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念拿出古月笛,正要吹,幾個飛镖嗖嗖地直沖他們的門面!
她的一個側身輕松躲開,急急道:“朔,你去拖住他們!”
如果有攻擊騷擾,她吹笛的過程很可能受到影響。
少祭司一聽到飛镖聲,眼睛瞬間睜開,眼中毫無睡意。
李明珠和李麟也被驚醒,看到門口的兩人和包圍過來的黑衣人陷入了惡戰,緊張道:“怎麽會有這麽多人?”
南初念将古月笛放在唇邊,吹響了第一個音。
“别讓她得逞!”
領頭的黑衣人高聲喝道!其中兩個擺脫了北朔的抵擋,朝着南初念刺來!
磅礴的氣勁令她雙瞳一縮,她向後輕巧地翻了個身,躲開了一人的攻擊,而另一個人卻瞄準了她的空門,手中的彎刀直筆筆地甩來!
“叮!”
少祭司站在那,手指上夾着五顆碧藍的玉珠,扔向了黑衣人,藍玉珠精準地彈到了他的劍上,将他的攻擊擊偏離了。
南初念快速回到北朔身邊,對少祭司點頭,“謝了。”
“還請少祭司别離開洞穴。”
她注意到幾個随身侍女想要加入戰鬥,忙道:“你們都留在大祭司的身邊,保護她的安全。”
這些侍女實力是不錯,但她們不能在這裏死掉。
她們在這群黑衣人看來,拿來塞牙縫都不夠,就是沖去送死的,不如留在大祭司身邊。
“你們兩個也是,在洞裏保護好大祭司。”
她對李家兄妹道,他們實力還沒有到能夠和黑衣人抗衡的地步。她還沒黑心到讓他們去做炮灰。
南初念吹着古月笛,熟練的指法不知練了多少遍,才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她有預感,黑袍人派人跟蹤他們,甚至暗殺他們,主要目标絕對不是她和北朔。
而是兩個祭司。
雨國現在隻差兩位祭司撐着台面,一旦她們在雪國出了事兒,雨國将會瞬間進入無主的狀态,國内一團混亂,平民們任人宰割。
而且雪國将會被扣上這個黑鍋,屆時雨國内部的不法分子借題發揮一波,雨國和雪國之間,必然會發生大戰!
雪國鐵定能打敗雨國,到時候兩敗俱傷,炎國再坐收漁翁之利,黑袍人就成爲最後的赢家了。
不費吹灰之力,将三個國家收入囊中。
真是可怕!
南初念雙眸一凜,北朔紅黑色的氣勁捏碎了一人的頭骨,另一拳砸入了黑衣人的胸腔内,那人應聲倒地!
她起初還在疑惑,爲什麽黑袍人不在城内對兩個祭司動手,現在她仔細想來,倒覺得這黑袍人十分善于計謀。
他肯定早就知道自己和北朔會和祭司去雨國,大祭司身體每況愈下,路上攔截他們,她和北朔一定不能放開手腳去對付敵人。
到時他們再耍點陰招,最後說不定能成功殺了兩個祭司,還能重創南初念和北朔,奪走雷音琴。
南初念忍不住在心裏啧啧了兩聲,想不到那個黑袍人沒有身子,腦子倒是挺不錯的。
笛音變得又慢又沉,她的眼睛裏閃過一道金光,靈力混在笛聲中,飄向遙遠的方向。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奇怪的聲響逐漸朝洞口靠近,聽起來猶如雨點砸在地上的聲響,再聽,則又像是樹葉摩擦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響,不禁激起了李明珠一身雞皮疙瘩。
“哥哥,什麽東西往這邊過來了……”
南初念很放心北朔的實力,那群黑衣人的确厲害,但此時看來,他們幾人加起來,都打不過北朔。
少祭司也站在洞口,手裏的藍玉珠快速地彈向黑衣人們,精準地砸在他們身上的幾個關節上。
破壞了他們的攻擊軌道,還減緩了他們的攻擊速度。
黑衣人本想突破北朔的攻擊,先對付少祭司,誰知他們完全無法攻破北朔這道防線,隻能被少祭司和北朔玩弄于鼓掌之間。
李明珠感受着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縮在一個角落裏,當她看到一群黑色的螞蟻從牆壁的縫隙裏爬出來時,吓得失聲驚叫!
螞蟻有多又密,隻見一片黑色的蟻群鋪天蓋地地朝着南初念所在的方向而去,牆壁上瞬間附滿了一層黑色的“布”。
仔細一看,上面似有東西在蠕動。
李明珠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多螞蟻,她又是反胃又是害怕,不斷地站在那幹嘔,李麟這時注意到,黑螞蟻饒過了他們幾人,完全沒有爬到他們身上。
少祭司見到此,也被驚駭了,南初念一曲吹完,随後她像是在發号施令般,吹了幾個音。
螞蟻行進的速度愈發迅速,一眨眼的功夫,它們就附滿了那些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本來,這群黑衣人還能再爬起來作戰,誰知這會,他們完全沒這機會了!
“啊!”
痛苦的叫吼聲沖破雲霄,南初念還聽到了聲音傳入洞内後傳來的回聲。
幾個黑衣人真的成爲了“黑人”全身上下爬滿了黑色的螞蟻,就連原本露在外滿的半張臉,也是被覆蓋的嚴嚴實實的。
李明珠本來就在那幹嘔,現在看到幾個黑黢黢的人,在那瘋狂掙紮,身上黑色的螞蟻還在不斷扭動,她喉頭一癢,轉頭又繼續大吐酸水起來!
南初念放下古月笛,笑眯眯地看着他們。
“既然黑袍人這麽慷慨,那你們我就收下了,想必這群螞蟻也是餓壞了。”
她手裏拿着笛子,敲擊着掌心,樂呵呵地望着眼前這一幕,眼底卻是寒芒乍現。
她來到北朔身邊,檢查着他的身體狀況。
“有受傷嗎?我這邊帶了些藥劑。”
說罷她就從包裏拿出一個瓶子,北朔回道:“他們我還不放在眼裏。”
李麟覺得心裏毛毛的,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彌先生……螞蟻怎麽會吃人呢?”
南初念淡淡道:“一隻螞蟻當然吃不了人,可有句話說得好啊,蟻多咬死象,螞蟻多了大象都能被咬死,人算得了什麽?”“而且,這些螞蟻不是普通的螞蟻,你仔細看看,不覺得它們長得油光锃亮,又肥又大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