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還有皇上的危機就能解除?”
楚赫和趙淩同時朝着楚星月看過去,眼神中都不約而同的閃爍着什麽。
楚星月立刻就明白他們這眼神代表着什麽,點頭道:“我可以幫忙将這三萬駐軍找出來,然後你們在想辦法阻止這件事。”
說完,楚星月就要閉上眼睛,打開天眼。
可恰恰就在這時,一整天都不見人影的元楓突然從外面闖進來,臉色緊繃的沖着楚星月大喊:“少主,你現在不能打開天眼。”
元楓的突然出現讓在場的三個人都是一愣,尤其是楚赫,雖說近日來他聽說過關于元楓的名字,但一直沒機會跟這小子見一面;真沒想到,今晚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
隻要一想到眼前這小子跟他的母親一樣來自于天定一族,且是母親的族人,向來性格直爽的楚赫就不由自主的對元楓生出了幾分好感。楚星月笑着看向突然冒出來的元楓:“這幾天你神出鬼沒的,想見到你都困難,沒想到你今晚倒是主動露面;說,爲什麽我現在不能打開天眼?難道是我的天眼出問題了不成?不可能,我能感覺得到,我現
在的狀态很好。”
“少主,開啓天眼是極耗心神的,難道你就沒察覺出來嗎?每次在你用完天眼後,你都會有一種疲憊感,如果你的身體狀況真的很好,屬下不阻攔;可是你在剛……”
元楓差點将他與楚星月之間的秘密說出來,立刻在關鍵時刻咬住了舌尖,停頓的看了眼趙淩後,繼續道:“總之,你現在不能開啓天眼,不然,你會有危險的。”
楚星月還真沒想到自己的天賦異禀居然會有bag,不過仔細回憶的确正如元楓所說,每次用完天眼後,她都要早早地休息,以前不知道原因,覺得是奔波太累所緻,沒想到竟然是因爲開啓天眼耗費心神。
她能明白元楓剛才突然停頓的意思,他應該是在提醒她,她剛剛用了自己的精血來救趙淩,本就身體極爲虛弱,若是這個時候再開啓天眼,身子隻怕會變得更加孱弱。但,京城的三萬駐軍突然消失無蹤,擺明就是有人要折騰事,這件事關系到趙淩以後的生死存亡,她無法做到爲了保全自己而不幫助他;再說了,她的身體她很清楚,隻是用一下天眼,找到那些駐軍的蹤
迹後她就會停下來,不會耗費太多精力的。
楚星月擡起頭看向元楓,剛準備說出自己的決定,卻被坐在身邊的趙淩緊緊地抓住手,阻止她:“聽元楓的,本王會想辦法找到那三萬人的蹤迹。”“你能想到什麽辦法?你的辦法會有我的辦法快嗎?趙淩,别勉強自己,你很清楚不是嗎?你現在就是在跟時間賽跑;你已經不在京城,已經失去了先機,如果在後招上還被人壓制,你覺得自己還有勝的把
握嗎?”
趙淩被楚星月問住,眉心糾結的他幾乎連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可就算是知道眼下的情況對他很是不利,他還是不願意讓楚星月爲了他去冒險。
而且,剛才元楓突然刹住話的模樣很奇怪,他總覺得元楓和楚星月之間似乎有秘密隐瞞着自己;看來,他要找時間向元楓一探究竟了。
“本王知道自己的辦法會有些笨拙,可是本王不能拿你的身體來冒險,你現在要是真的想幫本王,那就好好地調養好自己的身體;剩下的事,本王自己會斟酌去辦。”
“趙淩,我……”元楓看着着急的楚星月,打斷她的話,看向趙淩:“王爺,多謝你對我族少主的照顧,天定一族上下感激不盡;我族最不喜歡欠人人情,既然你如此珍惜少主,我族自然是要投桃報李的;那三萬駐軍的消息
,我來幫你打聽。”
楚星月聽到元楓的話,立刻就想到了他的能力:“對呀,我怎麽一着急就忘記了,元楓你會禦獸的。”
元楓沖着興奮的楚星月笑笑,從袖中掏出精緻的玉笛,呈于衆人眼前,道:“王爺,實不相瞞,在下的能力雖然不及少主,但這禦獸之能卻也是不可小觑;請王爺将這件事交給在下,在下定會爲你辦妥。”
趙淩和楚赫還是第一次聽說‘禦獸’這樣的詞語,尤其是楚赫,激動地走上來:“你叫元楓是吧,我是小月的大哥,兄弟你要是不嫌棄,也可以随着小月喊我一聲大哥。”
說着,楚赫就指着被元楓拿在手中的通體碧綠的玉笛,問:“什麽是禦獸?這隻玉笛有什麽作用?”
