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世甯微微思索了一下,“哦……你說父皇,皇後,和那些大臣送來的女人嗎?”
楚懷風微微側了側頭,疑惑的看着蕭世甯。
蕭世甯原本漆黑清澈的眸子頓時覆上了一層冷意,唇線微勾,“那些女人要麽是想害我,要麽就是想爬上我的床。有幾個不聽話的,被我關進了地牢。還有一個給我下藥的,當場被亂棍打死了。”
蕭世甯在說這話時,帶着一點沾沾自喜的得意,就像是一個小孩子拿着糖果在跟楚懷風炫耀似的。這種感覺讓楚懷風不太适的颦了颦眉。同時也覺得驚訝,她本以爲蕭世甯這種人,對于美色應當不會拒絕才對。可是事實上好像并不是這樣。
“還剩下了幾個,都在西院子裏關着呢。”蕭世甯看見楚懷風臉色并不是太好看,眸光也沉了下去,“你若是不高興的話,我馬上讓人把她們殺了。”
楚懷風立刻回過神來,冷聲道:“我不喜歡無辜的人在我面前喪命,更不喜歡,是因我喪命。”
蕭世甯冷哼了一聲,像是賭氣似的不再跟楚懷風說話,冷聲喝道:“順子!”
“奴才在!”守在院子裏的順子立馬跑了進來。
“伺候本王更衣。”
“是。”順子趕忙将蕭世甯扶了起來,伺候他更衣洗漱。
折騰了半天,蕭世甯才從病怏怏的變成容光煥發的模樣,帶着順子從景院離開。
隻是在踏出房門的時候,楚懷風一邊翻着書頁一邊懶洋洋的提醒了句:“明天是回門的日子,可要記得。”
蕭世甯的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旋即重重的踏了下去,走出了景院。
待他們離開後,候在旁邊的落秋才舒了口氣,“小姐,這九王爺可算是走了。”這兩天九王爺在這裏,整個景院的的空氣都是陰沉沉的,也就隻有她家小姐能夠這麽從容淡定的處在九王爺的陰影下了。
楚懷風笑而不語,放下手裏的書卷,“落秋,你也下去吧。”
落秋福了福身子,“是,小姐。”
待落秋離開以後,楚懷風嘴角才緩緩勾起一絲深深的笑意,“你來了。”
而就在楚懷風這話音還沒落地之時,一道寒芒瞬間從她眼前一閃而過。楚懷風立刻整個身子往後一仰,躲開了那軟劍的攻擊。
緊接着,一道剛勁的掌風已經朝着她逼了過來,楚懷風側身躲開,但是身體仍然被掌風擊退了幾步。
晚靈的眼睛裏似乎閃過一絲詫異。
而此時,楚懷風伸手抓住了那隻手掌的手腕。一道源源不斷的力量從那個人的身體裏往她的身體裏傳送着。而當體内的力量徹底開始霸道的想要吸走對方的力量時,楚懷風立刻松開了她的手。
“玄冰訣!”晚靈從體内的内力開始流失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确認了對方的身份。
楚懷風看着眼前一臉不可置信的女子,嘴角漾起一絲淺笑,“怎麽,小晚靈認不出我了?”
熟悉的口吻,熟悉的話語,晚靈一瞬間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眼角不自覺的噙着熱淚,伸手想要觸摸楚懷風的臉,可又害怕是假象,“少主,真的是你嗎?”
楚懷風看着晚靈,不禁伸手替她将耳鬓的頭發撫到了腦後,輕輕的說道:“晚靈,你知道我有多高興,你還活着嗎?”這個從小就喜歡跟在她身後的最小的妹妹,無論在别人面前多麽雷厲風行,在她面前,終究是哪個隻會喊着少主姐姐的小丫頭罷了。
晚靈一把抱住了楚懷風,失聲痛哭。
“少主你知道我們知道你自.焚的消息時有多難過嗎?嗚嗚嗚嗚……我要殺了那個狗皇帝!殺了他!”
楚懷風任由她抱着,安撫的拍着她的後背,輕輕的歎胃了一聲。
晚靈情緒發洩夠了之後,才離開楚懷風的懷抱,擦了擦眼淚,又恢複了那副飒爽沉穩的模樣,“可是,你怎麽會……怎麽會變成這樣,還有,您的武功……”方才試探的時候,晚靈就發現趙前口中的少主和以前的容貌完全不一樣,而且,就連武功也連她都不及。
楚懷風蒼涼的笑了笑,“你可相信,借屍還魂?”
晚靈臉上浮現出一絲驚疑,但很快就點了點頭,“信!”
楚懷風倒有些詫異,旋即徐徐說道:“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是這幅容貌了。從前,師父曾說過,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有的人,是死有餘辜。而又的人,則是命不該絕。或許,我便是屬于命不該絕的人吧。”
晚靈心情大好,眼神中泛着些激動。主動的告知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
“當初皇帝派人圍剿澗溪谷時,我和長雪分别帶着兩隊兄弟突圍,但是寡不敵衆,大部分的兄弟都死在了鳳軍的萬箭之下。最後,我和長雪炸死才逃過一劫。但是離開之後,我和長雪失散了。鳳軍又搜查的緊,所以我們都還沒有聯系到對方。後來,我帶着幾個僅存的兄弟逃到了夏國,那裏有兩支金組的舊部。直到昨天,我才看到暗組留下的消息,得知北齊暗組開始運作,所以才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沒想到,主持北齊暗組運作的人竟然就是您!”
楚懷風一邊聽着,一邊習慣性的屈指輕輕的叩擊着桌沿,自嘲的笑了笑,“是啊,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
“如果長雪知道您還活着,肯定會高興的發瘋的。”晚靈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長雪知道少主還活着的表情了。
看見晚靈那副高興的模樣,楚懷風也不禁笑了起來,過了好半晌,才斂起了笑意,正色道:“既然你回來了,從今以後,北齊所有澗溪谷事宜,便由你主持。”頓了頓,楚懷風沉聲命令道:“找到護法宿長雪,還有殘存的澗溪谷所有部衆。”
晚靈立刻領命,單膝跪地,“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