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張嘴,很艱難的看着風古信:“爹,您是跟我開玩笑的吧?”
風古信橫了風清淺一眼:“你爹我是開玩笑的人?”
就是因爲你不是一個開玩笑的人,我才覺得驚悚啊好不好?
風清淺看着風古信,很誠懇:“爹,您若是想要抱孫子,我可以給你撿幾個娃娃回來,等你帶了小娃娃之後,你就不會那樣喜歡小娃娃了。”
風清淺是很誠懇的提出來一個意見。
但是差點被風古信給揍了。
嗯,如果清歌沒有在這裏,估計就直接揍了。
風古信:“都說先成家後立業,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讓你成家,怎麽了?你看看他們和你同齡的,哪個像你一樣的,都還沒有妻子?”
風清淺:“邵晉原,楚明宇,龔景州,表哥,哦對,你看,戰王的年紀更大,不也是沒有成親?”
一溜的說出來很多個人,成功的看到了風古信臉色更差,然而這個時候,風清淺壓根就不能退縮。
她看着風古信,道:“爹,您别着急,我和清歌之間的事情,我們有分寸的。”
“有個屁的分寸!”風古信沒忍住的爆了一個粗口。
一個是纨绔,一個太天真,他真的是不覺得自己可以放心。
風清淺無奈,她轉頭看清歌,暗地裏給清歌使了一個眼色。
清歌明白,也就開口,說:“風伯伯,我還沒有成年,不能成親的。”
話說,聽清歌說成年的時候,風清淺就忍不住想了一下清歌的年紀。
嗯,關于這個年紀,風清淺的内心是複雜的。
然而看到清歌的模樣,這單純的性格,風清淺就不覺得清歌會是一個多大年紀的人。
默默地看了一眼清歌,又看了一眼風古信,風清淺覺得自己可能需要暫時保持沉默。
然而是她想保持沉默,就可以保持沉默的嗎?
她使的那個眼色,死死地盯着她的風古信可是沒有錯過。
當即就更憤怒:“風清,你是一個男人,你怎麽還要一個女人幫你說話?!”
風清淺:“誰讓您不聽我說。”
“我哪裏不聽你說了!”
“哦,您不聽我的。”
風古信:“我是你爹!你應該聽我的。”
風清淺:“如果我忽然聽您的話,您覺得會有什麽感覺?”
風古信第一反應就是風清淺有陰謀。
光是看風古信那表情,就可以明白了好嗎?
風清淺微笑臉:“您看,爹,我性子就是這樣,您說是不是?”
風古信猙獰一笑:“你今兒是同意也要同意,不同意也要同意!”
風清淺:“我不成親您莫非能壓着我去?”
風古信:“清歌還在這裏呢!”
風清淺:“對啊,所以爹您應該溫柔一點,會吓到清歌的。”
風清淺簡直是要被氣出來心肌梗塞。
他哆嗦着手指指着風清淺,轉眼就看見了居然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的清歌,就更心痛了。
風古信:“老子就不相信老子治不了你這麽一個小兔崽子。”
風清淺:“我是小兔崽子,爹是老兔子?”
風古信怒。
風清淺:“對了,爹,雖然我和清歌的親事吧,您或許可以插手,不過,您是不是忘記了祖母?”
風古信:“你禁足在院子裏,不許出去。”
風清淺微笑:“清歌,你去找祖母說吧。”
風古信:“……”
風清淺就是嘚瑟了。
能将她禁足了,莫非還能将清歌給禁足了?
好吧,她是不會安安分分的被禁足的。
也就在風古信差點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洪荒之力,抽死風清淺的時候,忽然有人禀告:“公子,戰王爺來訪。”
戰王來訪,管家完全不敢攔。
不僅不敢攔着,還要好好的迎進來。
知道容千塵是來找風清淺的,就趕緊讓人來通知風清淺。
門外說話的就是牡丹。
她是知道風古信今兒來了的,也估摸着是自家公子做了什麽惹得将軍生氣了。
這個時候,絕對不要進去。
嗯,通知就好。
風清淺轉頭,看風古信,道:“爹,您看,王爺讓我出去,您是……和我一起去嗎?”
風古信哼了一聲:“你自己去!清歌也回自己院子。”
風清淺頓了頓,道:“爹,清歌這兩天住我這裏,她房間門壞了。”
“怎麽回事兒?”風古信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風清淺:“……爹,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來和我生氣嗎?”
風古信理所當然:“不然呢?”
風清淺頓了頓,道:“爹,咱們出去,讓清歌再休息一下,我讓牡丹和您說,我出去見見王爺。”
風清淺是納悶,不是才分開嗎?
這王爺怎麽就來了?
風古信是想要拒絕的,不過想到不能讓容千塵在外面幹等着,還是同意了。
風清淺讓牡丹和風古信說,然後直接就去了前廳。
前廳。
容千塵被迎進來,上了好茶,淡淡的開始喝茶。
風清淺來的時候,容千塵剛好将手中的茶給放下。
風清淺走進去,随意的揮揮手:“都下去吧。”
等前廳隻有自己和容千塵兩個人了,風清淺才問:“有什麽事情嗎?”
她以爲容千塵這麽快的就來了,是有什麽意外事情發生。
比如,又有人中毒了之類的,需要她幫忙。
結果沒想到,容千塵直接搖搖頭:“不是,我隻是來看看你。”
“看看我?”風清淺有點轉不過彎來。
“嗯,我聽說,風将軍守在你院子裏。”容千塵道。
風清淺:“……”
好吧,她早就知道,身邊的幾個暗衛是會将她的事情給洩露出去的。
不過,也隻是這點小事兒,她倒是不在意,反而……
“謝謝你。”
很認真的被道謝的容千塵臉色輕微一僵。
不過風清淺沒有看出來。
風清淺倒是知道,容千塵這個時候過來,是因爲怕自己被老爹揍,先來将她喊過來,自家老爹總不能當着容千塵的面揍人吧?
容千塵看着風清淺坐在椅子上,很随意的樣子,忽然道:“我覺得,你從第一次見我,就沒有怕過我。” 風清淺立刻:“哪能啊,我明明是很怕你的,啊,對了,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