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的看了一眼南宮修:“你既然這麽在乎清歌,是不是還調查過她?”
南宮修抿唇,沒有回答。
但是這沒有回答,就已經是回答了。
風清淺好笑的看了一眼南宮修:“你可以想想,如果我是利用清歌,她爲什麽會心甘情願的被我利用?”
南宮修一愣。
風清淺繼續道:“你今天應該是刻意趁着阿塵不在的時候來的吧?就是爲了問我這個?”
南宮修:“這種事,更不适合王爺知道。”
“本王有什麽不适合知道的?”低沉的聲音傳來。
風清淺擡頭看去,露出一個笑容:“阿塵,你回來了。”
南宮修愣了一下,回頭,對容千塵抱拳:“王爺。”
容千塵看都不看南宮修一眼,湊到風清淺身邊,關心的問:“你怎麽樣了?還有沒有不舒服?”
“我沒事。”
風清淺哪裏不知道,這容千塵就是刻意忽視南宮修的。
南宮修倒是也脾氣好,不生氣,臉色都沒有變。
收回手,也不覺得尴尬。 風清淺反而是看了南宮修一眼:“南宮公子從一開始就對我有誤解,有過多的防備,不然也不會看不到我對清歌的保護。不過是因爲我當初問了你一句她的事情,你沒必要如此,如果我想要利用她,你
其實也擋不住,更别說是清歌了,你更管不到。”
這是事實。
風清淺說的很平靜。
可是南宮修不平靜。
他看着風清淺,想要辨認,風清淺是不是認真的。
然而風清淺就是很認真。
南宮修忽然之間,愣了一下。
他自認爲自己一直都是很冷靜的人,就算是知道自己可能不能活的很久,他一直都是很冷靜。
人必有一死。
他隻是早了一點而已。
可是,這個時候,他又清楚的明白,風清淺說的沒有錯。
他是對風清淺有偏見。
因爲當初,剛開始見面的時候,風清淺對他說的話。
探知南宮玥的秘密。
就算是之後,知道了風清淺才是給他醫治的神醫,這種偏見也沒有放下。
隻是壓下去,可是在很多時候,就是會冒出來。
讓他以一種惡意去揣測風清淺的行爲。
這時候,想清楚了,南宮修倒是也幹脆,直接對着風清淺抱拳:“是我偏見了,不過,我的偏見,不代表不會發生。”
風清淺懶得說服這個人,隻是道:“對了,玥兒呢?她不會回去了吧?”
南宮修看了風清淺一眼:“玥兒不願意回去。”
風清淺:“今天過來怎麽不帶她來玩?”
風清淺還是比較歡迎南宮玥的。
比南宮修可愛多了。
南宮修可不知道風清淺心中對他的評價。
他隻是用一種難以言說的眼神看着風清淺:“玥兒不适合來。”
風清淺笑眯眯的:“我又沒有說什麽不能讓小孩子聽的話,我反正不怕。”
南宮修:“……”
我是聽得出來你這是在嘲諷我的。
有容千塵在一旁虎視眈眈,再加上風清淺怼人,南宮修覺得自己待不下去了。
和風清淺說了一聲,就告辭了。
風清淺看着南宮修走了,也隻是略微笑了一下。
而容千塵,好不容易等南宮修走了,瞬間就開始問:“他這是來做什麽??”
風清淺唔了一聲:“他以爲我是個壞人呗,來和我說,讓我向善!”
容千塵:“……”
怎麽聽着就不像是真話?
容千塵覺得不太痛快,總覺得風清淺和南宮修之間是有什麽秘密。
容千塵:“以後離他遠點。”
最後,他也隻是這麽說。
風清淺看着容千塵的臉色,樂了。
勾起容千塵的下巴:“他有要保護的人,我不能說。但是他今天來找我,是因爲清歌,他覺得我是利用清歌,會傷害清歌,所以來爲清歌讨一個公道。”
容千塵皺眉:“和他有關?”
風清淺:“無關,所以他是多管閑事。”
容千塵沒有繼續說。
而是道:“皇兄想讓你進宮一趟。”
風清淺擡頭看了一眼天色:“現在?”
現在很晚了。
容千塵:“不必,明日去就可以。”
風清淺點頭,笑眯眯:“那我明天是要早起咯!”
潛在意思,想必容千塵也明白。
……
然而第二天的時候,風清淺又是日上三竿才爬起來的時候,很想咬着小手帕。
她果然還是天真了。
天真的以爲容千塵會收斂的。
結果……
不想說話!
一說就想哭!
但是現在吧,還要收拾東西去宮中。
風清淺出門的時候,居然都沒有看到容千塵。
她詫異的問守在門口的牡丹:“王爺去哪裏了?”
牡丹:“王爺說有點事情要做,去軍營了。”
風清淺點頭表示明白。
不過也好奇,怎麽最近容千塵居然還去忙了?
按理說,他不應該是要黏着她才是嗎?
不過吧,給她一點自由的時間,反而是更好了。
風清淺笑眯眯的看着牡丹:“走,給我準備點東西吃,吃完了我要進宮。”
……
這次進宮,和成親後進來不一樣。
至少,這個時候,不用穿着那麽繁複的宮裝。
天知道,那宮裝除了繁複,還比較重。
風清淺一直都不喜歡宮裝,能不穿的時候,自然也是不會穿的。
進宮的時候,早就有人等着了。
風清淺看到那小太監的時候,微微一笑:“公公等久了吧?”
小太監是等的久了。
但是風清淺就是這麽一個身份,他也不敢多說。
就連皇帝當時都知道風清淺可能不會很早過來,笑眯眯的讓他等久一點,不要讓人去催。
小太監當然更加不敢說風清淺。
但是也對風清淺這樣的态度,表示極爲受用。
小太監道:“沒有,奴才沒有等王妃很久。”
風清淺微微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勞煩小公公帶路了。”
“不妨事不妨事,皇上給王妃準備了轎攆,王妃請。”
風清淺看着那轎攆,有點……複雜。 總覺得皇帝準備這個的時候,是帶着那種笑容,滿是深意的樣子,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