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若琳一點都不明白,她還是在繼續和容千塵說:“王爺,風公子應該是心情不好,您就先讓他走吧。”
容千塵終于給了周若琳一個眼神,眯眼看着略顯忐忑的周若琳,容千塵慢慢的道:“你的意思是,他心情不好,就可以忽視本王?”
周若琳一臉的爲難:“風公子不是故意的,或許風公子是有事兒呢?”
“周小姐。”容千塵慢條斯理的将自己的衣袖給抽出來,眼神一點點的變冷:“你是爲何覺得,本王會去和風清計較?她是本王的客人,也是你可以置嚎的?”
周若琳一呆。
怎麽事情不像是和一般的劇本一樣的發展?
不是應該她說了之後,容千塵就更生氣,然後将風清淺給趕出去嗎?
風清淺可是說了,若是容千塵将她給趕出去,以後就再也不踏進王府半步的。
其實周若琳也想的很簡單,她不喜歡風清淺,自然是不想讓容千塵喜歡風清淺。
所以才順勢而爲。
周若琳努力保持住溫和的表情:“王爺并未計較就好。”
至于容千塵後面的話,她就直接忽視了。
“在本王面前耍心眼,你也是夠膽。”容千塵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
就讓周若琳臉色都吓白了:“王爺,您這是什麽意思?”
容千塵懶得回答。
直接就将外衣給脫了。
将外衣丢給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方林,道:“别讓本王再見到這件衣服。”
方林沉穩:“是。”
感受到了明晃晃的嫌棄的周若琳臉色更白,她忍不住上前兩步,對着容千塵道:“王爺,若琳是真心心悅你……”
“嗤!”容千塵正眼看周若琳,隻是那嫌棄可是一點都不掩飾。
隻慢慢的道:“若是本王沒有記錯,周家是在距離皇城不遠的江城,不過是三日就可以到的,本王回來了大半年,都未見你們周家的人來過,此時過來,隻是聽說……本王的腿好了吧?”
周若琳一愣。
然而就是這麽一愣,就洩露了她的意思。
容千塵都懶得回頭看一眼,隻淡淡的道:“方林,送客。”
而後,就直接轉身走了。
方林一擡頭,就看見了呆愣的周若琳,心中沒有多少感情的歎了一句,怎麽這人居然敢招惹到容千塵身上了?
難道王爺的威名,隻是大半年,就消失了嗎?
方林沒有洩露自己所想的,他很平靜的将手一攤:“周小姐,請。”
……
和周若琳說了那麽多,也是因爲容千塵敏感的感覺到風清淺好像是在生氣了。
而且,是生周若琳的氣。
是吃醋了?
也是因爲這個,容千塵心情好了幾分,同時,也不想讓周若琳再出來礙眼,才多了幾分耐心。
此時,他匆匆的過來,自然是要去找風清淺的。
然而随着暗衛的指路,到了目的地,容千塵臉色有點詭異。
居然是在花園中。
還是在上次南宮修彈琴的樹上。
不過這次沒有南宮修來礙眼。
容千塵隻是擡頭,就看見了一個人,躺在柔軟藤蔓編織的吊床上,躺着,從下面往上看,看不到風清淺的表情。
面無表情的對着暗處的暗衛揮揮手,暗衛一愣,默不作聲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而容千塵,則是自己往樹上飛身而上。
甚至于都沒有讓樹木搖晃。
閉着眼睛的風清淺差點沒有察覺樹上多了一個人。
之所以說是差點,是因爲容千塵身上的淡淡藥味讓她認出了人。
最近内服外塗的,風清淺鼻子又很靈,這靠近一些就可以認出來。
然而風清淺才不打算睜眼,直接就閉着眼,裝作自己沒有發現。
上了樹的容千塵仔細看了看風清淺的樣子,似乎是睡着了,呼吸聲卻出賣了她。
無聲的笑了一下,忽然覺得,這麽看着風清淺,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被灼熱視線看得差點沒有保持住自己的僞裝的風清淺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以,容千塵是爲什麽會這麽無聊?
還盯着她不放了?
破罐子破摔的風清淺直接就睜開了眼,看着容千塵,動也不動,隻是淡淡的道:“王爺怎麽不陪你的王妃呢?”
容千塵斂眉:“我這不是在陪我的王妃?”
風清淺一個白眼沒有忍住的丢了出去,嗤笑了一聲,看着容千塵,淡淡的道:“王爺既然有了未婚妻,還請您對您的未婚妻尊重一點。”
“她算什麽?”容千塵嗤笑:“不過是一個看着本王好了,就想要來蹭一下的人。”
風清淺淡淡:“哦。”
容千塵看風清淺那樣子,難得的解釋了一下:“我母妃小時候喜歡逗我,随口用來打趣的小姑娘不說十個,五個是有的,也隻有周家的人這麽沒有眼力見。”
風清淺涼涼:“原來你的未婚妻還不止一個。”
容千塵對于風清淺的唱反調也不生氣,眼中含笑,湊到了風清淺面前:“你是不是生氣了?是不是吃醋了?”
“我會吃醋?你想多了吧!”風清淺炸毛。
容千塵笑的極爲愉悅:“你不吃醋,你幹嘛生氣呢?”
風清淺一噎。
心中有幾分慌亂,但是嘴中連忙反駁:“明明是你邀請我來這裏的,怎麽她一來,想趕我走,現在我還不能生氣了不是?”
“她想趕你走?”容千塵臉色一沉。
風清淺隻是笑了一下,并不想和容千塵多說。
容千塵臉色更沉了。
隻是轉頭看風清淺的時候,臉色又奇迹的變好了:“不管怎麽樣,你能否認你在乎我嗎?”
風清淺毫不留情:“我不在乎你。”
容千塵隻是笑了一下,然後,忽然整個身子一動,一把攬住了風清淺,趴在了風清淺身上。
風清淺一臉的驚恐,聲音不受控制的大了:“你幹什麽?你趕緊起來!”
容千塵淡淡:“不。”
風清淺:“趕緊下去,不然!” 容千塵:“不然你怎麽辦?我不僅不下去,我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