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妃入宮三年,雖然受盡恩寵,可一直都沒有孩子,情況應該出現在她自己身上,所以,月妃一直都在暗地裏尋找醫術好的大夫,此次應該也是盯上了神醫。”蕭十三一闆一眼的道。
知道了原因,風清淺反而是冷靜了下來,她輕笑一聲,饒有趣味:“啧,所以就從我身上入手?怎麽不去和你家王爺說?要說起來,神醫跟着王爺總比跟着我的可能性要高吧?”
蕭十三沒敢說話。
這話讓他怎麽接?
好在風清淺也沒有指望他會回答,她隻是摸了摸下巴,神秘兮兮的道:“對了,我爹回來了嗎?”
蕭十三:“……不知。”
他們隻是來保護風清淺的,對于風古信,倒是真的沒有多注意。
風清淺猥瑣一笑,對着蕭十三擠眉弄眼:“哎,你們六個人中,誰的輕功和隐匿功夫最好?去給我看看我爹在哪裏?放心,不會有事兒的!我就是關心我爹!”
蕭十三:“……”
屬下并不敢相信。
笑的這個賊樣,說不是去幹壞事,蕭十三都不相信。
風清淺直接就是一個白眼過去,“趕緊去!”
這麽一強硬起來,這人還真的就走了。
風清淺:“……”
得嘞,這是讓我兇殘起來是嗎?
趁着派人去看風古信的時候,風清淺在自己房間裏面開始找。
她一向對自家娘親留下來的東西很珍惜,從給自己做的小衣服,到留下來的醫術。
說起來,醫書都有很久都沒有翻出來過了。
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然而風清淺沒有發現任何的東西。
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風清淺歇了下來,整了整有點淩亂的東西,好好的藏起來,再将自己的衣服也給整理了一下,才出門:“怎麽?我爹呢?”
隻是一問,蕭十三就冒了出來:“風将軍在書房。”
書房啊!
風清淺砸吧嘴,眼睛轉了轉,有些遺憾:“那你們看着吧,等我爹什麽時候出去的時候,再和我說。”
蕭十三隻默默地應了一聲:“是。”
既然現在沒有機會找到,風清淺也就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畢竟着急也沒有用。
這剛才一通翻找,倒是讓她渾身都出了汗。
讓人送熱水過來,泡個澡,然後去了書房小榻上面躺着。
越想越覺得奇怪。
擡手,看着右手腕上隐約的印記,用手指蹭了蹭,沒有一點變化,像是一直都有的胎記一樣。
但是風清淺可以保證,自己是不會有這樣子的胎記的。
不過……
說起這個,風清淺腦海中忽然閃過什麽。
她好像有看到過這種東西?
在哪裏見到過?
風清淺一時間有點茫然,仔細去想,卻也想不出來,隻能頹喪的歎了一口氣,也不多想,慢慢的睡了過去。
……
眼前滿是迷霧。
風清淺茫然的看着這個幾乎看不到路的地方,猶豫了一下,選了一個方向走。
走着走着,終于見到了一個人影,那是在亭中,坐着的一個人。
看身形應該是一個女子。
不過……
怎麽感覺那女子坐着都很高?
風清淺有些遲鈍的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看着那小胖手,瞬間驚訝的瞪大眼睛。
想了想,也不知道是一個什麽情況,風清淺就往那個女子那裏走去。
可是,在走到亭外約三米遠的地方的時候,就走不動了。
而在這個距離,風清淺居然還是看不清女子的面容。
甚至連她穿的衣服都看不太清。
茫然的眨眨眼,風清淺總覺得這女子很熟悉。
但是又想不起來哪裏熟悉。
她極好的視力都看不見這個女人的長相,所以就更不會知道了。
默默地看着女人,風清淺也不知道往哪裏去,就保持這個姿勢發呆了。
裏面的女人倒是沒有發呆,從動作上,風清淺猜測,她是在沏茶。
行雲流水。
就算是看不太清,風清淺都可以看出來,這人的茶藝很好。
幹脆一屁股坐下,撐着下巴看着那女人。
而就在女人将茶杯拿起來的時候,風清淺眼神忽然一凝。
那個印記是……
……
呼呼!
風清淺猛然睜大雙眼,隻覺得心有餘悸。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夢中見到了什麽,受到了驚吓。
可是她卻是想不起來。
隻隐約記得,自己好像是看到了一個女人。
坐在小榻上好一會兒,風清淺看着自己居然又濕哒哒的衣服,苦笑一聲。
剛才那個澡白洗了。
微微搖頭,再讓人送了水過來,泡在溫水中,風清淺閉着眼,趴在浴桶邊緣,隻覺得極爲舒坦。
順帶努力的思索,自己之前是看到了什麽。
因爲是閉着眼,風清淺的聽力得到了極大的發揮。
仿佛聽到了風的聲音,聽到了落葉的聲音,還有鳥雀叽叽喳喳的聲音。
自己的心跳,緩慢,聽起來就極爲悠閑。
還有一個心跳聲則是和她完全相反,急促得像是鼓手在努力敲的鼓點。
兩種心跳混合起來,倒是有些異樣的和諧。
不對!
風清淺猛然回過神來。
她房間一直都隻有自己一個人,怎麽會有另一個心跳聲?
風清淺猛地睜開眼睛,身體不動,腦袋盡力的轉過去,就看見了一個原本,不應該在這裏的人!
“容!千!塵!”
風清淺牙齒都磨得咯吱咯吱的響,整個人都不好了。
實際上,容千塵也沒有想到,自己一來就看到了這樣的美景。
風清淺居然在書房泡澡?
雖然風清淺是趴在浴桶邊緣,可是從容千塵的角度,還是可以看到風清淺白皙的背部,流暢的腰線,好像還有一個腰窩,很可愛,想去戳一下。
至于更下面……
說實話,容千塵裝作淡定的掃了一眼,然後覺得鼻子有點熱。
風清淺這個時候,多慶幸自己是趴着的。
不然,這回造成什麽後果?
尤其是還看到容千塵一臉的淡定不說,還反問自己一句:“怎麽了?” 風清淺陰森森的一笑,忽然道:“容千塵,你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