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念一直留意着賞花宴的整個過程,深怕半途發生什麽事端,昨天花海的爛攤子都還沒收拾呢。
舞女的事情,她一直放在心上。
她們的目标也太奇怪了,居然是她手裏的笛子!
南初念一個頭兩個大,她總覺得四周危機四伏,她完全不知道,暗中的人目的是什麽?他到底要幹什麽?
好好的一個賞花宴,被鳳鴻軒搞得氛圍十分尴尬,主要還是鳳傲血覺得面子丢盡,到宴會結束都黑着一張臉,讓衆人都不敢大聲說話。
花園裏的花叢都吸引不了人的視線,勾不起他們的興緻,也是挺敗興的。
南初念後半段時間一直在埋首吃菜,宮中的膳食的确精緻美味,可一入她口中,就覺得索然無味,殊不知是她的心思早已飛遠。
宴會結束後,她準備回去,黛芙娜叫住了她:“剛才你表演的時候,是不是……”
南初念豎起手指,放在嘴前,示意她不要說話,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此時還請公主不要說出去。”
她表情嚴肅,提醒她道:“請公主最近注意好自己的安全。”
大祭司說的神秘勢力沒有摸向炎國,但歐冶和黛芙娜此時都在雪國,難保他們不會動歪腦筋。
黛芙娜面容凝重,心裏有點底,知道最近一些離奇的事情很多,方才還有刺客假扮舞女混進來,能夠在那麽森嚴的戒備下進入宴會表演,她們的實力不一般。
“你也要多加小心。”
她的大拇指不斷地摩擦着劍鞘,緩緩道:“明天就是擂台比武的海選了,到時人會很多,保不準有不懷好意之人在其中作祟,就像昨天一樣。”
南初念怎會想不到這點,來者洶洶,目的還不明确,她甚至覺得,自己出門買個餅都可能被偷襲,這種極度不安全感包裹住她的心。
但她目前,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她很不想被動,但事實逼迫她不得不處于被動方。
這讓自尊心很強的南初念,心裏十分不好受。
她不禁有些期待明天的到來,雖不知會發生什麽,可她卻對即将到來的考驗,拭目以待。
馬車在經過大祭司的轎子時,南初念心思一動,“車夫,麻煩停一下。”
車夫缰繩一拉,兩匹馬兒打了個響鼻,南初念從車上跳了下來,走到亭子邊。
大祭司靜坐在其中,少祭司的轎子反倒不在這裏。
“大祭司,方才在宴會上……”
“本座都看到了。”她打斷了南初念的話,平靜地道,“明天的海選,你要保護好自己。”
“尤其是你手中的笛子。”
她的眼睛朝着南初念的方向看去,“本座雖不知你的笛子從何而來,但你一定要保護好它。”
南初念目露疑惑,大祭司察覺到了她的心情,輕聲道:“如若本座沒算錯,你的玉笛和四大寶物有點關聯。”
大祭司此話一出,她頓時睜大了眼睛。
玉笛怎麽和四大寶物有了關系?南初念不禁想到在北朔身邊的破魂匕,她心裏有了個想法。
回到家後,她悶悶不樂的表情一下被北朔看到了。
“朔,我想與你商量一件事情。”
北朔溫柔地看着她,淺笑着道:“什麽事?”
“那個……你能不能把破魂匕借我一下?”
南初念話才出口,她有些局促不安,還想調整一下語句。
北朔一怔,笑了起來,“我還以爲是什麽事呢,給你。”
她看他如此爽快地答應了,直接從腰間将破魂匕拔出來,心裏暖暖的,酸酸的。
四寶對他的意義非比尋常,他必須用這四寶來實現願望,将北鸢複活,他對她如此放心,百分百相信她,這讓她很是感動。
南初念看着外型獨特的匕首,拿出自己的玉笛,将他手中的破魂匕接過。
就在她手指才觸碰到破魂匕,白龍珠出現了和第一次遇到玉笛時,一模一樣的情況!
它飛速旋轉起來,靈力又不受控制,瘋狂地沖入她的經絡,朝着四肢奔騰而去!
準确地說,是朝着她雙手上的兩樣物品接近着。
南初念趕忙将破魂匕和玉笛放在桌上,手心布滿了汗珠。
“朔,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她将舞女刺殺自己的事說了出來,并且說出了自己的假設。
“你是說暗中的勢力想要奪取四寶?”
“我不能确定這是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但這玉笛的确成爲了他們的目标。”南初念看了眼桌上的兩樣寶物。
“你也說過,藏在你魔域的家夥想對破魂匕下手,綜合這兩者來看,的确有這可能性。”
北朔正想去拿那笛子,南初念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等一下!”
南初念用手指戳了戳玉笛,道:“讓朔摸你一下,你别亂來哦。”
北朔新奇地望着她,被她的模樣逗笑了,他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沒事,它不會對我動手的。”
她依舊雙手抓着他的衣袖,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一想到之前碰到玉笛的男性,不是手烤熟了就是斷指了,她就不敢讓他碰。
北朔絲毫不畏懼,很自然地伸出後,随後在南初念瞪得像燈泡一樣的眼睛前,将他拿了起來。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半點的猶豫和遲疑,就像拿一個普通的東西,北朔沒受到任何的傷害。
南初念以爲是自己的話起作用了,松了口氣。
北朔在碰到玉笛的時候,身體晃了下,随後他趕忙放下,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像是十分不舒服的樣子。
“你怎麽了?”
南初念注意到了他的異樣,立馬扶住他,好不容易放下來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
北朔搖搖頭,伸手握住了她軟軟的小手,安撫道:“我沒事,隻是,碰到笛子的時候,腦子裏出現了很多奇怪的東西。”
“一瞬間有點暈眩,别擔心,我不是好端端的麽。”
南初念雙手不斷地摸索着他的身子,焦急地問道:“你确定嗎?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北朔被她摸得渾身燥熱,手立馬擡起,抓住了她爲非作歹的小手,壓抑道:“你再亂摸,我就真的不舒服了。”
“呃……”南初念明顯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北朔露出了個邪魅的笑容,抓着她的手捏了捏,誘惑地湊近了她,“我怕我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