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雖然用強大的自制力忍着自己不去抓,可每次都忍得極爲痛苦的好麽!
現在終于可以輕松了!
别提多開心了!
而風清淺,等藥送來之後,讓青年自己泡,順帶告訴青年别亂跑,他可是一個高危源頭。
被嫌棄的青年,在感受到了風清淺紮針的技術,加上藥浴的作用,對風清淺的相信從兩分到了六分。
至于其餘四分?
當然是要好好的看之後的效果了!
風清淺可不知道青年所想。
她現在負責的是整個城外的秩序。
甚至還讓人去周圍找一下,有沒有流民藏在哪裏破廟裏面。
當然,去的人都是經過了簡單的培訓,身上的東西也齊全。
穿的衣服,戴的口罩,都是泡過藥的。
畢竟這裏風清淺控制了的,都成了這個樣子,外面的人還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瘟疫。
風清淺可不想這些人又感染了。
本來就人手不夠用。
一個個的人都分配了任務,派出去找人的,還是責任心比較強,受風清淺的重視,在考驗期的人。
畢竟,其他人如果去看見了有感染瘟疫的人,不帶回來怎麽辦?
這外面在風清淺的指導下,井井有條。
而城内,風清淺給了配方,給了幾個熟手,去幫忙熬藥,每天給城内消毒一次。
城内也有一個地方是專門安置已經感染的人。
裏面所有的藥浴和藥,都是和外頭一模一樣的。
隻是沒有風清淺。
風清淺甚至還分了四個醫女進去幫忙。
自己帶着其他人在外面忙。
要怎麽解決這次的瘟疫,其實風清淺已經有了辦法。
所以這次在這裏,風清淺主要是把控大的進度。
順帶看看這裏有沒有其他的意外發生。
她會防止這些意外發生。
而意外的,和之前那個懷疑她的公子熟悉了起來。
他說他叫駱垣。
是城中富戶駱家的嫡長子。
這次是因爲感染了瘟疫,才會被人給丢出來。
至于爲什麽會感染……
“這件事我心中有數!”駱垣眼中閃爍兇光,忽然轉頭看風清淺:“所以,我能不能回去報仇,就看王妃的了!”
風清淺對于駱垣的調侃表示一點都不想理會:“你是不是要報仇,與本王妃可沒有關系!”
駱垣啧了一聲:“王妃倒是真的心狠,不過,王妃,你與他們說話,怎麽和與我說話不一樣?”
“嗯?”風清淺疑惑。
“你與他們說話,自稱我,與我說話,自稱王妃。”駱垣解釋一句。
風清淺:“因爲你比較賤氣。”
駱垣:“什麽?”
“聽不懂?”風清淺含笑:“聽不懂就是了。”
駱垣:“……”
莫名有種自己被罵了,然後被人嘲笑了智商的感覺。
“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風清淺:“不是好話你也想知道?”
駱垣再次:“……”
風清淺覺得,駱垣來了之後,給她最大的改變,就是多了一個樂子。
這駱垣是個心思深沉的人,這次感染上瘟疫八成是被人算計。
隻要好了,往後一定有大作爲。
所以嘛,風清淺不介意和他打好關系。
也許以後就用上了呢?
風清淺含笑,看着駱垣。
看得駱垣心中有點毛毛的。
駱垣就納悶了,自己和風清淺說話,每次都占不到便宜,偏偏還喜歡和風清淺說。
他自己其實也明白,是因爲風清淺帶給他希望了。
他現在手臂上的水泡就好了一些了。
所以才會對風清淺有種親近的感覺。
無關乎愛情,若是要說,大概可以說是姐姐吧!
一想到這裏,駱垣忽然一愣。
風清淺就看着駱垣忽然呆了一下,然後,轉頭問她:“王妃,你今年多大?”
“十九。”
她快滿十九了。
駱垣有點受到了打擊。
他是莫名的覺得他在風清淺面前要被比成了渣渣了。
結果,風清淺年紀還小。
駱垣覺得自己不能說出自己的年紀了。
偏偏他這麽一問,風清淺琢磨了一下,回問了一句:“你多大?”
“……你關心這個幹嘛?”駱垣拒絕回答。
風清淺笑了一下。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捏在他肩膀上,捏了捏。
駱垣想躲不敢躲。
怕讓風清淺一個沒站穩,磕到了哪裏可不好。
他渾身僵硬的看着風清淺:“王妃,你這是……”
占他便宜嗎?
“以爲我占你便宜?”風清淺看着駱垣的臉色,輕笑一聲,在駱垣難得有點臉紅的時候,愉悅的道:“我隻是在摸骨而已,你的年齡,在二十二左右,對吧?”
駱垣:“……”
所以,摸骨辨别年齡這種事情,是真的存在的?
這種說法不是一直是流傳的嗎?
駱垣沒忍住:“你是學過武功?”
風清淺:“爲什麽要學武功?”
“那你怎麽會摸骨?”
“誰告訴你學武功才會摸骨?”
“話本子裏面寫的。”
駱垣順口就回答了出來。
然後,臉色就僵硬了。
渾身也僵硬了。
風清淺用一種略帶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又是想笑,又是憋着的那種感覺,語氣有點奇怪:“話本子,原來你也看話本子啊!”
駱垣:“……”
話本子怎麽了?
誰在少年時期,不喜歡看兩本仗劍走江湖,灑脫的話本子?
駱垣極力淡定:“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覺得有點稀奇。”風清淺看了駱垣一眼,唔了一聲,道:“對了,你幫我看着點,我總覺得會有人搗亂。”
風清淺看着一個人。
駱垣看過去,“我知道了,他确實不安分。”
駱垣是跟着這些人住在一起的,對于他們如何,當然是有數。
這人看起來大大咧咧,和風清淺說話的時候經常被氣的炸毛。
可如果你因爲這個就看輕他了,那就是你的損失了。
什麽時候被陰了都不知道。
風清淺将人交給駱垣,也是放心了幾分。
那就是被風清淺打上了白眼狼的标簽的那二十幾個人之一。
那二十多個人,也隻有這麽一個人感染上了瘟疫。
風清淺琢磨着,這人估計不會安分。
她經常看到那人看到她的眼神都帶着恨意。
雖然無語,風清淺也沒有打算趕盡殺絕——好吧,她其實是沒有證據。 現在身份披露出來,她做事的時候就有點束手束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