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換做是自己,自己也會生氣啊!
他咬牙:“怎麽?有客人來,他還不樂意了?”
好吧,風清淺是不樂意。
主要是這人估計不安好心。
但是小厮不知道啊,他隻是道:“那位來找少爺的公子有些奇怪,他不肯報出自己姓名,前段時間少爺早出晚歸,所以一直都沒有遇到過。”
這麽一說,饒是風古信,都感覺到不對勁了。
他狐疑的看了小厮一眼:“你們沒有問?”
“那公子不願意說。”小厮如實回答。
風古信看了看這個小厮,想了想,說:“你家少爺多久回來,讓他來見我。”
“是。”
……
這邊風古信因爲風清淺的事情心煩,而另一邊,風清淺和容千塵,日上三竿才起床。
沒辦法,晚上的時候風清淺等非要等消息回來才睡。
整個人都有點興奮。
所以熬到了半夜。
嗯,不過消息也到手了。
懶洋洋的靠在容千塵身上,風清淺眨眨眼,醒過神來,略微掙紮了一下:“放手吧,要起床了。”
容千塵卻不放手,而是攬着風清淺在床上,淡淡的問:“你餓了嗎?”
風清淺:“……”
說實話,她還真的不餓。
她昨天晚上睡覺之前就吃了宵夜。
看風清淺的表情,容千塵就知道了風清淺的答案,于是,道:“那我們再躺一會兒,我很久沒有這種時候了。”
風清淺會說她看着容千塵面無表情的臉,忽然就有點心疼嗎?
當然不會說。
隻是默默的陪着容千塵。
因此,低頭靠在容千塵懷中的風清淺就沒有看見容千塵眼中的得逞還有笑意。
嗯,對于納入自己人範圍的人,風清淺一向是極爲縱容的。
對他也很縱容,但是啊,容千塵貪心的覺得不夠。
所以啊,還在一步一步的蠶食。
低頭,吻了吻風清淺的發頂,容千塵抱着風清淺待了一會兒,就打橫将風清淺抱起,道:“我們起來吧,今天下午你就要回去吧,再去玩玩?”
風清淺很認真的想了一下,反思:“我是不是都沒有陪清歌和嬌嬌她們?”
容千塵有點後悔自己說起這個話題了,此時也就道:“她們姑娘家的,會更有共同語言。”
風清淺幽幽的回頭,看着容千塵。
你特喵的意思是我不是妹子了?
忽然發現自己捅了一個馬蜂窩的容千塵沉默了一瞬間,道:“她們不需要你陪,我需要。”
風清淺:“……”
怎麽辦,那火氣沖不起來啊!
默默地看了一眼容千塵,風清淺暗地裏丢了一個白眼,道:“好了好了,我們先起來,不過,昨天那個東方厲,還需要幾天打聽他的消息吧?啧,嬌嬌這個點,不會已經去看那個東方厲了吧?”
風清淺猜的還真的沒有錯。
雖然徐嬌嬌是有點顧忌風清淺,主要是知道東方厲的背景可能有幾分的不妥。
所以鑒于對風清淺的信任,徐嬌嬌多少還是留了一點點的心眼。
不過一想昨天見到的東方厲受傷嚴重的樣子,還是沒忍住的往東方厲院子跑了。
到院子的時候,東方厲早就醒了。
此時正坐在院子裏,徐嬌嬌是一個人過去的,此時見到東方厲,眼神先是往東方厲臉上飄了飄。
嗯,看起來臉色好了很多。
然後才問道:“東方公子,你好些了嗎?”
東方厲看着徐嬌嬌,臉色柔和一些,緩緩點頭,道:“風公子的藥很好用。”
徐嬌嬌松了一口氣。
東方厲看了徐嬌嬌一眼,還有話沒有說。
他昨天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來……好吧,主要是對追他的人來說。
後來雖然躲起來了,但是他一開始隻是想躲一點時間,然後等那些人反應過來開始搜查之前,離開。
可是昨天他一晚上待着,就沒有人來打擾他。
也大概是知道是因爲風清淺和容千塵的原因。
“我知道了,徐小姐,你不如……坐坐?”
……
風清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
徐嬌嬌臉上帶着笑容,神情愉悅,似乎是因爲東方厲的話,帶起來了好奇心。
“哎?真的會這樣嗎?有那種一望無際的沙漠?全部都是沙子,看不見别的?”徐嬌嬌好奇的雙手撐着下巴問道。
東方厲道:“偶爾可以看見仙人掌,就是胖乎乎的,綠色的,會有很多刺的一種植物,除此之外,幾乎就隻有沙子,偶爾會有過路人,騎着駱駝在沙漠裏面走。”
“駱駝?我聽表哥說過,那是和馬差不多的對不對?”徐嬌嬌眼神閃閃發光。
“表哥?”
“對啊,我就隻有一個表哥,表哥他說,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沙漠,一片黃色,很滄桑。而在另一個地方,有大海,大海裏面全是水,大海和天一樣,是藍色的,廣闊,震撼。”
東方厲倒是覺得詫異,他問:“你表哥去過這些地方嗎?”
徐嬌嬌仔細的想了想,猶豫着搖搖頭,又點點頭:“表哥應該沒有去過,他都沒怎麽出過皇城。可是,我覺得表哥應該是見過。”
“或許是在書上見到過,或者是在畫上見到過。”東方厲沒有深究,這點子疑惑也就埋在心裏。
總覺得,徐嬌嬌眼中的‘表哥’,和她表哥的真實模樣,或許有些不一樣。
徐嬌嬌也是接受了這個解釋,臉上有幾分向往:“我想去看看這些景色,表哥說過,如果有機會,多出去走走,總是好的。”
“噗嗤。”在外面聽了幾耳朵的風清淺沒忍住的笑了出來。
沒辦法。
每次都聽到嬌嬌扯到自己身上來的時候,東方厲那隐約黑沉的臉色,别提多讓風清淺覺得愉悅了。
這不,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引來了兩個人的視線,風清淺忍不住輕咳一聲,掩飾笑意,風輕雲淡的道:“我來看看你的傷。”
是對東方厲說的。
但是不知道怎麽的,徐嬌嬌就是有種心虛。
看着風清淺,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隻輕喊了一聲:“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