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于這個男人的怒火,是怎麽都不能好好的壓下去了。
冷豔瞥了一眼那個男人,薛靜思眼眸轉向了薛靜雯:“最近這段時間,多謝堂姐的‘關照’了!”
在‘關照’二字上狠狠地加重了聲音。
薛靜雯和薛靜思作對那麽久了,兩個人其實雖然面上還過得去,尤其是在長輩面前維持很好。
可畢竟都了解對方。
薛靜雯算計薛靜思,這就壓根沒有想過,薛靜思會猜不到是她。
如果真的猜不到,那麽薛靜雯也不用這麽爲薛靜思頭疼了。
因此,薛靜雯也隻是微微一笑:“作爲姐姐,幫助妹妹那是應該的。”
薛靜思臉上帶着完美微笑,可眼中一抹諷刺絲毫不掩飾。
可薛靜雯更開心啊!
你看不起我,你難受,你又能怎麽樣?
你還不是被我算計了,以後不是嫁給這個流氓,就是遠嫁。
反正不會在家中繼續礙眼了。
薛靜雯覺得很好。
薛靜思現在也覺得很好。
她想知道,到了最後,自己這個好堂姐,是不是還可以保持這樣的淡定,這樣的……高高在上。
流氓見薛靜思不理他。
有點尴尬,有點生氣。
惡毒的想,不就是一個名聲壞了的女人。
以後還不是非要嫁給他的?
到時候,一個千金小姐,看他怎麽磋磨!
早點認命嫁給他,他還可能對她好一點。
非要拖到這個地步。
薛靜思自然不知道這個男人猥瑣的想法,不然指不定現在怎麽惡心了。
可她和薛靜雯你來我往完了之後,看到那個男人的眼神,就整個人都不好了好麽!
厭惡的看了一眼男人,薛靜思俏臉冰冷:“鬧夠了沒有?真以爲薛家是你可以胡鬧的地方?我看你膽子不小!”
“思兒,我是爲了我們的以後啊!我知道,你爹娘不會同意将你嫁給我,可是我們不是真心相愛嗎?我們一定可以真的在一起的,是不是?”男人作出來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看的薛靜思有點想作嘔。
她冷眼看着男人:“你說我和你兩情相悅,證據呢?别說那個帕子,不過是一張帕子,我丢了的帕子不知道多少,誰知道會不會是哪個手賤的偷摸拿走了!”
說話的時候,壓根就沒有看任何人一眼。
然而薛靜雯的臉色不好看。
總感覺薛靜思是在拐着彎罵她。
流氓聽到了薛靜思的話,他當然不樂意讓薛靜思就這麽的要跑。
他說:“難道帕子還不夠?你還給了我一個玉佩,你手中還有我送給你的簪子。”
簪子啊!
那可是情人之間才會送的東西。
薛夫人眼前一黑。
之前隻是一個帕子,怎麽現在又多了東西?
他們薛家其實還不敢仗勢壓人。
怎麽辦,她的女兒怎麽辦?
薛靜思卻還是極爲冷靜。
她看着男人,臉色有點奇怪,她說:“你怎麽能确定,我的簪子就是你送的,你手中的玉佩,又是我的?”
流氓有點得意。
多虧了那個貴人提前知道了這個所謂大小姐肯定是會狡辯,還會讓他拿出來其他的證據,還教了他很多東西。
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流氓拿出來玉佩,“上面這個字,就是靜字,難道不是你的?”
流氓是覺得,薛靜思不可能狡辯了。
可薛靜思,臉色更古怪,甚至有點想笑。
她詭異的看了流氓一眼,悠悠的道:“你這玉佩,倒是我薛家這輩女子應當有的。”
靜字。
她這一輩,正好是靜字輩。
她們……其實每一個姑娘都有。
不僅僅是她,還有薛靜婷,還有……薛靜雯。
在流氓露出來笑容的時候,薛靜思也露出來幾分笑容。
流氓:“思兒,我知道,你隻是不想嶽父嶽母爲難,可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你就将實話和嶽父嶽母說了吧!”
薛靜思一點都不生氣。
不僅不生氣,反而是露出一個笑容:“我又沒有說,這是我的玉佩,你連這個玉佩是誰的都認不出來,你覺得誰會相信你的話?”
流氓心中有點不安。
可仔細看,加上那個大人說的都是真的,一直都是真的。
讓他可以得到那麽多。
心中的貪婪和自大終于還是戰勝了謹慎。
“思兒,你别胡鬧了。”
薛靜思笑了。
她悠悠伸手,從腰身上拿下來一塊玉佩,語氣還是柔柔的:“我的玉佩,在這裏呢!”
男人一愣。
本能的就是搖頭不信。
可薛靜思沒等他說出來那些不現實的反駁,而是淡淡的道:“我說過,這個玉佩,隻有我薛家這一輩的女子才會有,而我的在這裏,你手中的……又會是誰的呢?”
薛靜雯忽然之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看到那個玉佩,看到薛靜思平靜微笑的臉。
然後,看到了薛靜思看過來的,似笑非笑的眼神。
那種眼神……讓她覺得不妙。
薛靜雯想也不想的打斷:“既然堂妹的玉佩在,這玉佩也許隻是仿制的,倒是讓姐姐松了一口氣。”
薛靜思會跟着薛靜雯的節奏走嗎?
當然不會。
她臉上帶着幾分憂慮:“這還不确定玉佩是不是仿制的,要知道,這可是祖母賜給我們姐妹的周歲禮,若是真的是哪個姐妹的不小心丢了,落入某些人手中,就不好了……”
薛靜思的話,合情合理。
薛靜雯也沒有好的理由去反駁。
憋了一口氣在心中,别提多憋屈了。
而薛靜思,隻看着男人,語氣還是柔柔:“你可以将玉佩給我們看看嗎?”
這個男人能被利用來對付薛靜思,說起來,是比較蠢的。
但是又不能太蠢。
畢竟,還是要看人的臨機應變的程度。
男人自然是知道,光憑這個玉佩,是不能将薛靜思給扒拉到他手裏的。
猶豫了一下,看到兩個身強體壯的小厮走過來要将玉佩給拿走,分分鍾慫了。
隻強撐着一口氣:“這玉佩對我可是很重要的,你們可要小心些。”
薛靜思露出幾分笑意:“自然。”
男人看着玉佩被拿走了,那心是在滴血啊!
誰都不知道,他其實偷偷地去鑒定了一下。
這玉佩,就算是不用在這裏,去當了,都可以當一筆錢啊!
轉眼就看到了薛靜思。
看到了薛靜思臉上露出的笑容。
美人……
金錢……
權利……
隻要将這個女人弄到手。 流氓忽然道:“我還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