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九王府,謝祈畫用力将謝祈岚的手甩開,質問道:“哥!你到底做了什麽?爲什麽九王爺會那麽生氣,說出那樣的話?”
謝祈岚單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回頭看了眼九王府,眼裏既有怨恨,還有一絲别的什麽。
“祈畫,你不是喜歡九王爺嗎?”謝祈岚突然開口。
謝祈畫臉上即刻飛上了兩抹紅霞,輕輕的“恩”了一聲。
“那你回去之後,可與爹爹商議一下。”謝祈岚露出兄長的疼愛,輕輕的摸了摸謝祈畫的腦袋。“再過幾日,便是三國使臣來訪的日子,到時,必定少不了你獻舞的節目。你可要……好好的抓住這一次的機會。”
謝祈畫登時眼睛一亮,滿心歡喜扭着謝祈岚的胳膊,“祈畫明白,謝謝哥哥提醒。”隻不過,她不明白爲什麽之前哥哥還反對自己喜歡九王爺,怎麽這一下就同意了呢?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哥哥願意幫她是最好不過了。至于九王爺的那個九王妃,她就不信,憑她的美貌和聰慧,還能被一個刁蠻的母老虎比下去不成?
一晃幾日的時間便又過去了,這幾日之内,楚懷風還是依照之前一樣,每日爲蕭世甯寫一篇《君王謀》,而同樣,蕭世甯每天一大早就會回一篇心得。空餘時間,二人依舊是要麽都窩在書房裏看書和批折子,要麽,就擺開一盤棋局。
隻是,蕭世甯從未下赢過楚懷風。
而從那日蕭世甯上朝以後,蕭世甯會隔好幾天的時間才去上朝一次。隻是上朝之後也不吭聲,就站在一邊打着盹。各百官們紛紛猜測,這九王爺啊,根本就是被家裏的母老虎逼着來上朝的。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而在這幾日之内,還發生了一件事。
九王爺又遭遇了刺殺。
蕭世甯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尚未到府。車子便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
“保護王爺!”辰月大喊了一聲,旋即立刻響起一陣短兵相接的聲音。
而坐在馬車内的蕭世甯似乎早就習以爲常,俊美的某種毫無一絲波瀾,隻是那溫度卻冷的有些吓人。
辰月帶着護衛不讓那些刺客靠近馬車半分,可終究有一個人突破了辰月的防衛,朝着馬車内沖了進去。
“王爺!”辰月驚道。
可就在這時,隻見一道紫色的身影忽然飛上了馬車,将那個刺客一拳便打飛在了地上。
辰月驚了一下,此人是高手無疑。正要詢問時卻又受到刺客的攻擊,不得已隻能繼續應對。
而在那個人出現的同時,和他同樣裝扮的紫衣人也突然殺了出來。
有了他們的加入,那些刺客很快便死的死,跑了跑了。
那些人身手極快,幹淨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每一招都招招緻命。辰月心中生疑。
“多謝各位出手相救,敢爲各位是什麽人?”辰月這才擡頭仔細打量着領頭的那個人,這人身高足有八尺,長相方正,硬氣十足。
那人一邊的嘴角一咧,“拿人錢财,與人消災。”
“哦?那不知,拿的又是誰的錢财?”陰涼又帶着絲邪氣的聲音陡然從馬車内響起。
蕭世甯的話剛一落,所有的護衛們立刻拔刀出鞘,齊刷刷的一片出鞘聲。
那人冷漠的看了馬車内一眼,“恕在下無法告知。”說完,他便揮了揮手,頓時,他和所有的紫衣人便如鬼魅一般消散的無影無蹤。
“王爺,是訓練有素的組織,武功都十分幹淨利落,像是殺手。”辰月走近馬車,沉聲說道。
蕭世甯好看的眉毛微攏,“查清楚。”
“是。”
而此時,王府裏的楚懷風,卻突然收到了一隻傳信飛鴿,看完信裏的内容後,她勾了勾唇,便不着痕迹的将那張信紙扔進了炭爐當中,直到它化爲灰燼。
這幾日,平陽城很是熱鬧,不僅各地來往的商販便多了,生面孔也多了起來。自然而然的,平陽城這幾天戒嚴也比從前更嚴格了許多。
“這裏,便是陛下貴國安排的住所,爲保證各位大人的安全,所以周圍會有我朝禁軍把守,還請大人勿要見怪。”李卿正色的說道。但心裏卻是對震驚不已,眼前的那個男人,簡直漂亮的根本不像男人。若不是他周身上下散發出的那股男子氣概,他當真是要以爲在眼前的是個女子了。
那人悠然的笑了一下,“多謝李統領。隻是不知……其他兩國的使臣,可到了?”
李卿拱了拱手,“鳳翔和夏國的使臣團也已經到了,都已安排在了住處。”頓了一下,“若蘇大人沒什麽事,我便下去了。”
蘇常喝了口茶,好看的鬓角微微垂了幾縷發絲下來,“我大梁除了本官之外,還有一位重要人物還未到。不過如果不出我之所料,半日後便到了。還請李統領屆時爲那位大人重新安排一處住處吧。”
李卿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反正這些客棧是早已預定好了的。即便是多一處,也沒什麽大礙。
在李卿離開後,蘇常的笑意便斂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叩擊着桌岩,似乎在思慮着什麽。而這個小習慣,簡直跟楚懷風的習慣如出一轍。
“将本次各國出訪的名單拿來。”蘇常淡聲道。
“是。”侍衛立刻将一份名單呈了上來。
蘇常手指一劃過一個又一個的名字,“鳳翔……軍機大臣程闊。夏國二皇子,夏侯臨……”這兩個是最主要的來訪人員,至于别的随從的官員,都無足輕重。而當他的手滑在程闊這個名字上的時候,那眼裏的血腥一閃而逝。
“這個人,叫程闊,如今是鳳翔國的軍機大臣。”楚懷風指着一張紙上的畫像對蕭世甯說道:“也是來出使北齊的鳳翔使臣。”
蕭世甯淡淡的掃了一眼,“這個人一看便是個好勇鬥狠,陰險狡詐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