的癖好。當時我隻知道,太子府中姬妾衆多,十分好女色。沒想到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聽完蕭世甯所說,楚懷風微微點了點頭,“我得到的消息,與你查到的不謀而合。不過……葛天說,他曾打入黃府,探查到,那些送往太子府中的女子,大多都死于非命……所以才會讓黃濤不斷的尋找新的
年輕貌美的女子……”
“本身,那黃濤以挑選未來皇帝妃子的名号,聯合官員們四處搜羅女子就已經是大罪。若是再牽扯上了數條人命……”楚懷風聲音微低,雖然聽起來十分平靜,但那字裏行間卻壓着一股洶湧的暗流。
“至于這雍州城。”楚懷風看着蕭世甯,淡笑道:“也是時候該清理了。”
蕭世甯側眸時,正好對上楚懷風明媚的雙眸,順着她完美光潔的輪廓曲線不由自主的視線下移。最終目光落在她那已經被裹起來,平坦的胸上。
瞬間原本來正兒八經讨論正事的心思,頃刻之間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楚懷風見蕭世甯一直盯着自己胸前看,本來淡定的臉色也變得不淡定了,“你看什麽?”
蕭世甯墨眉微微攏了攏,站起身兩步并作一步走到了楚懷風的身前。
在楚懷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就開始上下其手解起了楚懷風的衣襟。
“這麽裹着很不舒服吧,對身體也不好,我來給你解開。萬一以後真裹平了可怎麽辦……”
辰月和晚靈本來正在院子中交流着武功招式,忽然之間就隻聽見一聲震天的怒吼從房間裏傳了出來。
“滾——”
緊接着,隻見一道人影突然從房間中飛了出來。
本以爲那人人會狠狠的砸在地上,卻沒想到那人竟然落地翻了個身,穩健的落了下來。
辰月和晚靈交手的動作頓時怔了下來,一動不動的看着這一幕。
旋即倆人十分有默契的……當做什麽也沒看到似的,繼續交流招式……
隻不過倆人卻在暗暗用眼神交流着。
晚靈:好像王爺又被揍了。
辰月:嗯。
晚靈:習慣就好。辰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