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來了不少武士戰士,,他們專挑了些治内傷和外傷的藥,賣的很快。
于河和于溪忙的暈頭轉向的,等閑下來後,他們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于溪是他們中最懵逼的一個,前一秒南初念還被刁難,下一秒蜂擁而進一群顧客。
南姐姐到底做了什麽?
南初念檢查了下每個櫃子,對于河道:“記一下今天的賬,看看收入多少。”
“姐姐。”于溪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麽擺脫找茬的人的?我還以爲,店的名氣被敗了呢,以後沒人會來買。”
“哈哈,不會的。”
南初念看起來心情不錯,她一想到剛才自己的行爲,輕咳了聲,轉移話題,“店才開張,哪來的名氣可以敗。”
“溪兒你隻要記住,作爲掌櫃,顧客是上帝,他們若是刁難你,你切勿頂撞,或是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她思索了下,自己也沒什麽開店經驗,從沒做過店主,也沒創過業,隻知道這些東西。
隻是她剛才的行爲,于溪還是别知道的好,簡直帶壞小朋友。
于河閃爍着一雙眼睛,手裏的筆不斷地寫着,另一隻手将算盤打得噼裏啪啦作響,一副小财奴的樣子。
南初念看了看天色,準備去找胡大爺,之前約好了時間的,北朔托他帶給自己一些東西。
“于河,算完賬就打烊吧,争取天黑之前回家。”
她才走出去幾步,回頭道:“收入你們就拿着用吧,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說罷,人影就消失了。
于溪傻傻地站在那,于河也是愣愣地望着門外,像是沒反應過來。
南初念給過他們零花錢,但數目并不大。
但這回不一樣,今日藥劑店的淨收入就很驚人了,如此龐大的一筆财富,對于這對兄妹來說,是一個他們無法承受的東西。
無論是保管它們,還是使用它們,都讓他們提心吊膽。
南初念離開店鋪沒多久,前往北朔的宅邸。
突然,有一群人從她身邊經過,“郡主”一詞飄進了她的耳朵,使她停下來了腳步。
這群人行走匆匆,南初念看着他們前往的方向,雙眼一眯,轉身擡腳跟了上去。
她心裏有預感,這群人的目的地,是藥劑店。
南初念并沒忘記阮旖旎的存在,隻是阮旖旎相較南初春來說,更難處理一些。
郡主的地位顯然要比家族千金高,而且她與阮旖旎有矛盾這件事,參加過生辰宴的人都知道。
一旦她現在出了什麽事情,肯定會有人懷疑到南初念頭上。
但這不代表她不動手,隻是沒想到,她還未動,對方卻先下手了。
真的是,又是個不怕死的。
南初念偷偷跟着那群人,看着他們氣勢洶洶地闖進了藥劑店,她一個拐彎,從一條小路繞進了店鋪的後屋,暗中觀察。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打烊了。”
于溪記着南初念的話,看到有顧客來了,立馬笑着迎上去。
“什麽打烊,這家店鋪已經被我們郡主買下來了,你們兩個……恩?喲——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兩個小畜生啊。”
南初念聽到其中三個字,眼底厲光閃過,她貼着門闆側身,透過半掀開的簾子,店裏的場景,一目了然。
一個嬷嬷帶着兩個丫鬟,身後跟着六個侍衛,手臂上都别着阮家的族徽。
南初念見此,冷笑了聲。
阮旖旎還真敢派人來,這陣仗,深怕别人不知道他們是阮家的奴仆。
于溪擡頭在看到嬷嬷時,往後倒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無血色,圓圓的眼睛裏,布滿了恐懼和害怕。
而于河則是快速跑到她身前,将她攔在身後。
嬷嬷的話,以及于家兄妹的舉動,确定了南初念心中的猜想。
他們是認識的。
“想不到啊,你們現在的日子過得還挺滋潤的麽?”
嬷嬷一雙綠豆眼左看看,右看看,低頭就朝着于溪的臉上吐了口唾沫。
“呸,畜生哪配待在這裏,告訴你們倆,今個,這店鋪就屬于我們淳柔郡主的了。”
“至于你們……呵呵,你們以爲從阮家逃出來,就沒事了嗎?侍衛,将他們給我拿下,帶回阮家。”
南初念精确地捕捉到了關鍵句。
他們從阮家逃出來?難道當時于河和于溪是在阮家做仆人嗎?
若真如她所想的,于溪的重傷和中毒,就和阮家脫不了幹系。
南初念很想沖出去,但她忍住了。
她想要看看,在目前的情況下,于河與于溪會做到怎樣的地步。
于河一直擋在于溪身前,他看到朝他們逼近的侍衛,繃緊了神經,腦中閃過的,是那日嚴濤架着于溪的樣子。
“休想!你們休想在欺負溪兒!”
“哈哈哈,欺負?你們是畜生,畜生的用途不就是用來給我們洩憤的麽?”
侍衛一點都不心軟,直接拔劍,氣勁和空氣摩擦,劃過空氣時,出現一道白色弧度。
于河毫不畏懼,兇猛的攻勢直接先發制人,朝着六個侍衛劈頭蓋臉打去!
南初念還以爲他們能過上幾招,誰知于河三兩下就把六個人全撂倒了。
這未免也太水了吧,阮家的侍衛就這種能耐?
嬷嬷和兩個丫鬟怎麽也沒想到,曾經任他們宰割,随他們蹂躏的男孩子,現在變得那麽強!
“我說了,休想!”
“溪兒說了,我們打烊了,你們離不離開?”
南初念看到門外又有圍觀的架勢,趕忙從裏屋走了出來,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人來到了門旁,将門合上。
那群眼巴巴,等着看戲的群衆,隻能望着門闆,幻想着店内發生的事情。
“姐姐,你怎麽那麽快就回來了?”于河吃驚道。
南初念将門栓拴上,轉過身,面帶笑意,但皮笑肉不笑,目光冷的能凍死人。
“因爲稀客上門啊。”
她踱步到瑟瑟發抖的三人跟前,冷聲道:“店鋪被阮旖旎買下了?畜生?”
“誰給你們的勇氣說這些話的,恩?”南初念的聲音格外陰森,她那雙眸子中殺氣彌漫,嬷嬷和丫鬟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瞬間奔潰,她們瘋狂地顫抖着,額角滑下一道道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