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淺樂了。
仔細看了看容千塵的臉,有點遺憾的道:“我今天沒有給你易容,真的是失策了。”
“嗯?”容千塵不明所以。
風清淺卻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雖然,她是看出來了那姑娘對容千塵有幾分意思,可是,既然容千塵自己都沒有看出來,她何必說了,讓容千塵知道呢?
風清淺笑眯眯的:“我們進去吧。”
……
而那邊,和丫環一起回去的姑娘,臉上是那種受了打擊的表情:“怎麽會,他居然有了妻子……”
丫環擔憂的看着姑娘:“公主……您……”
“叫我小姐!”姑娘看着阿爾:“你是不是忘記我和你說的了?”
“不,公……小姐!”丫環搖頭,憤憤不平的看着遠方那湊在一起的兩個人:“那個女人有什麽好?都不敢露出真容來,指不定長得多難看!小姐是去感謝他們,他們居然這種态度!”
“好了。”姑娘心情不好,不想聽丫環多說。
她想起方才,那個黑衣人攻擊過來,她都以爲自己會死了。
可是那一箭,直接就救了她的命。
陽光之下,那個男人,一下子像是照進她的眼中。
甚至……心中。
她才大膽的去想要和那男人說話。
可是,他居然有了妻子?
姑娘有點恍惚。
……
在上路的時候,風清淺發現,商隊中多了幾個人。
是那姑娘,還有姑娘身邊的人。
芍藥倒是去聽了消息回來,告訴風清淺。
“她們馬車壞了,這裏最近的村落,也需要兩天的路程,所以,她們用金銀,讓唐老闆帶她們一程。”
“嗯。”風清淺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麽,笑眯眯:“帶一程就帶一程呗。”
風清淺對于是不是帶人,都沒有感覺。
能夠讓老唐帶上,這姑娘付出的代價應該不少。
反正是給她賺錢。
沒毛病。
可是,很快,風清淺就覺得,她不應該這麽淡定的。
因爲,這姑娘,會找各種借口,來這邊。
感謝啊,送東西啊!
各種借口。
風清淺:“……”
表示冷漠臉。
尤其是,這姑娘還用她當借口。
然後……
其實來了,眼神時不時的就往容千塵身上飄。
風清淺懶洋洋的靠在容千塵身上,笑眯眯的看着那姑娘:“小姑娘,你過來看我,倒是也看夠了吧?還不走?”
這直接的趕人。
将阿爾氣的臉都紅了。
姑娘倒是很冷靜:“夫人可以叫我溪溪,不必以姑娘相稱。”
“嗯,好吧,溪溪,有些事情吧,你做的不是很隐蔽,我能夠看出來,這不說出來,是給你留面子,我希望你也可以顧忌一下,我是個雙身子的人,沒有那麽多的精力來招呼你。”風清淺含笑。
可話卻讓溪溪臉色變了。
臉色變換很久,溪溪居然問:“夫人這是有身子了?看不太出來。”
“是啊,月份不大,這衣服穿得多,就不明顯。”風清淺含笑。
溪溪仔細看了看風清淺,之前沒有注意,這時候,知道了之後再去看,倒是可以很輕易的看出來,風清淺是有身孕。
溪溪深呼吸,最後看着風清淺;“我可以與夫人談談嗎?”
“我不覺得我和你有什麽好談的。”風清淺含笑,“我們本就是萍水相逢,無需過多深交。”
溪溪總覺得,風清淺是在警告她。
話語中意味深長。
溪溪心中一跳,可是看風清淺,那表情漫不經心,又像是隻是随口一說。
但是溪溪不能保持平靜了,她匆匆的和風清淺說了幾句,就告辭了。
在溪溪走後,風清淺幽幽的看着容千塵,評價:“藍顔禍水。”
容千塵疑惑:“嗯?”
風清淺啧了一聲,搖搖頭:“沒什麽!”
容千塵默了默,直覺讓他不再繼續問。
風清淺撐着下巴,看着容千塵被老唐喊下去有點事。
她自己就看着。
芍藥走到了風清淺身邊:“夫人,那個姑娘……”
“我知道。”風清淺轉頭就看見了芍藥的欲言又止,有點好笑,“你不用擔心,不過是一個小姑娘,不會有太大影響。”
“可是,她看起來不是一般人。”芍藥有點憂愁。
自家夫人就不能警惕一點嗎?
看人小姑娘明顯就是對容千塵不懷好意好不好?
風清淺手輕輕摸了摸肚子:“芍藥,他是我夫君,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我當然要對他信任,不是嗎?”
芍藥對容千塵倒是信任。
但是……
“夫人,見到那姑娘湊過來,你會心情不好吧?”
“還好。”風清淺很認真的想了想:“那姑娘倒是還長得好看。”
芍藥:“……”
對于這個答案,猝不及防。
不過一想,以自家夫人對好看女子的容忍度,那對于這個姑娘會縱容,那就是很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芍藥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憂愁,還是應該笑。
風清淺可不知道芍藥心中在想了那麽多,她撐着下巴,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這小姑娘啊,就是年紀太小了,不然,怎麽一直都不死心呢?”
芍藥一愣。
順着風清淺的視線看過去。
就看見了,剛才才走的溪溪,居然又帶着那個丫環,往風清淺走來。
芍藥皺眉:“夫人,可要我去擋着?”
“不用。”風清淺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她這明顯是很堅持,你就算是這次擋了,她下次還會找機會來的。”
芍藥想說,那就一直擋着。
反正也隻同路兩天。
卻看見風清淺笑了:“何況,你不想知道,她究竟是要和我說什麽嗎?”
芍藥頓了頓。
隻看到了風清淺臉上的興緻勃勃,明白了。
夫人是在這西戎,路上覺得無聊了。
所以才想找點樂子吧?
芍藥覺得,自己應該要讓夫人好好的玩。
于是乎,也就不阻攔了。
溪溪走過來,就看到了,坐在馬車裏面,看着她這邊的風清淺。
其實是有點想退後的。
結果就看到風清淺依舊是一臉笑眯眯,仿佛不知道她要來說什麽。
可是真的會不知道嗎?
溪溪不覺得。 她深呼吸,走到了風清淺旁邊:“夫人,我還是想和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