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淺:“……”
???發生了什麽?
怎麽忽然之間,祖母眼神都變了?
實際上吧,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風清淺一直都是想要隐瞞風老夫人的。
自家老爹,那是皮糙肉厚,神經粗大,那刺激一點還是可以接受的。
可祖母這麽大年紀了,風清淺還是覺得,不能刺激。
然而……
畢竟風老夫人是風老夫人,一些消息,她隻要想知道,那就一定可以知道的。
等一頓飯吃完的時候,風清淺那真的是一頭霧水。
偏頭看容千塵一眼的時候,眼中都滿是疑惑。
容千塵卻是面上風輕雲淡,沒打算讓風清淺看出來什麽。
風清淺雖然好奇,但是也沒辦法這麽的就問。
而且還不确定容千塵知道呢。
壓根就沒有多想。
——也是因爲一門心思都在清歌身上去了。
正在這麽想的時候,風清淺就看見風古信就忽然站了起來。
風清淺吓得虎軀一震,驚悚的看着風古信。 然而風古信壓根就沒有看她,直接就走到了清歌身邊,讓清歌站了起來,對着這來了将軍府,一共都隻有兩桌子的人道:“今日,是犬子的生辰,你們都知道。但是,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 頓了頓,風古信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你們可能也知道。這個孩子,是我妻子那邊的親人,因爲一些事情,過來投奔,這孩子很合我家性子,所以,今日在這裏,請你們做一個見證,我認她做個女兒
,今日就順帶開祠堂,記進族譜中。”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其實吧,這一件事情,總有一些風聲,他們都是知道的。
而且,還知道,風古信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估計也是因爲覺得愧對清歌。
畢竟人家來投奔,還和你家孩子定親,結果你家孩子一言不合就斷袖了?
想讓人家小姑娘怎麽過?
會庇護,那是應該的。
可記進族譜,那可就是另一件事了。
這個時代,對于一個家族,總是特别看重的。
既然是記在了族譜中,那就是極爲正式的,和真正的女兒,那就沒有多少區别。
清歌就打上了将軍府的烙印。
這将軍府就一個女兒,聽說,風清淺和清歌的關系還很好,如果娶了清歌,那是多大的助力啊!
而且,難道風清淺就對清歌不愧疚?
——來自于那些不知情的人的想法。
風清淺對清歌,那是愛護,哪裏是愧疚?
而且清歌也不會嫁人。
清歌倒是很乖巧,但是也很茫然,她不太清楚這記進了族譜中,會有多大的影響,隻是下意識的看了風清淺一眼,有點不解。
風清淺微微點頭,安撫清歌。
風古信這既然說是要開祠堂,記在族譜上,那就準備去做。
行動派。
風老夫人也不阻止。
風老夫人這才是真的愧疚,雖然是站在自己孫子這邊,但是也不妨礙她憐惜清歌。
尤其是,這件事情,清歌一點都沒有鬧。
(清歌:???爲什麽要鬧,反正她和清清也不會真的成親的!)
祠堂一開,名字記上去,風清淺就正式的有了一個妹妹。
清歌吧,也就有了一個姓氏。
風清淺倒是覺得有幾分的奇妙。
她和清歌的名字本來就很像,現在加了一個姓,等她恢複女孩子身份的時候,那就更像了。
偏頭看清歌,正好看到清歌對她一笑,單純至極。
風清淺心中柔軟。
這些事情都忙完了,風清淺也沒有打算留下客人。
帶着容千塵往旁邊一杵,懂點眼色的人都不會留下來。
風古信瞪了風清淺一眼:“你怎麽讓人都走了?”
他也隻是去放了點東西啊!
風清淺笑眯眯:“爹啊,你别着急了,我和清歌還有點事情,今天不能在家裏住了,小心耽擱了時間。”
風清淺說着,側眼的時候,就看到了容千塵有些微妙的眼神。
風清淺:“???”
恕她直言,這是怎麽了?
容千塵淡淡的看着風清淺。
風清淺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先說服風古信:“爹,我們這是很重要的事情,關于我和清歌之後的安全,這樣,我辦完了,就立刻回來。”
風古信:“有什麽事情,需要瞞着我?”
風清淺:“不是隐瞞您,我現在都還有點不明白,如果都明白了,一定和您說,好不好?”
風古信定定地看了風清淺許久,最後,還是沒辦法,妥協:“你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風清淺這都可以保證,畢竟,據說,有危險的,應該是清歌才是。
哎,好擔心啊!
風古信不知道風清淺的隐含意思,沒好氣的揮揮手:“要滾就趕緊滾,我去和你祖母說一聲。”
風清淺嘻嘻笑:“那就多謝爹了。”
看風古信橫眉瞪眼的樣子,風清淺趕緊跑了。
帶着清歌和容千塵一起,就往城外去。
馬車裏面是隻有清歌,風清淺和容千塵在外面騎馬走着。
容千塵一直都是盯着風清淺的,視線大部分都在風清淺身上。
風清淺又不是一個傻子,當然可以感覺到容千塵的視線。
狐疑的看過去的時候,容千塵也就坦坦蕩蕩的看,也不說什麽。
搞得風清淺自己反而是不自在了。
怎麽總覺得容千塵的态度很奇怪?
而容千塵,看風清淺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的樣子,眼中隐約也醞釀了低氣壓。
之前風清淺偷偷溜過去找清歌,容千塵就很難得的讓人跟着去聽了一耳朵。
不過風清淺和清歌說的時候,沒有說的多明白,所以傳話回來的人,都有些迷糊。
隻是實話實話,都模仿出來,讓容千塵自己去猜。
容千塵是猜到,這事情,肯定是和清歌有關系,而且,好像是有點危險。
不過,之前風清淺是說,自己不會有危險。
那危險的就是清歌?
而且,風清淺最近的那身體虛,應該就是因爲清歌吧? 某個不知道自己老底都快要被人給猜出來的人,等終于到了别院,松了一口氣:“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