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聽到容千塵念出來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好吧,其實她現在看到的,是兩種字體。
一種,就是容千塵看到的。
她上次也看到了的,那是娘親給她留下的信。
其實吧,另一種字體,也是娘親給她留下來的信。
不過和之前的内容,就不太一樣了。
淺兒。
如果是能看到娘親留下的這些話,說明你和清歌的契約已經成功了。
而你身上的擔子,也就更重了。
娘親或許沒有和你說過,娘親究竟是哪裏的人,你家爹爹也不在意娘親是哪裏的人,那是娘親最大的幸運。
娘親來自蘭澤,是蘭澤的女皇。
但是淺兒,這女皇,并不是多好。
所以娘親跑了出來。
娘親一直将你當做是男孩子養,也不過是不想你牽扯到蘭澤其中去。
不過看來是天意。
如果你沒有看到這封信,蘭澤也就會不複存在,其實……那是娘親的故鄉,娘親還是希望蘭澤可以好好地存在的。
不過娘親更在乎你。
蘭澤不是沒有好人,不過,有些人的權勢更大,他們可以煽動很多人,而且,娘親跑出來了,這就是一種原罪。
他們就有了一個理由。
用來束縛你的理由。
雖然蘭澤是娘親的故鄉,可娘親更在意的是你。
就算是要回蘭澤,答應娘親,要等你有自保能力之後,要在蘭澤的人,不能強迫你,爲難你之後,你再回去。
蘭澤的事情,外人了解的不多,爲了這一天,你會需要知道蘭澤的信息,娘親給你留下了一些信息,一些關于蘭澤的事情,就留在給你的醫書裏面。
而今距離娘親跑出來,已經有二十年,淺兒,你放心,蘭澤也不會有太多的人手來阻撓你,蘭澤都自顧不暇了。
淺兒,娘親,真的很愛你,很愛你爹。
可是,娘親注定不能陪你們了。
所以,你們要好好地,娘親在另一個世界,守護你們。
風清淺深呼吸一口氣,隻覺得眼眶有點濕潤。
娘親真的是方方面面的都考慮到了。
而且,這還很安全,其他人看不到。
就是不知道蘭澤的人是不是可以看到了。
斂眉,風清淺平複了一下心情,轉頭看容千塵:“我……是有事情和你說。”
容千塵等了很久的,此時看着風清淺的樣子,卻忽然之間也不是多想讓風清淺說了。
如果風清淺說了,會難受。
其實吧,雖然風清淺心中是有點不好受,可是,也不代表風清淺什麽都不想說。
她整理了一下思緒,道:“阿塵,你知道蘭澤的,是吧?”
容千塵:“嗯。”
風清淺:“之前我們就懷疑,我是蘭澤人,現在是已經可以确定了。我娘說了,我就是蘭澤人。而且,我娘是蘭澤的……女皇!”
說完,風清淺緊緊地盯着容千塵。
然而容千塵表情還是淡淡。
好吧,其實容千塵心中也是有驚訝的。
雖然早就有了預感,風清淺是蘭澤人,甚至都能知道,風清淺娘親在蘭澤的身份不低。
可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女皇。
然而,也隻是微微驚訝而已,容千塵問:“你想怎麽辦?”
之後的事情,才是最爲重要的。
風清淺頓了頓:“蘭澤的人現在是在找我,我暫時不想和他們對上,而且如果我所知道的沒錯……蘭澤現在有一個很大的危機。”
就如她娘親說的,這二十年之後,蘭澤會有一個危險,或許會不複存在。
風清淺看了一眼容千塵:“所以,我需要擾亂他們的視線。”
也不知道是爲什麽,或許是顧忌,那些人不太敢往皇城來尋找。
這其中就有可操作的餘地了。
容千塵淡淡:“我可以幫你。”
風清淺沒有拒絕。
她現在也沒有能力拒絕。
應該尋求幫助的時候,非要因爲一點點的小心思,小自尊,而直接拒絕,那不是風清淺的脾氣。
也不會這麽蠢。
風清淺忽然就看了容千塵一眼:“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去看看清歌了,她是一直都沒有出來還是?”
容千塵:“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風清淺:“我忘記了什麽?”
風清淺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
眼中都是疑惑。
容千塵淡淡看着風清淺:“先不說蘭澤的事情,你之前身體是怎麽回事?現在又是怎麽回事?”
風清淺:“……”
忘記了這一茬了。
她是受到了巨大的震撼,這才忘記了,可,容千塵難道沒有受到刺激嗎?
難道就不能忘記這一茬嗎?
風清淺決定含糊:“這是因爲蘭澤,我成年之前會有一些原因,虛弱一段時間。”
“那你現在?”
風清淺悄咪咪給自己摸脈,結果發現……
自己狀态好了很多。
其實也不用摸脈,之前是關心其他的去了,一直都沒有注意。
現在看來,契約之前的虛弱,現在是已經好了?
風清淺笑眯眯的看着容千塵:“說了你不用擔心的,你看,我這不是好了麽!”
其實容千塵知道,風清淺估計是有事情隐瞞着他。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去逼迫風清淺說出來,最後,也隻是淡淡的看着風清淺:“如果以後有什麽想要和我說的,你可以直接說。”
風清淺心中一顫。
其實有一種沖動,想要直接說出來。
可畢竟,這件事,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事情。
還有清歌。
就算是她可以保證,不管是發生了什麽,容千塵都不會背叛她。
可是清歌呢?
如果容千塵顧不上清歌,那清歌怎麽辦?
風清淺斂眉,低聲道:“我知道的。”
終究還是沒有說。
鲛人究竟是有多誘人,風清淺不知道。
這個世界對鲛人是不是有了解,她也不知道。
但是在她之前的那個世界,對于鲛人的傳言,都不是多好。
不是說鲛人有多兇殘,但是,鲛人的淚水,甚至血液,甚至一切,都會有很大的作用。
會讓人觊觎的那種。 風清淺不願意用清歌去賭,也不想用這個事情,去考驗自己和容千塵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