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有點尴尬了。
能闖進來的,就隻有一個人。
轉頭去看的時候,風清淺就看見了容千塵。
并不是多驚訝。
然而……
風清淺默了默,看着容千塵:“你可以先出去嗎?我現在不方便。”
容千塵:“怎麽不方便?”
風清淺:“反正你先出去。”
她腿都要變完了好不好?
忽然之間腿變成了尾巴,她本來就方了,結果容千塵還要見證?
主要是,如果容千塵真的非要過來,風清淺其實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這就有點紮心了。
然而這個時候,容千塵不想出去。
他一步步的靠近:“我又有什麽不能看的?”
他很堅持,不願意出去。
風清淺有點無奈,但是也沒有太多的反感,本來這件事,她也不覺得自己可以隐瞞很久。
歎息一聲:“你要來就來吧,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是發生了什麽嗎?
容千塵心中咯噔一聲。
而風清淺,反而是冷靜下來了。
她看着容千塵,反而是安慰容千塵:“你過來吧,沒多大的事情。”
卻是不大。
風清淺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已經完全變成尾巴了。
和清歌一樣的藍色,不過清歌的尾巴是淡藍色,風清淺的尾巴,是偏向于深色一點點。
如果說,清歌尾巴是淺海,風清淺尾巴就是深海藍色。
也很好看。
不過……
風清淺低頭的時候,恰好就看到自己壓根就沒有穿衣服。
默了默,風清淺道:“順帶給我丢一件衣服過來。”
容千塵倒是猜到了風清淺沒有穿衣服,倒是也不在這個時候,和風清淺對着幹,直接就給衣服給風清淺丢了過去。
然後自己才過去。
本來就是隻是想泡一下,風清淺就是用的清水。
這衣服雖然濕透了,可将她擋一下,還是可以的。
可身下的大尾巴,不能擋,也擋不住。
何況,風清淺沒打算擋着。
直接就将尾巴給露了出來。
容千塵慢慢地走過來。
在走過來的時候,心中還無數次的想,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是不是什麽不好的事情,還是說,風清淺身體又虛弱了?
好吧,是身體上出現了問題。
可當容千塵看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有點懵。
不是,風清淺不是個人嗎?
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個尾巴?
容千塵憋了憋,“這尾巴是哪裏來的?”
風清淺眨眨眼:“你說呢?”
容千塵:“……”
我要是知道,還會問你?
容千塵看風清淺這個樣子,直接就上手要去摸了。
“等等!”風清淺連忙阻止。
這可是她的腿,而且,她現在剛變成尾巴,正是敏感的時候,如果讓容千塵這麽亂摸,指不定會有什麽反應。
風清淺一把抓住了容千塵的手:“這是我的腿,變成尾巴了。”
容千塵:“怎麽可能。”
腿忽然變成了尾巴。
怎麽會有這種事情?
風清淺無奈,甩了甩尾巴:“你可以自己看看,這就是真的尾巴,不過你别摸,我第一次變成尾巴,很敏感。”
容千塵覺得不可思議。
想伸手去摸,就想起了風清淺說的話,還是忍住的沒有摸。
隻是疑惑:“真的是腿變成了尾巴?”
風清淺點頭:“是。”
容千塵頓了頓,“你究竟隐瞞了我多少?”
風清淺:“……”
這麽一說,她就有點尴尬了。
想了想,風清淺看着容千塵:“你真的想知道?這種事情,一般人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當然會覺得不可思議了。
你這腿都變成了魚尾巴。
然而,容千塵還是定定地看着風清淺:“我想知道。”
想知道,關于你的一切。
隻要你願意說。
風清淺微微歎息了一聲。
面對這種樣子的容千塵,自己已經隐瞞了很久了,本來就愧疚。
容千塵這種姿态一擺出來,風清淺壓根就沒有辦法狠心了。
“你既然知道蘭澤,那你知道鲛人族嗎?”
“鲛人族?”容千塵看了風清淺一眼:“那是傳說中的一族。”
“沒錯,那在你們看來,是存在于傳說中的。”風清淺沉聲道:“但是在蘭澤,鲛人一直都存在。”
容千塵震驚了。
他看着風清淺:“你怎麽知道的?”
忽然又想到了什麽:“清歌就是鲛人?”
風清淺一噎。
她還什麽都沒有說呢!
結果這個人就猜出來了?
既然都猜到了這個地步了,風清淺也沒有去否認:“是,清歌是鲛人,可是,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也知道,對于這種傳說中的異族,如果真的出現了,他們會怎麽做。”
頓了頓,風清淺又加了一句:“何況,我和清歌已經定了契約,兩個人的命連在了一起。”
沒有誇張到一人死,另一個人也會死的地步,不過,如果對方死了,會對自己造成很大的影響,那是正常的。
這麽一說,兩人的命,從一定程度上也是連在了一起。
容千塵深呼吸,由風清淺的話,又想到了其他的:“所以,你之前虛弱,就是因爲這個契約?”
風清淺:“……是。”
然後毫不意外的,風清淺看到了容千塵臉色沉到了極緻。
風清淺淡淡的看着容千塵:“我和清歌,或者是說,我們和蘭澤之間的事情,肯定是需要解決的,大周沒有必要插手。”
你其實也沒有必要插手。
風清淺極力忽視了心中的一點點不舒服。
見到容千塵這種态度,說風清淺自己心中不忐忑,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容千塵不管,她也可以理解的。
本來自己就做了準備。
不過是要多耗費一點時間罷了。
容千塵看風清淺那表情,那麽明顯,簡直是要氣笑了。
這人究竟是在想什麽?
是以爲他不會管?
還是想他會觊觎區區一個鲛人?
容千塵直接捏住了風清淺的下巴,“你究竟是在想什麽?你以爲我會做什麽?”
風清淺:“你可以什麽都不做。”
容千塵氣笑了,這種時候還要說什麽?
直接吻上去就好。
于是乎,風清淺就再次被吻的暈暈乎乎。 等容千塵一吻放開,風清淺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