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富家子弟,另一個隻是個普通平民。
“李麟,給那小子好看!”
“是啊,你可是李家的少爺,别給李家丢臉了!”
南初念聽到觀衆席那傳來的聲音,不禁對這個叫李麟的富家子弟,有點感興趣。
她穿越到這裏,看到的都是些空有名号的貴族,手腳功夫都拿不出來,之前的夏家少爺身手可能連三腳貓都打不過。
阮旖旎就沒見動過手,也不知她有沒有習武,不過從她愛慕西善書這點來看,她多半把心思放在了琴棋書畫和醫術上吧。
南初念看着台上兩人在過招,從他們的氣勁上來看,兩人修爲不分上下,畢竟年齡擺在那,不是廢柴或是天才,兩人修爲不會差多遠。
在這種情況下,基本功和武功招式就成爲了制勝的關鍵。
南初念在開賽之前,一直以爲會是那平民少年會赢,畢竟窮苦孩子更努力,也可能是之前夏家少爺的形象先入爲主,讓她對李麟并沒有多大期望。
但出人意料的是,他的每一個招式,看起來雖簡單,但力道,暗勁都訓練的十分到位,雖說還沒到最優秀,但相較對手,強上不止一點兩點。
“哦——李家的獨門拳法,猛虎拳!李家出來的後輩,很多都進了雪國大軍的第一梯隊,靠得就是這套拳!”
“對,還有他們的劍法,棒法,掌法,如果不是東家把握了雪國的主要軍力,李家坐這第一武将世家的位置,當仁不讓。”
“還好海選不允許用武器,不然這男娃娃不好受啊!”
南初念一聽李家的背景,挑眉,有點新奇地看向那小夥子。
李麟長得不高,看起來瘦瘦的,烏黑的頭發很短,根根翹起,皮膚黝黑,濃眉大眼,眼中充滿正氣和鬥志。
其實從他在打鬥時露出來的手臂便能看出,他雖瘦,但身體精健。
那肌肉,絕對是經過長久的鍛煉才能塑造出來。
于河原本在阮家,就做慣了苦活重活,體格結實,南初念才沒有特意讓他鍛煉肌肉。
李麟的身手,倒是推翻了她對一些富家子弟的看法,在他将對手打趴下後,她也不禁爲他鼓起掌來。
海選很殘酷,近千人中要刷下大半的人,隻留兩百人,進入初賽。
每個擂台隻進五十人,如此大的淘汰率,讓這些少年少女們都緊張了起來。
對手是随即抽選的,一開始去領号碼牌的時候,也是人家随便給的,并不是連号。
南初念沒有輪到抽對手号碼的機會,隻能等對方上台,報到她的号碼,她再上去應戰。
她等了好幾輪了,都還沒到自己,不禁将視線投向了另外兩個擂台。
黛芙娜站在那,悶聲不響,沒有和南初念排到一起,她一臉失望,旁邊的選手都忍不住離她遠了些,她身邊自動空出來一圈,在略顯擠的人群中,十分醒目。
不一會兒,南初念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号數。
“紅,九十四号。”
她立馬轉頭,看向一号擂台。
于河有些緊張地走上台子,在他對面站着一個比他壯上一圈的少年。
對手塊頭高大,肌肉發達,長相有點着急,不滿二十歲,外表看起來像是個快接近三十歲的人。
南初念在心裏爲于河加油鼓勁,伸長了脖子看向那邊。
這還是于河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合,不知道怎麽應對,站到擂台上時,看到那麽多雙眼睛看着自己,緊張又局促。
“阿河加油!”
林阿四扯着嗓子喊着,但即使這樣,也無法平定他慌亂的心。
對手看他這模樣,面露輕蔑。
于河看似瘦弱的身材,在他看來,無疑就是侮辱他的武功。
“我的對手就是你?”
大塊頭不屑地看着于河,雙手環胸,一臉輕蔑,“嘁,我還以爲能遇到個強敵,你……還不夠我熱身的。”
南初念即使聽不到他說了什麽,但看他的姿态,就知道又是個以貌取人的家夥。
于河聽了他的話,有些惱怒,心底的緊張感被戰意吞沒,“我不夠你熱身?那我倒要見識一下你的本事!”
他擡手,抱拳,高聲道:“承讓了。”
“呵。”大塊頭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這根小豆芽,他随便揮兩拳,就能把他打得滿地找牙,一點意思都沒有。
而于河想的,則是開賽前南初念的一番話。
總有人比他傑出,比他強,他上台隻是來練手,增加實戰經驗。
這樣想來,他的心态也放平和了不少,盡他所能,若是輸了,也不需要丢臉,起碼他已經盡力了,賽後才能找到自己薄弱之處改正!
于河擺出攻勢,大塊頭見他的姿勢,不禁哈哈大笑:“你這什麽拳法,笑死人了!”
裁判一聲令下,他眉頭一收,夾雜着氣勁的剛猛招式朝他迎頭襲來!
大塊頭見快速欺到自己身前的男孩,心裏一驚,完全沒料到他有這樣的實力,咬牙擡手硬接下了這一拳。
沉重的一擊打得他的雙臂都麻了,他内心無比驚駭!
怎麽可能,從他的氣勁來看,修爲并不高啊,那他的武功怎麽會……
拳頭加腿腳瘋狂地襲向他,于河的先發制人直接讓他在對局上,占了上風!
每一擊都重到震麻他的身體,他很想出手,但還未等他出招,又是一擊極其迅猛地襲來,打得他應接不暇。
“恩?好紮實的功底。”
東骁戰注意到一号擂台上的于河,忍不住驚訝出聲:“現在的後輩,仗着氣勁,很少有人會認真練基礎功,他是我看到的第一個。”
“從他的招式中能看出,他下了苦功,哪怕沒有氣勁,這些拳頭落在對手身上,也讓他好受不到哪去。”
“他的拳法,很陌生,雪國的很多武功都通用,除非是一些家族的獨門武功。”南君天也是十分驚奇,像是看到了埋藏在沙堆中的珍珠,“可看他的穿着,不像是富家子弟啊。”
南初念看到于河的表現,滿意地點點頭。 很多等待上擂台的選手,都将目光落在了于河的身上,看到這個不知從哪殺出來的黑馬,給不少人帶來了心裏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