元楓上下打量了一番楚赫,道:“大哥,你應該是繼承了我族身強體健、骨骼健碩的能力了吧,雖說這種能力在我族是最常見的,但擁有這種能力的人,都是天生的戰士,忠誠的護衛者。”
“你這話我也曾聽母親說過,隻是,那時我年幼,并不是很懂,後來想懂的時候,母親也去了;元楓,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元楓看着楚赫那雙探求渴望的眼神,再瞧了瞧楚星月微微含笑的樣子,就點了點頭,道:“天定一族的人之所以會被稱爲特殊,追其根源是因爲血液的原因;其實,我族的孩子自生下來那一刻,與正常的孩子一般無二,隻是随着年齡的增長,有一天我們的血脈會覺醒,等覺醒那一刻到來時,血液就會産生變化,天賦就會被激發出來;族中的長老将覺醒一刻視爲成人禮;而每個人的覺醒都是不一樣的,天賦也是不一樣的。我族中,最稀有同時也是最厲害的天賦就是擁有天眼的人,所以從千百年前開始,族中就有規定,誰擁有天眼,族中的長老和族人就要擁護那人成爲族長;而在今時今日,在我們這一代中
,隻有少主她覺醒了天眼。”
楚赫聽了元楓的解釋,這才露出恍然覺悟的神情。
“難怪你敢肯定小月是你們未來的族長,原因你也是根據天眼來判定的。”
趙淩倒是有一件好奇的事:“元楓,你剛才說每個人的覺醒都是不一樣的,這話是什麽意思?”元楓知道此刻這帳子裏的人都是自己人,所以也沒什麽好隐瞞,道:“因我族天賦過于特殊,所以就算是我族中人,每個人的覺醒也是不一樣的。有些人甚至一輩子都不會決定血脈,可有些人,或許在年紀
小小的時候,就将血脈與天賦覺醒了。”
楚星月詫異道:“這還分不同的人?”元楓先是點點頭,跟着,又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并非是分不同人,而是根據那個人所遭遇的事情,來判斷那人的血脈是否會被喚醒。比如說我,我是在四歲的時候血脈就被喚醒
了,而喚醒我血脈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同胞妹妹。”
楚星月還是第一次聽到元楓說起自己的親人,沒想到,他還有個妹妹。“我的父母,在我和妹妹還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妹妹是我在這世上僅剩下的唯一的親人,我族自離開北境之後,一直以來都過着颠沛流離的生活,爲了防止被他人發現,我們經常要躲藏在環境很惡劣的地方生存;妹妹自幼身體就不是很好,可她一直都很堅強,從來不哭鬧,反而還很愛笑,總是将溫暖和笑容帶給我;在我四歲那年,我帶着妹妹上山去找吃的,因爲那段時間我們生存在瘴氣遍布的叢林之中,所以叢林裏各種毒蟲猛獸都有;我應該早就想到,爲了妹妹的安全我不該帶着她,可是我又擔心她會因爲找不到我到處亂跑,所以我就将她帶在身邊。我以爲我能保護她,可是,我們剛走進山林不久,
妹妹就因爲不小心踩到了毒蛇而被咬傷。”“那是隻有在瘴氣遍布、沼澤叢生的地方才會生存的花斑毒蛇,隻要被它咬一口,别說是人,就連健碩的水牛都會立刻毒發、難逃一死;我抱着妹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她連句話都來不及說就閉了氣,看着她的小臉由蒼白變成了青紫,看着她被咬傷的腿一點點的被毒液腐爛;說到底,是我害了她,是我沒有保護好她。親眼目睹唯一的親人被自己害死,我心性大亂、裝似瘋魔,我也不知道在接下來的時間
裏我做了什麽,隻是等我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族中。”
“族中的長老告訴我,他們已經替我安葬了妹妹,我也已經整整昏迷了三日;長老将這個玉笛交到我的手裏,告訴我,我的血液和天賦覺醒了,是很出色的禦獸之能。”“最後通過其他族人的口中我才知道,在看見妹妹去世後,我發了瘋,幾乎将整個叢林中的野獸毒物盡數屠殺,而我屠殺它們的方法很特殊,就是拿着一片葉子,吹奏出了一曲連自己都聽不懂的曲子,而那些聽見曲子的毒物猛獸,都像是瘋了一樣互相厮殺,直到它們全部都閉了氣,我才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