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得讓皇帝都覺得有點恍惚。
可是之後就知道了，風清淺之前去過一次瀾滄。
皇帝：“……”
忽然覺得風清淺的運氣特别好不說，去的地方還都對了！
這沒有風清淺之前去了一趟瀾滄那邊，指不定他們就直接進攻瀾滄了！
那時候，瀾滄不可能不反擊吧？
那是給自己增加困難！
而且如果不是風清淺提起，他們是真的覺得，不可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除非形勢一片大好，瀾滄那邊的人，直接都全部被圍困！
交接的事情，由皇帝去準備。
風清淺和容千塵也準備去蘭澤了。
在去瀾滄這一段路上，他們是同行的。
風清淺還想去瀾滄皇城一趟。
去見見瀾滄三皇子，也是去見見沈明玉。
沈明玉……
風清淺還是有幾分疑惑。
對沈明玉的疑惑。
可在離開之前，風清淺怒了。
因爲！
清歌居然出了意外？
是在準備離開大周的前一天！
既然都準備離開了，風清淺當然是讓清歌來王府住！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半夜的時候，風清淺忽然心悸！
忽然從床上醒來，臉色蒼白！
容千塵坐起，攬住風清淺，有些擔心：“你怎麽了？”
風清淺頓了頓：“我想去看看清歌！”
容千塵也沒說什麽這大半夜的别折騰，看着風清淺手腳都軟了的樣子，默默地給風清淺披上衣服。
最後，還是抱着風清淺去清歌院子裏面。
不過，在要進清歌房間的時候，容千塵将風清淺給放下。
不打算進清歌房間。
畢竟清歌還是個女孩子。
可這時候……
“啊！”
一聲帶着驚恐的尖叫！
就是從清歌的房間傳出來的。
風清淺臉色驟然一寒。
忽然踹開了門！
容千塵不熟悉，可能辨認不出來，可是！
風清淺當然可以辨認出來，這并不是清歌的尖叫。
可這也是一個女子尖叫。
如果她沒有辨認錯……
“茉莉！”
是的，就是茉莉！
房間中燈亮着，風清淺一眼就可以看到那邊的場景！
清歌趴在地上，臉色蒼白，很難受的樣子，尾巴都冒了出來！
而茉莉？
此時也坐在地上，一臉驚恐。
看到風清淺來了，連滾帶爬的跑到風清淺身前擋着，渾身都在顫抖，“王妃……她……她不知道是什麽妖物，您……您先出去！”
風清淺很複雜。
茉莉居然會擋在她面前。
可是，清歌也不會忽然就難受。
明明白天都是好好的。
應該是因爲茉莉。
茉莉這究竟是……爲何？
風清淺從茉莉身後繞過去，看着倒在地上的清歌，将清歌給扶了起來。
茉莉瞪大眼睛：“王妃，她可是妖物！”
清歌尾巴發色，甚至瞳孔，顔色都開始變深。
緊緊地咬着唇瓣，像是在強忍痛苦。
此時被扶起來，因爲靠近風清淺，倒是舒服了一點點，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裏面擠出來：“清清，别靠近我，會危險的……”
風清淺聲音溫柔：“我怎麽會離開你，告訴我，怎麽能夠讓你舒服？”
清歌卻不說了。
閉眼，忍着自己想要破壞的沖動。
不想傷害風清淺。
茉莉愕然的看着風清淺對清歌的溫柔。
縱使之前，風清淺将清歌看作是妹妹，可是，如果這個妹妹不是人，她應該也沒有辦法立刻就接受吧？
看王妃這麽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茉莉忽然就有了一些猜測。
手一抖，茉莉聲音嘶啞的問：“王妃，您……您早就知道了？”
“是，我早就知道了。”風清淺擡頭看茉莉：“所以，你可以告訴我，你爲何這麽晚都在清歌這裏嗎？又爲何……清歌忽然難受起來？”
茉莉睜大眼睛。
後退一步。
不可置信的搖頭。
而風清淺，抓住清歌的手，頓了頓，道：“阿塵，去讓人送水過來，越多越好，要涼水就可以。”
“好。”容千塵在外面應了一聲。
茉莉一個激靈，忽然反應過來，看着風清淺，眼中帶着期盼：“王妃，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王妃您忘記了嗎？您說過，将我當做是妹妹的！”
風清淺垂眸，不看茉莉，聲音依舊溫和：“茉莉，你告訴我，你爲什麽會對清歌動手？而又爲什麽，你能夠讓清歌這麽難受？”
茉莉咬唇。
看着風清淺的眼神中，帶着不安和受傷。
可風清淺一直都沒有看她。
她頓了頓，也隻能道：“隻是迷藥。”
“隻是迷藥？”風清淺反問。
茉莉說：“是。”
“那你給她下迷藥，有用嗎？”
“可以将她送走……”
茉莉終究還是個孩子。
在風清淺這裏，一直都很受寵。
也就證明了，她見識過的黑暗不多。
所以，就算是很生氣，也隻能做到這個樣子了。
清歌喘息一下：“是其中的藥材……”
風清淺頓了頓：“還有剩餘的迷藥嗎？”
茉莉咬唇，将迷藥給風清淺。
風清淺看了一下。
确實是個意外。
這其中有一種藥，看起來沒什麽，可是，卻會引發鲛人的狂性！
風清淺心中很複雜。
茉莉雖然沒有太多的壞心思，可是終究是做了壞事。
說起來，如果不是因爲風清淺将茉莉當做是妹妹，清歌一向對風清淺身邊的人好，茉莉也許還沒有辦法算計到清歌！
而當時發現清歌是鲛人，她來了之後，茉莉的第一反應又是擋在她面前！
風清淺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決定。
最後，還是決定，先解決清歌的事情！
不用熱水，隻用冷水，很快就送來了很多水。
風清淺看了一眼那些冷水，将清歌抱起，放了進去。
至于茉莉？
直接就讓她在一旁看着。
知道了清歌的秘密，她也不可能讓茉莉直接就離開。
何況，茉莉還不知道爲什麽，對清歌有敵意！
風清淺是完全都不能理解！
在她看來，清歌除了靠近她，其實對她身邊的人，都有一種距離感！
将清歌放入水中，看着清歌舒服了一些了，風清淺也是松了一口氣。
可是，很快，清歌眉頭又皺了起來了。
風清淺頓了頓，拿出匕首，将手腕劃破。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