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淺挺喜歡這種熱鬧,笑眯眯的看着人一個個的來。
順帶試試州牧府的廚子的手藝,喜歡的就多吃兩口,不喜歡就不吃了。
别說,她懷孕之後,這胃口是大了很多。
感覺比清歌吃的都要多。
一想到這裏,風清淺就摸了摸手腕,在心中問道:“清歌,你還好嗎?晚上要給你弄點東西吃嗎?”
清歌的聲音出現在風清淺腦海中:“要吃要吃!我都好久沒有好好吃了!”
風清淺失笑。
其實清歌那個時候,想了辦法帶了一些吃食進去,加上她其實在契約空間的時候,不用吃多少,需要的……或者說是能量,是從風清淺身上就可以得到的。
想吃,也隻是饞而已。
但是清歌本來在契約空間,就已經很單調了,尤其是在清歌在大周生活那麽久之後。
現在,當然是更加受不了寂寞。
如果不是風清淺天天出去玩,清歌跟着看,那日子是有點難熬了。
風清淺答應了清歌,給她弄點好吃的,就招來了芍藥吩咐了兩句。
芍藥臉色不變,應聲,走了下去。
而在另一邊,在人來齊了之後,周州牧也終于宣布晚宴開始了。
風清淺和容千塵,就在最爲靠近周州牧的地方。
實際上,如果不是風清淺和容千塵堅持,現在周州牧和她們的位置估計要換一下了。
換了,那不就是在和人家直說了,她們身份不一般。
其實,現在也可以看出來。
早就有人極爲好奇了,周州牧沒有介紹的意思,卻有人問了:“州牧,這兩位從未見過,不知是?”
周州牧不太好介紹,看了容千塵一眼。
容千塵淡淡:“鄙姓風,這是内子。”
風清淺詫異的看了容千塵一眼,倒是笑眯眯的接受了這個稱呼。
姓風?
還是能夠讓周州牧奉爲座上賓的,好像也沒有?
倒是有一個風将軍可以。
可是那也不是這個年紀啊!
其餘的也沒有見過哪個風家出名。
倒是有一些聰明的人,能夠猜出來,這根本就不是真名。
周州牧看着容千塵,倒是沒有說什麽,道:“今日這宴,是宴請諸位,也是給風公子與風夫人送行,諸位可以盡興玩。”
送行?
讓周州牧特意送行的?
下面的人,倒是有極爲好奇的。
一個個的都想猜測風清淺和容千塵的身份。
但是一時間都猜不出來。
風清淺就笑眯眯的看着她們猜,酒過三巡,有人膽子大了起來。
來給風清淺和容千塵敬酒,順帶來打聽兩人的身份。
敬酒的,都被容千塵給喝了,至于來打探消息的,風清淺一個個的都繞回去。
反而被她打聽出來不少的消息。
對于這種打聽與反打聽的遊戲,風清淺玩的很開心。
周州牧:“……”
他也是在旁邊聽着的好不好?
聽着大多數去打聽消息的人,最後被風清淺打聽出來了一些消息,簡直是沒話說。
所以說,王妃終究是王妃,這不是可以輕視的人。
風清淺可不知道周州牧所想,她本來隻是玩玩,後來倒是還真的打聽出來一些消息。
或許人家以爲就是随口說的一句不重要的,但是對她而言,很有用。
風清淺笑眯眯的,更來了興趣。
一直到她覺得累了,才準備去休息。
晚宴也開的差不多了,風清淺和容千塵退場,引起了注意。
但是周州牧都沒有阻止,也沒有人有資格阻止。
兩人消失,周州牧也是松了一口氣。
人走了,有和周州牧關系比較好的,就到周州牧面前打聽:“這兩人是誰?看起來很年輕啊!”
“有些年輕人,也是不能輕視的!”周州牧意味深長的說了一聲,然後道:“有些事情,還是别打聽了吧!”
來人一愣。
倒是也收到了周州牧的提醒,點頭,沒有多問。
……
風清淺和容千塵說第二天要走,就是很早就準備走了。
周州牧都有點懵。
“這麽早?”
風清淺笑容滿面:“既然是要走,宜早不宜遲,州牧不必相送。”
周州牧本來是相送的,可是風清淺直接就拒絕了。
周若琳在後面,遲疑了很久,才道:“我送你們吧!”
風清淺轉而就滿口答應:“好啊!”
周若琳:“……”
後悔自己出口了!
周州牧也是略微擔心的看着周若琳,不過,這兩天的相處,他倒是看出來,風清淺不算是一個狠心的人。
雖然自家女兒之前去皇城的目的,是爲了王爺,但是王妃應該不會因爲這個,就針對自家女兒吧?
自家兒子調戲了王妃,王妃都沒有說要了他的命啊!
——來自周州牧的天真。
他是不知道周若琳對風清淺做了什麽,不然,他就不會有這麽天真的想法了。
但是……
有一點他倒是猜得對,風清淺這個時候,不打算針對周若琳。
她要做的事情,可是比一個周若琳重要得多了!
不想要因爲一個周若琳,影響她之後要做的事情。
不劃算。
所以,周若琳緊張的與風清淺一路同行到城門口,卻發現風清淺沒有找茬。
一時間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到了城門口,風清淺掀開馬車簾子:“好了,你就送到這裏吧,你可以回去了。”
周若琳遲疑一下,還是道:“你回來的時候,還會往這邊來嗎?”
“不一定。”風清淺笑眯眯的:“不過我還是很想再和你聯系聯系感情的。”
周若琳臉色一僵:“您這說的……”
風清淺一臉無辜:“我說錯了嗎?如果聯系了感情,也許你就不會對我這麽敵視了呢?”
周若琳:“……”
這話沒辦法接。
也就沒有接,直接道:“希望你一路上玩的開心。”
風清淺笑眯眯:“哎,難得聽你說一句好話。”
周若琳:“……”
已經快要免疫了。
直接就無視風清淺的話,那才是正理。
調戲了周若琳幾句,風清淺才走。
至于周若琳,看着風清淺離開的馬車,臉上有幾分複雜。
這個風清淺……她看不透,而且,給人很奇怪的感覺。 她明明對風清淺做了那麽多,爲什麽,風清淺還可以心平氣和的和她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