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榮的一件事。
爲了能夠在這個圈子裏紮穩腳跟,她不知花費了多大的力氣,可是,眼見着她已經在貴女圈裏漸漸快要嶄露頭角的時候,突然卻跳出來一個王雨珊毀了她的一切。
華清巷王家這五個字她從小就聽說過,自然也知道出身于王家的王雨珊不是好招惹的;但是,就憑她不好招惹的身份,她就要如此欺負她嗎?那個該死的賤丫頭她究竟知不知道,就是她這毫不客氣的一巴掌讓她成了這個圈子的笑話;想到自己在承受挨打的時候,往日裏總是跟她姐妹相稱的貴女們因爲忌諱王家而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爲她說話,孫
笑娥就覺得無比恥辱。
想到從今天開始,因爲這個巴掌她就要被丢出這個圈子,孫笑娥就不甘心極了。她努力了這麽久,奮鬥了這麽久,沒道理到最後被一個賤丫頭給毀了一切;就算是要毀掉,那麽她也要拉着這個賤丫頭一起走向滅亡,這樣,她才能纾解心裏的憤恨,才能讓那個賤丫頭嘗一嘗她心裏所承
受的苦痛與折磨。
孫笑娥依舊保持着緊捂着半張臉的動作,一雙因爲眼白過多而顯得十分陰毒的眼睛死死地緊盯着那打開的雅間房門;她甚至都能聽見從那間雅間裏傳出來的歡笑聲。
聽着那笑聲,孫笑娥也漸漸地笑出了聲音;笑吧!好好地笑吧!
因爲很快,你們就會再也笑不出來。
……
就在楚星月和王雨珊坐在翡翠樓的雅間中聊天時,趙熙已經騎着快馬趕到了翠香閣。
身爲京城數一數二的**,翠香閣的生意幾乎是可以用火爆來形同,但凡是來到這裏的男人,基本上都是來找樂子的,而翠香閣的姑娘品質又不錯,所以這裏的生意自然是客滿到爆,日進鬥金。
但翠香閣就算是生意再好,那也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所以基本上白天是不迎客的,隻有到了傍晚,才會打開大門,歡迎天南地北的海客前來光顧。
可這條規矩向來都是隻針對尋常的人,身份特殊的人若是白天來到翠香閣點名要姑娘,就算是将勞累了一晚上的姑娘從床上挖起來,翠香閣也必須收起憐香惜玉之心這麽做。
當趙熙的快馬停到翠香閣,守在翠香閣門口的龜奴就被出現在這裏的熙王殿下給驚了一跳;要知道,這熙王可是從來不光顧這種場合,今天是吹了什麽風,居然将這尊大爺給送來了。龜奴揉着瞌睡的幾乎快要合上的眼睛,看見趙熙下馬就快步迎了上來,看向趙熙的眼神就跟看财神爺似的,龇着一口白森森的大門牙就點頭哈腰的沖着趙熙行禮:“王爺,您可是貴客,翠香閣能有您的大駕
光臨真是蓬荜生輝,來來來,就讓奴才引您進去瞅瞅,看上喜歡的姑娘奴才定會給您安排好。”龜奴一邊說着,就一邊弓着腰伺候在趙熙的身邊,邁着兩條短腿動作麻利的配合着趙熙的動作往樓裏走,同時還喋喋不休道:“王爺您真是有眼光,這京城上下上百家的青樓,就輸我們翠香閣的姑娘最是漂亮妖豔、清純無暇,不瞞王爺您,您的弟弟恒王殿下已經連着數天流連在我們翠香閣裏,樓裏的姑娘各個都被恒王殿下的風姿迷的團團轉;今日您出現在這裏,恐怕這樓裏的姑娘爲了見您一面,可都是要
瘋了。”
聽着跟在身邊的龜奴不斷地喋喋不休,趙熙下意識的就蹙着眉心,等他走進翠香閣,聞到迎面撲來的濃郁的脂粉味,下意識的就更将眉心擰的跟打結了似的,一雙漆黑的眼睛更是冷冷的沉了下來。
“行了,别跟本王說這些拍馬屁的話了。”趙熙實在是不愛聽這龜奴對他講的這些話,難道對這些經營風月場所的人來說,來到此處就隻是爲了找姑娘一響貪歡的嗎?再說了,就算是真的想一響貪歡,他也不會找這裏的姑娘,他的晴兒千好萬好,
他是傻了瘋了才會跟這裏的姑娘談情說愛。
“本王是來找恒王的,他人呢?讓他來見本王。”龜奴本以爲熙王是要步恒王的腳步從此也要成爲翠香閣的常客,可沒想到這熙王殿下還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兒,來到青樓不是來找姑娘,而是來找弟弟的;龜奴本是熱情高漲的心立刻就冷卻下來,但礙于眼前的這位爺身份實在是太高貴,他也不敢貿然得罪,所以隻能繼續舔着臉,笑嘻嘻道:“王爺,恒王殿下是我們樓裏的貴客,有我們樓最出色的仙兒姑娘伺候着,眼下他正在三樓仙兒姑娘的閨房裏歇
着呢;這個點恐怕還沒起床呢。”
