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然狐疑的看了風清淺一眼。
風清淺冷笑:“怎麽?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不知道怎麽的,徐逸然就是有點心虛的感覺。
連忙将粉珍珠拿了出來。
風清淺仔細的看了看,确實沒啥問題,估計就算是有什麽手腳,也都是在貝殼手鏈上了。
遞給徐逸然,風清淺:“沒事,不過,畫好了吧?”
“好了。”徐逸然點點頭,将畫像遞給了風清淺。
風清淺看了看,嘴角抽抽,然後道:“你這是,畫的我怎麽認不出來呢?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用的那種方法嗎?用那種方法畫吧!”
徐逸然有點懵逼。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畫的,然後看看風清淺,“我這畫的不是很像?”
風清淺:“……”
恕她直言,上一世看到的肖像畫,大多數都是素描和油畫,對比一下這種寫意畫,真的是不知道清晰到了哪裏去了。
現在風清淺還看得上這種畫?
尤其是,本來就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做僞裝。
她現在都是在賭。
哼了一聲,風清淺道:“不行?”
感受到威脅的徐逸然:“……”
怎麽感覺表弟脾氣越發暴躁?
但是還是點頭:“可以。”
不就是重新畫一幅?
風清淺吩咐了蕭十帶來了碳條,讓徐逸然重新畫了一幅畫。
等看到這幅畫的時候,風清淺才滿意的點點頭,贊許:“果然,表哥作畫天賦極好,這種手法還沒有忘記。”
徐逸然:“……”
他也是手生了不少的好嗎?
除了小時候不懂事,後來,他知道了風清淺是個什麽樣的纨绔之後,就不想用風清淺發明出來的這種東西了。
風清淺:我什麽時候說是我發明的了?
将畫像給卷起來,都沒有給清歌看,自然就沒有問清歌什麽。
難道讓徐逸然懷疑嗎?
輕笑一聲,風清淺道:“多謝表哥,既然如此,就不打擾表哥了,想必表哥也已經想姑姑他們了吧?”
徐逸然:“……”
如果不是你忽然來了,我都已經到家了!
他之前就在收拾東西!
風清淺假裝看不到徐逸然幽怨的小眼神,轉頭,帶着清歌就出去了。
等上了馬車,風清淺才将面具摘下來,在手中把玩,也是随時都準備再往臉上戴:“清歌,你還感覺到哪裏有那些人的氣息嗎?”
清歌搖搖頭,說:“沒有感覺到,感覺到最多的,就是那個手鏈了。”
說到那個手鏈,風清淺往懷中摸了摸。
然後看着清歌,皺眉:“清歌,你之前是很想要?”
清歌茫然的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想要,但是也不想要。”
風清淺:“怎麽?”
清歌很認真:“那條手鏈對我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是,也不是我們的東西啊,我不應該要的。”
風清淺失笑。
難道就是因爲這麽一個原因?
不過,有很大的吸引力?
想到這裏,風清淺道:“我們再玩一會兒,等之後,我們回去,等我檢查,沒有什麽危險之後,再讓你試試。”
沒有把握的時候,風清淺不想用清歌來試驗。
這麽想着,風清淺摸了摸清歌的頭,臉色柔和:“我們玩去吧。”
清歌點點頭,眨巴眼睛,臉上也有幾分激動。
“今天我想去哪裏玩,都可以嗎?”
“都可以!”
風清淺極爲豪氣!
清歌當即就掀開了馬車簾子,指着不遠處的小攤:“我們去那裏。”
“好。”風清淺點點頭。
跟着下去了。
……
等清歌逛滿足了,已經是三個時辰之後了。
風清淺是體驗了一把女子購物的時候,那種瞬間成超人的感覺了。
雖然她自己不是一個超人。
看清歌終于逛的有幾分累了,風清淺就要帶着清歌回去。
結果,還沒上馬車呢,就聽見有個人猶豫的在喊:“嫂子?”
這聲音,挺熟啊!
風清淺回頭一看,喲,可不是熟人嗎?
這邊風清淺停下來,清歌自然也就沒有上去了。
她也一樣的轉頭看過去。
然後有些驚訝:“是你?”
龔景州一看,果然是清歌,就說,皇城這麽好看的人,就隻有那麽一兩個,這清歌絕對是誰都比不上的。
也不會看錯。
他瞬間警惕的看着風清淺,一邊靠近,一邊問清歌:“嫂子,這是誰?”
未免和嫂子太過親密了吧?
風清淺:“……”
這人?
是自己戴上面具就不認識了?
雙手環胸,風清淺似笑非笑的看着龔景州。
當然,她的臉色,龔景州是看不到的。
龔景州隻是警惕的看着風清淺,等清歌的回答。
清歌理所當然:“她是清清啊!”
“哪裏來的清清?”龔景州覺得這個稱呼有點耳熟,但還是對風清淺的警惕占據了上風,勸道:“嫂子,我告訴你,你别看皇城沒什麽人敢惹老大,可是啊,壞人也是不少的,你可别随便相信人。”
這不能随便相信的嗎,就是暗指風清淺了。
風清淺聽不下去了,輕咳一聲:“景州,你說什麽,再說一次?”
龔景州:“……”
這個聲音!
那是熟悉到了極點啊!
看看天色,龔景州打了一個哈哈:“哎,老大,今天天色不早了,你和嫂子繼續玩,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像是瞬間忘記了之前自己說過了什麽。
龔景州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嫂子這麽好看的人,老大一直都那麽寵嫂子,肯定不恢複放心嫂子一個人出來啊!
雖然不知道老大爲什麽戴着面具,但是既然戴着面具,肯定就有他自己的道理啊!
他幹嘛沒有問清楚就嘴賤!
風清淺淡淡的道:“既然遇到你了,就一起去晚飯吧,順帶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說,就省得下次再去找你了。”
龔景州:“……”
其實有點想拒絕,怕老大懲罰。
但是又不能拒絕。
龔景州臉上帶着幾分絕望:“好的老大,要去哪裏吃?”
“當然是一品居。”風清淺頓了頓,似笑非笑:“你請客。” 龔景州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連忙道:“老大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