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淺點頭:“娘親當初不願意告訴您,應該是有自己的原因。爹,知道這些事情的人,可能會有危險,今日過來,我是想說,如果爹不願意記得今日的事情,我會讓爹遺忘。”
風古信瞪眼:“你說了是有危險的事情,莫非你覺得,你爹是怕危險的人?難道你爹會讓你一個人面對危險?”
風清淺看向容千塵,淺笑:“我早就不是一個人了。”
風古信:“……”
來自女兒的狗糧,吃還是不吃?
風古信看着風清淺,眼神略微微妙:“清兒,你告訴我,你什麽時候和王爺在一起的?”
容千塵上前一步:“在清兒爲我治腿的時候,嶽父。”
風古信:“……”
并不想接受嶽父這個詞。
風古信瞪了容千塵一眼,說:“誰是你嶽父?當王爺的嶽父,我還做不到。”
風清淺無奈,看了風古信一眼,道:“爹,清歌就是我娘那邊的人,和我有關。清歌當初跑出來,就是因爲那邊的人在找她。”
“所以,他們究竟是什麽人?”
風清淺微微搖頭,說道:“爹,您聽說過蘭澤嗎?”
風古信皺眉,很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道:“沒聽過。”
風清淺聳肩:“所以,現在還不好給爹您解釋,等我十八生辰的時候吧!娘親留下來的信告訴我,到了那一天,我就可以知道了。”
容千塵看着面露擔憂的風古信,一字一句:“風将軍,請不用擔心,我會保護清兒。”
風清淺補充:“對了,爹,我的名字應當是風清淺。我記得是我娘給我取的名字吧?”
在這個時候,風古信不由得又想起來了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懷孕的時候,他非要讓她給孩子取名。
她就說:“如果是女孩子,就叫風清淺,如果是男孩子,就叫……風清吧!”
當時,傻爸爸以及傻丈夫風古信,都沒有多想。
此時在風清淺的提醒之下,忽然就想起來了。
也忽然就想起來了,在風清淺還小的時候,愛妻總是走神。
“很好聽的名字。”失神了許久,風古信也隻是說了這麽一句。
再看到風清淺的時候,眼神中有一些沉重的東西,他說:“清……淺,你不用擔心,當初,你爹我沒有護住你娘,可是,我能夠護住你的。”
風清淺輕笑,低聲道:“我知道的,爹。不過,祖母那邊……”
“如果會有危險,就先不告訴你祖母吧!”
風清淺點頭:“爹,您不用太擔心,我娘說的,至少在我十八生辰之前,我不會有事,至于生辰之後……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風古信微微歎息,看着風清淺,很認真:“好,你先走吧,至于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說。”
頓了頓,在風清淺要走的時候,忽然問道:“那你的事情,清歌知道嗎?”
風清淺點頭:“知道的。”
風古信點頭,“好。”
等走出了書房的門,風清淺還是沒忍住回頭,就看到了自家爹拿出來了一個眼熟的畫卷,神情有幾分落寞。
風清淺腳步停頓了一下,還是和容千塵一起走了出去。
容千塵看着風清淺,語氣笃定:“你不開心?”
風清淺有些迷茫:“你說,如果我今日和我爹說的,是我真的斷袖了,他雖然會想要揍我,可是也不會像這個樣子吧?”
那種傷心,風清淺很難受。
而且……
當初娘親既然能到這邊來,十幾年前,爹爹雖然沒有到大将軍這個位置,可位置也不低了,可爲什麽……娘親那個時候沒有尋求爹爹的幫助?
風清淺不太明白。
容千塵沒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一把攬住了風清淺,将人抱在懷中,語氣平靜:“你終究是要告訴你爹的,晚一點告訴你爹,你爹還不是會難受?他這次傷心了,之後就會好了。”
風清淺聲音悶悶的從容千塵胸前傳出來:“我知道,可是,看到我爹那個樣子,我還是擔心。而且,那個時候,我娘爲什麽不告訴我爹?我爹應該也是可以護住她的。”
容千塵淡淡的道:“你不是你娘,不知道你娘顧忌什麽。或許正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你娘才會如此?”
風清淺默了默,忽然聲音很輕的道:“我娘不是正常死亡的。”
容千塵沒有多驚訝,隻是道:“你怎麽知道?”
如果他沒有記錯,風清淺娘親死的時候,她才四歲不到。
風清淺聲音很平靜:“我記事早,我娘……身體一直很好,是忽然之間衰弱了下來,像是……被人詛咒了一樣。”
容千塵手臂一緊,“你當初沒事吧?”
風清淺:“沒事,我沒事。”
容千塵淡淡的道:“我們會爲你娘報仇,如果她真的是被人害了。”
風清淺說:“是,我會給我娘報仇的。”
……
風古信幾乎一晚上沒有睡。
整個人很精神,可是也很疑惑。
忽然之間知道了那麽多的事情,也忽然之間就發現了那麽多的疑惑,他疑惑也是很正常的。
然而,風古信還不知道,有一個更大的‘驚喜’還在等着他。
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風古信就決定,至少現在的事情,要有一個決斷。
所以,好不容易等到吃了早飯,風古信當即就喊了人過來:“去請少爺過來。”
但是,比較着急的他,沒有發現小厮奇怪的眼神。
小厮剛出去,管家就走了進來,看到風古信的時候,就是一種奇怪的眼神。
那小厮是低頭,管家是光明正大,風古信當然是注意到了管家的眼神,不由得看了管家一眼,問:“你怎麽了?”
管家道:“是有些事情想要和将軍說,不過,将軍這喊人出去是?”
風古信淡淡的道:“是去讓清兒過來。”
管家恍然:“原來将軍也知道了,倒是不必讓屬下來和将軍再說一次了。”
風古信有點懵:“我知道什麽了? 怎麽覺得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