說着,龜奴就捏着嗓子叽叽咕咕的笑出聲來,那笑聲帶着一股風流場所的暧昧勁兒,但凡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他這笑聲裏隐藏着的意思。定是昨天晚上老九又在這裏玩瘋了,所以才會睡到這個時辰都沒起來;想到堂堂皇子不是宿在自己的王府裏,卻是睡在了花魁的床上,趙熙就忍不住在心裏一陣喊罵,難怪三哥要将老九給攆回封地去,臭
小子如此沒個正經,這皇族的顔面還真是都快要被他給丢盡了。趙熙冷眼看向龜奴,正偷掖着笑的龜奴在察覺到那冷冷的眸子朝着自己撇過來時,立刻就忙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裝作一副正經的樣子,指了指三樓的一個房間,說:“王爺息怒,是奴才失了分寸,要不奴才
上去幫您叫恒王下來吧。”
“不用,本王親自去找他,你不必跟着了。”
看着一臉煞氣的熙王殿下頭也不回的順着樓梯往上走,龜奴自然是樂的逍遙輕松,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後就走出了翠香閣繼續守在門口。
至于趙熙,在快步來到三樓後,就走到了先才龜奴所指着的房間,看着緊閉的房門,不帶猶豫的上去就是一腳,隻聽見‘砰’的一聲悶響,緊閉的房門就被趙熙從外面踹開。
而随着房門的打開,裏面也傳出了專屬于女子嬌柔的驚呼聲,跟一陣叫罵:“我靠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居然敢打擾你爺爺休息?”聽到那聲怒罵,趙熙的臉色更是難看幾分;他站在門口将這女子氣息濃郁的閨房大緻打量了一圈後,就忍着讓他聞起來十分不适的脂粉氣走了進去,然後在一個轉角朝着擺放在最裏面的床榻方向看過去,
沉冷着臉,對裏面的人說:“敢在老子的面前稱呼爺爺?趙老九,你是皮緊了是不是?”
趙恒正抱着美人睡的昏天暗地,忽然被人從美夢中驚醒自然是火氣極大,可是在看清楚出現在這裏的人是誰後,立刻就蔫了。而被趙恒摟在懷裏的花魁仙兒看見出現在她閨房的男人是熙王時眼睛都放光了,此時的她幾乎是嬌軀畢露,渾身上下沒半點遮擋的東西;本來在她不知道闖進來的人是誰時,她還緊張的四處找衣服遮擋自
己,可是在她看清楚來人是熙王後,那模樣就跟恨不能将自己的一身皮肉完全展露在趙熙面前似的,極盡妖娆魅惑的朝着趙熙暗送秋波。
趙恒的腿上穿着一件雪白色的褲子,瞅着走進來的七哥也不敢再生氣了,隻是在他發現懷中的美人勾引他人的意圖時,立刻就有些悶悶不樂了。
都說**無情,還真是一點都沒錯;昨天晚上還躺在他的懷裏喊着自己的身心都說屬于他的女人眨眼之間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勾引他的兄長,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趙恒看着依偎在他的懷裏眼睛卻直盯盯的勾着他兄長的常仙兒,立刻就覺得像是懷裏包了一團惡心人的東西似的,一下就将她推開,眼睜睜的看着她身無遮蔽的翻坐在地上。
常仙兒被狠狠地掼倒在地,疼的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眼巴巴的擡起頭可憐兮兮的朝着趙恒望過去:“王爺,你這是怎麽了?”
看着常仙兒委屈可憐的樣子,趙恒的眉眼間夾裹着一層戾氣:“賤人,當着本王的面還敢勾引人?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麽東西,連本王的兄長都敢惦記?還不快給本王滾!”常仙兒見自己的意圖被恒王發現,吓的也不敢哭出來,這幾天她也算是摸清楚了趙恒的脾氣,知道眼前這位風流富貴的皇子絕對是不好招惹的人物,所以也不敢再糾纏下去;趕緊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撿起來
簡單的在身上一裹,就埋着頭灰溜溜的從閨房中跑出去。此時此刻,她哪裏還敢去勾引看上去俊美出色的熙王,一心都隻想着趕緊逃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