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娘娘。”
葉隐嚴肅道:“他們一直在謀劃些什麽,屬下以爲他們很快便會動手,可并沒有。”
南初念托着下巴,思索了番。
“那最近雪國有出現什麽異樣?”
葉隐說他們不動手,她是不信的。
從她和北朔在雨國一戰後,黑煙被暗帝帶走,殘黨隻會加快速度完成黑煙的任務和心願,又怎會拖延?
他們絕對已經動手了!隻不過,肯定不是大動作!
“南家還好麽?”
這時,北朔突然出聲,葉隐一怔,有點意外地看向他。
“王,近來南家的确不安穩。”
“除此之外,還有西家,西家主身體抱恙,一直閉門不出,也不見人。”
南初念扔下木棍,站起身,“你說什麽?”
“西家主生病了?”
怎麽會……以西子的醫術,還有廣露枝在,她怎麽也不會身體抱恙,再嚴重的傷或是病,都應該能治好啊。
葉隐撇嘴,猶豫了下,才道:“據暗衛的彙報,廣露枝失竊,到現在都還未找到。”
南初念捏緊了身側的拳頭,廣露枝失竊?緊接着西子就生病了,傻子都知道是誰幹的!
“那南家呢?”
南初念忙他,葉隐皺眉,表情也一下變得凝重,整個垮了下來。
“南初晴死了。”
“什麽?”
她頓時覺得五雷轟頂!并不是說南初晴在她心裏有多重要。
而是,她想不到他們會下手這麽狠毒!
并且盯緊了南家和西家。
“東家是不是完好無事?”
葉隐點頭,南初念已經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了。而且是百分之百确定!
北朔淡淡地開口:“還好我們回來的及時。”
南初念搖頭,“不,已經晚了。”
“東家已經對南家和西家動手了,很顯然,他們想先搞垮這兩個家族,然後直逼皇室!”
他們必須這麽做,這個步驟是無法略過的!
東家要是想推翻朝政,自立爲皇,成爲雪國新一代主宰,逼宮這些事情,就必須擺在台面上來做!
一旦如此,西家和南家就成爲了東骁戰最大的阻礙。
南初念咬着下唇,嫣紅的唇被咬出白痕來。
北朔瞥了眼南初念,看她滿面愁容,心裏也不好受。
當初北家滅亡,和黑煙脫不了幹系,後來他們從黑煙那得知了東家的野心,那北家覆滅,也絕對有東家的參與!
他現在恨不得馬上沖去東家,讓他們也嘗一嘗,親人死在眼前的滋味!
南初念的大腦飛速運轉,知道事到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畢竟他們完全不知,東家和黑衣人們接下去的行動是什麽。
南初念看了下天色,正想先去西家看看情況,一直悶聲不響的葉隐,突然開口。
“我……還有一件事請,不知道該不該說。”
北朔冷冷一擡眸,葉隐才看到他紅的瞳孔,心裏一驚。
“王,你的眼睛。”
“說正事。”
北朔道:“你調查到了什麽,全部說出來,知情不報的下場,本王不想再強調。”
自從他遇到南初念後,他相較之前,少了沖動,少了暴虐,不再是那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脾氣。
葉隐的心頭也減了不少壓力。
“娘娘,屬下調查到,南家好像和東家私底下也有些合作,隻是還不确定。”
南初念猛地擡頭,心也一跳!
“你說什麽?”
他知不知道他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南初念扶額,撐着腦袋,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來了!
南家又怎麽會和東家牽扯上關系?
就在她還陷入在震驚和難以置信中,她聽到了門外響起熟悉的聲音。
“哥哥,我今天去阿四那,拿了些小菜回來。”
“溪兒……”
于河看着院子,環顧了四周,像是發現了什麽,立馬捂住于溪的嘴巴,給她丢了個眼神。
“這裏有人來過。”
他看向院門後倒下的掃帚,便知家裏有人闖入。
林阿四每天都要忙到很晚,這個時間點,他肯定不會回來!
南初念聽到于溪的聲音,腦中的混亂瞬間消失,快速推開房門。
“溪兒!于河!”
她喜出望外!重聚的感覺,将她方才的心慌意亂全數擊破!
于河和于溪被她吓了一跳,看着她突然從房間裏出現,又是驚又是喜!
“姐姐!”
于溪扔下餐盒,就撲向南初念!
她一下撞進南初念的懷裏,眼淚唰地從眼中流下。
“姐姐你終于回來了!”
“我好想你。”
南初念摸着她的頭,眼底也浮起思念和欣慰。
“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于河也濕了眼眶,靠近南初念,擡腳了,卻不敢向她走近。
南初念被他呆呆的模樣逗笑了,用力點頭。
“不是做夢,不信你就給自己一拳……”
“嘭!”
于河還真的一拳揮在了自己的臉上,南初念一驚,“你怎麽真的動手啊!”
她說着玩的啊!
一行鮮紅從他的嘴角流出,看來是他這一拳,打破了嘴巴,可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含着淚,不知是哭還是笑,咧開了嘴,走向南初念。
“我回來了。”
南初念拿出一張幹淨的手絹,爲他擦拭着嘴角的血液,溫柔地看着他們。
葉隐和北朔在屋内,看到這個場景,臉上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北朔卻是将葉隐方才彙報的事情思索了下,得出了個猜測。
隻是這個猜測,有些瘋狂。
“姐姐,阿四還在酒樓裏,沒回來呢,你看!”
于溪抹了抹眼淚,語中帶着激動和歡快,跑到大雪中,撿起她剛才扔在地上的餐盒,噔噔噔地跑回到南初念身邊。
南初念這才注意到,之前他們進來時,在雪地上留下的腳印早就被鵝毛大雪覆蓋。
此時,地上隻留有于河和于溪的小腳印。
“這些都是阿四的手藝哦!姐姐!”
“是啊,阿四可努力了!現在就把酒樓開的很大!”
南初念聽着于家兄妹你一言我一語,分享着她離家後的所有事情,被他們拉着往于溪的房間走。
離開前,南初念自然不會忘記留在自己房内的兩人。
她側目,給北朔投去了個眼神。
他向她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