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淺很坦然。
風古信思索了一下:“恐怕你娘不僅僅是逃出來吧?你既然說,你娘是女皇,那麽,那邊的人會任由她跑了?你娘有兄弟姐妹?還可以繼承皇位?”
風清淺嘴角抽抽:“這一脈,一輩隻有一個孩子,而且都會是女孩。”
這麽一說,風古信就明白了幾分當初雲汐靜非要将風清淺當做是男孩子養的原因了。
不過……
風古信還是有幾分不明白,爲什麽不能告訴他。 風清淺看了風古信一眼,安慰:“爹,您也不用多想,當初娘不告訴您,也隻是因爲蘭澤的人太……厲害了,他們可以在您毫不知情的時候,就讓您說出來了事實,您不一定可以隐瞞住,到時候您和祖
母都會有危險。”
風古信更難受。
深呼吸一口氣:“難道蘭澤的人就是妖怪嗎?還有這種能力?”
風清淺想了一下:“從某種方面來說,是這樣的。”
風古信更憋了。
蘭澤的人是有各種的能力。
如果是一般的人有這種能力,估計是會當做是妖怪。
可是蘭澤的人不一樣。
有奇怪能力的人才會被尊重。
風清淺都覺得有點奇妙。
就算是她前世所在,那個特别開放的年代,對于這種事情的接受能力,可能都沒有這麽好好麽?
不過,她現在是不是也算是有特殊能力的人?
雖然她的特殊能力,隻是能看到她娘留下來的那種字體,别人都看不出來的那種。
風清淺也覺得有點想笑。
風古信倒是不知道那麽多,他已經被風清淺說出來的事情給驚呆了。
猶豫了好半晌,還是道:“你現在就要去和你祖母說?”
風清淺:“當然。”
既然決定了,當然是要趕緊去說啊!
風古信倒是也知道,自己估計是沒有辦法阻止風清淺了,也就點點頭:“那我陪你過去,讓你去,指不定你祖母都要被你給吓到了。”
風清淺:“……”
她其實也沒有這麽吓人好不?
怎麽自家老爹還是不相信她?
風清淺也覺得很無奈好不好?
父女兩個人,走到了風老夫人那裏。
風老夫人是看到這兩個人都來了,而且,風古信還是一臉的嚴肅。
自家兒子自己知道,風老夫人一看風古信臉色,就知道有很重要的事情。
直接就等着兩人開口了。
風清淺悄悄的看了風古信一眼,想知道這個時候,是她開口比較好,還是風古信開口比較好。
結果風古信‘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風清淺:“……”
真的吓了一跳,然後下一秒,也跟着跪了下去。
風老夫人都被吓了一跳:“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風古信一闆一眼:“兒子和清兒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沒有告訴母親,所以,先來請罪。”
“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也沒必要跪下說吧,你們先起來,起來慢慢說。”風老夫人好聲好氣的道。
可風古信就是不起來,擡頭:“母親,這件事很重要,原本是不應該瞞着母親的,可因爲一些原因,又不能說。”
風老夫人很慈祥:“你們又不是非要瞞着我,是不能說,你覺得我是這麽不講道理的人?”
“當然不是!”風古信連忙道。
風清淺看風古信不知道要磨多久才能說出來,說實話,有點着急。
不過,風古信倒是也沒有繼續糾結,深呼吸一口氣,就道:“是關于清兒的事情。”
風老夫人:“總不會是清兒不喜歡王爺?”
風清淺:“……”
風古信:“……”
這種話從風老夫人口中說出來,風古信差點就忘記了自己要說的是什麽。
風古信:“不是,是清兒……其實不是男子,她是女子。”
“不就是不是男子嗎?你們這麽嚴肅,都吓了我一跳。”風老夫人無所謂的道。
結果說完之後,忽然反應過來,風古信這是說了什麽。
她僵硬的看着風清淺:“你說什麽?”
話是對風古信說的。
風清淺覺得暫時沒有自己說話的機會,看着風老夫人看過來,風清淺也隻是默默地将頭發散開。
風清淺和風古信進來的時候,壓根就沒有說讓人退下這回事。
本來就是打算公布的。
所以,房中不止是風老夫人被驚訝到了,還有貼身伺候風老夫人的一個嬷嬷和一個丫環都被吓到了。
一看風清淺将頭發給散開,仔細一看,喲,少爺真的挺像個姑娘的。
不對,剛才說的是,少爺本來就是一個姑娘?
兩人腦子都亂了。
風清淺看着風老夫人,其實在想,自己需要将束胸給解了麽?
發型倒是還好,如果束胸也給解了,到時候不好弄。
天知道,她每天用束胸的時候,都覺得想死。
風老夫人看着風清淺那個模樣,深呼吸一口氣,微微歎息:“你長得和你娘很像。”
當一個小子看的時候,倒是還好,這頭發散下來,就像了很多了。
風清淺想了想:“祖母,讓人去打一盆水來吧。”
風老夫人不明白風清淺要水幹嘛,不過還是讓人去打水了。
水來了,風清淺往裏頭滴了兩滴藥液,然後用很快的速度給洗了一把臉。
然後再擡頭的時候……
“像,真像。”
是風古信呆呆的說的。
風清淺摸着自己一張臉,其實是有點心虛的。
她自己是覺得,和自家娘親都不太像了。
主要是見到清歌之後,和清歌準備契約的時候,她總感覺自己的面容改變了一些。
可能還不止一些。
以前她其實比較像風古信。
然後就比較像自家娘親了。
而且……
她還記得自家娘親的容貌。
其實并沒有很像。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風老夫人手指哆嗦了一下,還是問:“可是,爲什麽要将清兒當一個男孩養?咱們風家也不是重男輕女的人家。”
風古信聲音有點低落:“因爲會有危險。”
風清淺側頭看了風古信一眼。
心裏有點難受。
其實自家爹也才知道自己是個姑娘不久,可是和風老夫人說的時候,風古信像是一直知道一樣。
風清淺不會不明白,風古信這是怕風老夫人會生她的氣。 自己在前頭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