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淺倒是覺得有點奇怪,這清歌找這個地方……好像很簡單的樣子?
難道……
風清淺頓了頓,看着清歌。
卻因爲南宮玥和沈明玉在,沒有多問。
清歌卻輕聲的道:“我之前就在這裏住。”
風清淺:“……”
不會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在去找她之前,清歌就一直住在這裏?
風清淺狐疑的看了一眼清歌,對清歌道:“清歌,你……之前都是一個人住在這裏?”
“是。”清歌點頭。
南宮玥和沈明玉也隐約知道清歌的身份。
就是鲛人。
也是傳說中的海神之子。
可是這個時候,都沒有多說什麽。
兩個人都是鲛人這一邊的,當然有些事情,就不會多說。
何況……
沈明玉看了風清淺一眼。
依照她看的,風清淺也不會随意的讓她知道,清歌的身份。
到了水晶宮,清歌就不走了。
看着風清淺:“你們是要來……幹什麽?”
或者說是找什麽人?
清歌其實是很好奇的。
她在這個水晶宮住了十幾年,從來沒有見過其他人。
可是現在……
現在她們居然是來找人的?
風清淺偏頭看了清歌一眼:“你沒見過?”
“……嗯。”清歌的表情其實就可以說明一切了。
風清淺垂眸。
不知道在想什麽。
可是最後,也就是看了清歌一眼。
道:“跟我來。”
風清淺其實也不知道應該去什麽地方。
可是既然南宮玥都說了要來,應該是可以讓她見到人……吧?
風清淺估算了一下時間,還剩半個時辰。
南宮玥和沈明玉的假契約就要到時間了。
必須在這半個時辰之内,找到地方。
而且……
既然之前,清歌都不能進去,現在可以進去嗎?
風清淺不肯定。
如果不能進去……
她還像是上次一樣的昏迷,能怎麽辦?
風清淺憂愁啊!
可也很快,聽到了細微的鈴铛聲。
風清淺看了一眼其餘三人。
卻發現,她們臉色沒有變化。
風清淺頓了一下:“你們沒有聽到鈴铛聲嗎?”
“有鈴铛聲?”
“……”
風清淺都不明白了。
怎麽隻有她聽到了。
南宮玥好奇的看着風清淺:“姐姐,你怎麽聽到了鈴铛聲?這水裏還有鈴铛聲?”
“……我帶你們去吧。”
沒有辦法解釋。
風清淺也不知道這是因爲什麽原因。
隻能先帶人去。
這次找地方很快。
隻用了半刻鍾。
風清淺就找到了地方了。
看到了那個鈴铛,南宮玥臉色驚奇:“果然是有鈴铛!”
風清淺失笑。
這小姑娘,這是太可愛了。
風清淺摸了一把小姑娘的頭,輕聲對着鈴铛道:“祭司,這次你可不能讓我們暈了,不然這兩個不能在水中生活的,可也沒有辦法了啊!”
小姑娘眨巴眼睛看着風清淺,眼神是好奇。
而就在這個時候。
小鈴铛就湊到了風清淺面前來。
風清淺頓了頓。
試探的伸手拿着小鈴铛。
然後……
小鈴铛驟然發出一道亮眼的光!
一瞬間,風清淺腦海中恍惚。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另一個水晶宮。
而南宮玥和沈明玉?
已經暈了。
不過清歌倒是和她一起來了。
清歌也沒有暈。
風清淺估摸着是和身體素質有關系?
畢竟風清淺和清歌的身體素質都很好。
風清淺是半個鲛人的身體素質。
還修習了靈力。
沈明玉和南宮玥,或許有什麽特殊能力。
但是光從身體上來說,是比不過風清淺和清歌的。
尤其是南宮玥還是一個小姑娘。
才幾歲。
将昏迷的小姑娘好好抱了一下,風清淺遲疑一下,還是道:“清歌,你帶着她吧,我們先去祭司那邊。”
“好。”清歌點頭。
多虧了這是在水中。
其實清歌也不用抱着沈明玉,隻要拉着沈明玉的手,遊走的時候,小心一些就可以了。
……
跟着小鈴铛又走了一刻鍾。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風清淺之前說的話,這次倒是格外快的到了。
清歌走着走着,忽然道:“我覺得這裏很熟悉。”
風清淺:“嗯?”
清歌:“比我生活了十幾年的之前那個水晶宮更熟悉。”
風清淺了然。
清歌也是可以察覺兩個水晶宮的不一樣。
或者……
自己是因爲和清歌契約,才可以察覺到?
風清淺不确定。
看了一眼清歌,頓了頓,道:“或許,你在這個地方生活的更久呢?”
“清清,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清歌探究的看着風清淺。
而風清淺,看到的是清歌眼底的茫然和傷感。
這是……
風清淺頓了頓:“清歌,你沒有除了這二十年之外的記憶嗎?”
“我應該……有記憶嗎?”清歌反問風清淺。
風清淺其實并不知道。
她也就直說了。
看着清歌有點失落的樣子,風清淺安慰了一句:“等見到祭司,你或許就能知道了。”
“好。”清歌也打起精神來。
終于,到了祭司那裏。
風清淺看到的還是那個溫柔的女鲛人。
而清歌,愣愣的看着那個鲛人,恍若不自知的走了過去,看着女鲛人,遲疑一下,問:“我是不是認識你?”
“你終于來了啊,我的……妹妹。”女鲛人臉上帶着溫柔且慈愛的笑意。
看着清歌的眼神滿是包容。
“妹妹?”相反的是清歌,眼中都是茫然:“你……是我姐姐?”
對于姐姐的認知,清歌是因爲風清淺。
風清淺處處護着她。
清歌對于姐姐這種生物,天然有種好感。
祭司對着清歌溫柔一笑。
風清淺卻忽然看見祭司一動,然後……
從水晶中出來了。
風清淺目瞪口呆:“你……你可以出來的?”
上次她來,這祭司就一直呆在水晶中,尤其是還沒有其他的動作。
也就是溫溫柔柔的和風清淺說話而已。
風清淺都以爲,這祭司也是不能出來的。
至于能醒來,能說話,可能是因爲其他的原因吧?
結果就見到了祭司出來了。
風清淺很認真的想,是不是自己的身份不夠。
或者是,不足以讓祭司離開水晶。
更甚者……
其實離開水晶,也會有麻煩? 風清淺沒有忽視祭司一瞬間皺起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