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一家看起來挺大氣的房屋在那裏。
如果裏面有外面看起來那麽好,那麽,住在這裏,倒是也可以了。
帶着風清淺一行人來的,是個青年,此時直接就上前去敲門:“周嬸子,周嬸子!”
“哎!”有人在裏面應了一聲,一個中年婦人過來開了門,看着青年,笑了:“是大壯啊,你來有什麽事情嗎?”
大壯側身,讓周嬸子看到後面的兩輛馬車:“今天下雪,這幾個人想要來借宿幾天,會給借宿費,你看能不能讓她們住幾天?”
周嬸子臉上帶着熱情的笑容:“當然可以,不過,家中比較簡陋,她們不會介意吧?”
“不會的。”大壯安撫了周嬸子一句,然後才去請風清淺幾人下來。
風清淺被容千塵披上了披風,帽子也戴上了,還戴着面紗,整個人那是裹的嚴嚴實實。
看不到風清淺的容貌。
“不知夫人怎麽稱呼?”芍藥很自覺的上前去打交道。
“不用叫我夫人,叫我周嬸子就好。”周嬸子有點不知所措。
芍藥态度很好,不動聲色的就消散了周嬸子的緊張,和周嬸子拉近了關系。
風清淺看着那邊沒什麽事情了,與容千塵一起,走到了青年大壯身邊:“多謝你送我們來,芙蓉。”
芙蓉也和風清淺有了默契,拿出一個荷包。
風清淺讓芙蓉遞給青年:“這是小小心意。”
“不用!”青年擺擺手,有點不好意思:“你們之前就給爺爺了,我就是送了你們,不用的!”
這小夥子倒是耿直。
風清淺輕笑一聲:“這都下雪了,你還給我們帶路過來,是麻煩你了,你就收下吧,不然我們于心不安。”
大壯被風清淺笑的臉更紅,看風清淺堅持要給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
“那……你們如果有事情,可以去喊我,你們随便問人,就可以知道我家在哪裏了。”大壯道。
風清淺點頭:“好,如果有要幫忙的時候,一定去喊你。”
大壯看風清淺幾人和周嬸子交流很好,也放心的離開了。
……
在和周嬸子談好了入住的價格之後,風清淺幾人就進去了。
至于馬車?
也進去了院子。
周嬸子這裏是真的很大。
進去之後,芙蓉和蕭九兩人,在周嬸子的同意之下,用了周嬸子家中的一些木材,還有去山上弄下來的木材,在下更大的雪之前,搭起了一個棚子。
将馬匹弄了進去。
畢竟,這大雪了,馬也是會冷的。
周嬸子也在一旁幫忙。
等到忙完了,周嬸子也放松了很多。
看出來風清淺和容千塵兩人就是領頭人,問:“公子和夫人可要吃點東西?”
“周嬸子不必太忙,”風清淺帽子已經沒戴了,露出眉眼:“芍藥手藝不錯,隻要借用廚房,你不必太緊張我們。”
周嬸子略微局促的笑了笑:“我這裏太過于簡單,我怕你們住不習慣。”
之前近距離看了一下那馬車,她就能夠看出來,那是有錢人才能坐的馬車好麽!
反正,那真好看!
風清淺含笑,很溫柔的樣子:“嬸子隻要告訴我們廚房和我們住的房間在哪裏就好了。”
周嬸子帶着風清淺幾人去了給他們準備的房間。
周嬸子這裏很大。
住的房間就有六個。
她自己住一個,她女兒住一個,還有四間房間。
恰好可以給他們住。
風清淺住在中間那間房間,芙蓉和芍藥在她左邊,清歌住她右邊,再右邊一間,就是最邊上一間,是蕭九住。
這房間定下來了,周嬸子一開始還覺得太簡陋了,不好意思。
然後就看見芙蓉與芍藥從馬車上不停地搬下來東西,還有碳。
将房間布置得精緻溫暖。
碳火燒起來,暖洋洋的。
周嬸子簡直被這一系列的動作,給驚到了。
風清淺含笑看着周嬸子:“嬸子可還有其他的事情?”
一邊說話,風清淺一邊将身上的鬥篷脫下來。
“沒事……”周嬸子說着,看到了風清淺凸起來的肚子,訝然:“夫人這是有身孕?”
風清淺點頭,摸着肚子:“是啊!”
“我家有養了挺久的老母雞,适合給夫人補補身子,不如我去給你們炖了?”
周嬸子這熱情的!
風清淺看了一樣周嬸子,覺得周嬸子應該是真心的。
眉眼彎彎:“那就麻煩嬸子了,芍藥,将我們的住宿費以及勞煩嬸子的費用,都給嬸子。”
芍藥拿出來兩錠銀子:“周嬸子,這是給你的。”
周嬸子看到那兩錠銀子,吓到了:“不用這麽多,不用的!”
“周嬸子,這是你應該得到的,你就别推脫了,你應該也能看出來,我們不缺銀子。”風清淺含笑。
能夠用銀子解決的事情,絕對不要欠下人情啊!
何況,這周嬸子是人好。
風清淺不介意幫她一把。
她之前可是聽到了的,這就是孤兒寡母兩個人。
周嬸子也隻有一個女兒。
如果不是她人好,早逝的丈夫也人好,這村子裏面的人多少也幫襯她們一下,周嬸子現在都不一定有好的生活。
周嬸子最後拗不過風清淺,還是收下了。
不過,除了老母雞之外,周嬸子她們家中還有的鴨子,周嬸子也打算去宰了。
風清淺讓芙蓉和芍藥去幫忙。
芍藥廚藝不錯,而芙蓉……刀工好!
就是要忽視芙蓉的刀工是怎麽練出來的。
一桌菜,都還沒有做出來,風清淺就聽到了外面傳來極爲委屈的聲音:“娘!”
風清淺詫異挑眉。
這是個姑娘聲音,應該就是周嬸子女兒吧?
從窗戶就可以看到,一個姑娘沖到了廚房,然後被廚房多出來的人給吓了一跳:“你們是誰?”
周嬸子擔心的問:“娟兒,你怎麽了?有人欺負你了?”
“嗚嗚,娘,我不要嫁給那個混子!”說到這件事,周娟眼眶都紅了,眼淚壓根就忍不住。
哪裏還顧得上芍藥和芙蓉兩個人。 兩人也隻當是自己沒有帶耳朵過來,自顧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