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雲:“……”
他們兩個人都很着急好不好?
風清淺輕笑,靠在容千塵懷中,隻淡淡的道:“是。”
而後就真的閉眼,靠着休息。
容千塵道:“時間到了我喊你。”
風清淺唔了一聲,算是應了。
而之前丢出去的那個‘是’字,讓皇帝和柳行雲兩人都心癢癢。
皇帝倒是還好,看風清淺算是平靜的臉色,估計猜到了自己兒子沒啥事了。
可是柳行雲啊!
他真的不确定那就是九轉金針。
如果真的是……
柳行雲默默地一根根開始數紮在太子身上的金針。
八十一根。
更像了。
可有容千塵在,加上風清淺是真累了,他都不敢去問。
等到一刻鍾後,風清淺也休息了那麽一會兒,舒服了不少,然後才去一根一根的将金針拔下來。
這拔針的時候,當然是沒有施針的時候累。
風清淺也隻是稍微喘了一點。 等将針給取出來,風清淺看着太子一直皺着的眉頭松了一些,才對皇帝道:“皇上,太子的毒因爲是慢性毒,比較分散,所以方才我隻是将毒給集中起來,我體力不夠,明日,準備給太子藥浴,再次施
針,将毒血放掉,就會好了。”
皇帝是想現在就将太子救醒的,可是也看出來,風清淺是體力不支,倒是沒有強求。
道:“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
風清淺點點頭,道:“太子在毒血放幹淨之前,不會醒來,這個,皇上不必擔心。現在太子就算是醒來,也會難受,不如昏迷着。”
這麽解釋一通,皇帝倒是好點兒了。
風清淺還想囑咐兩句,就被容千塵拉着要走。
容千塵:“既然如此,臣弟先帶清兒回去。行雲,今天晚上,需要你好好照顧太子。”
皇帝頓了頓,終究是風清淺施針,是風清淺醫術更好,所以道:“不如在宮中住下,風小子看起來也累了,還出去,太麻煩了。”
容千塵頓了頓,看風清淺眉眼之間的疲态,猶豫了。
而皇帝加重籌碼:“阿塵莫非忘記了,以前阿塵住的地方,還給你留着的。”
容千塵點頭,道:“可以住下,可風将軍那邊,就麻煩皇兄了。”
皇帝:“……”
這打蛇上棍倒是快。
沒好氣的揮揮手:“趕緊走!”
容千塵點頭,帶着風清淺出去。
然而,風清淺覺得這方向不對。
擡頭看容千塵:“這不是咱們之前進來的路吧?”
“從後門出去。”容千塵道。
風清淺:“……”
有必要這麽躲着她爹嗎?
她爹又不是洪水猛獸!
有這麽可怕嗎?
好吧,是有一點點的可怕,風清淺自己都心虛。
但是,也不能就這麽跑了啊!
如果老爹之後來算賬怎麽辦?
尤其是,現在還有一個容千塵在,還有這麽多人在,老爹就算是生氣,撒氣的時候也有分寸。
等回去的時候,關上門在家裏,誰知道老爹憋氣憋成了什麽樣子,會怎麽對她?
所以,風清淺很堅決的道:“往大門出去。”
容千塵看着風清淺:“确定?”
風清淺:“确定!”
于是,容千塵就又帶着風清淺轉了一個方向。
等看到有人的時候,風清淺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還是靠在容千塵懷中。
皇後是被趕走了,可是這嫔妃不敢走啊!
也不想走,想刷存在感。
但是此時看到容千塵抱着風清淺走過來,兩個人極爲親密的樣子,忽然就覺得驚悚。
然而,被注視的中心兩人,壓根就沒有反應。
風清淺是在軍營的時候,就被注視習慣了。
這麽幾個妃子偷偷摸摸的看,那是小意思。
而容千塵,更不是會在意别人眼光的人。
但是,有一個人不能接受啊!
看到容千塵抱着風清淺出來,一直等在門口的風古信立刻就炸了:“王爺,還請放開犬子!”
容千塵手沒動,和風古信問好:“風将軍。”
風古信可一點都不覺得光榮,看着容千塵搭在風清淺肩膀上的手,那是恨不得剁了。
風清淺嘴角抽抽,用手戳了戳容千塵,讓他别刺激風古信了,自己對風古信讨好一笑:“爹,您别激動,咱們慢慢說,怎麽樣?”
風古信眼睛一瞪:“你别以爲我沒有看見你的小動作!”
風清淺:“……”
看見了别說出來啊,給你女兒留點面子啊!
但是嘴上還要勸:“爹,您别看不慣阿塵了,阿塵又沒有對我做什麽。”
“這都是沒有做什麽,那要怎麽樣,才是對你做了什麽?是我看他不順眼嗎?明明是他做得不對!”風古信氣炸了。
隔着一道門檻,裏頭的妃嫔那是豎起耳朵在聽。
果然風家小子和王爺之間有奸情,不過看樣子,風将軍不同意?
換做她們,也不同意啊!
這不是要絕後嗎?
風清淺無奈,扶額:“爹,咱們有時間好好說,您先别擔心我好不好?我自己有分寸。”
“你有個屁的分寸!”風古信脫口而出,随後稍微平靜心情:“你先跟我回去,有什麽話,有什麽想解釋的,你都回去和我說!”
風清淺無奈:“爹,我現在沒有時間,我今天要住在宮中,太子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
風古信瞪眼:“明天來是一樣的。”
風清淺:“是皇上下旨。”
風古信一噎,轉頭将矛頭對準容千塵:“是不是你小子在耍心眼?”
風清淺無奈。
剛想說什麽,就聽見容千塵淡淡的道:“清兒累了,若是有事,嶽父可以等過明日,清兒休息好了之後過來。”
風古信:“……”
幹什麽叫這麽親熱?
但是看風清淺眉眼之中,确實是有疲憊,一口氣硬是憋了回去:“好,今天我就放過你們,不過,王爺,我希望你不要做出傷害清兒的事情,尊重她一些!”
容千塵淡定:“自然。”
風古信氣哼哼的走了。
沒辦法,也不能讓風清淺抗旨。
何況,他心中也明白,這應該是皇上不放心太子,所以才要留下風清淺。
但是一口氣還是咽不下。
而在院子裏面,聽了一耳朵八卦的妃嫔,此時面面相觑。
從最開始的驚訝中回過神來,反而是覺得,沒有什麽。
但是…… 忽然有一人開口:“方才,他們說的意思,是不是,神醫就是風将軍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