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淺的意思是舉辦的盛大一些。
但是風古信不同意。
他說是隻邀請親近的人過來參加就好了。
至于原因……
風古信不相信風清淺能對清歌一直一心一意,所以不想将事情給鬧大了,以後如果清歌有喜歡的人,就算是接觸婚約,也不會對清歌産生太大的影響。
對于風古信的想法,風清淺隻能:“……”
所以,她果然是撿來的才是吧?
最後兩人一人退一步,不會舉辦太盛大的典禮,但是清歌的身份也不會隐瞞。
風清淺要讓清歌和自己訂婚,本來就是想要掩人耳目。
如果不讓人知道,那她做的又有什麽用?
風清淺也決定了,定親之後自己就去戰王府。
沒辦法,自從說要定親之後,自家老爹又有一點不待見自己。
何況,知道風清淺還要去找神醫将容千塵的腿給調理一下,風古信就更是不待見風清淺了。
具體參照。
下朝回來的風古信看見風清淺還在家,脫口而出:“你怎麽還在家裏?沒有去王府?”
風清淺:“……”
簡直是不想和風古信說話,這一定是一個假爹!
翻了一個白眼,風清淺提醒自家老爹:“明天就是我定親的日子,你記得明天早點回來。”
風清淺定親這件事,也是有很多人知道的。
比如,徐家兄妹。
比如,容千塵。
在知道風清淺居然是要定親的時候,徐嬌嬌是傷心,又有些釋然。
而徐逸然是恨不得抽風清淺一頓。
容千塵……他覺得大概是自己聽錯了。
等确認了之後,就覺得有些荒謬。
居然有女子和女子在一起?
還是說……
莫非風清淺是男子,隻是長得比較偏向于女子?
容千塵難得有些懷疑自己,隻是最後,想了想,還是比較傾向于自己的猜測。
不過,會和其他的女子定親,容千塵還是心情不太好。
這不太好的後果,就是在定親的那天,去了風家。
因爲風古信說不想太招搖,風清淺就幹脆沒有請人。
畢竟清歌本來就不喜歡和許多人一起,若是邀請了某些人過來,那些混不吝的,指不定要給清歌灌酒。
嗯,要不然就是給她灌酒。
所以風清淺幹脆低調。
風古信反而是滿意。
不過總有一些不請自來的人。
比如徐家兄妹。
比如容千塵。
在看到這不請自來的三個人的時候,風清淺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看看徐逸然,那恨不得咬自己一口,徐嬌嬌反而是平靜一些。
相反,最令風清淺覺得毛骨悚然的,是容千塵的眼神。
這……
感覺很危險啊!
默默地看了容千塵一眼,風清淺決定了,還是無視好了。
幸好,容千塵雖然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可也沒有破壞風清淺的定親。
簡單的走了流程之後,徐嬌嬌反而是第一個走上來的:“表哥,恭喜你。”
風清淺看徐嬌嬌,從最開始的傷心欲絕,到現在,徐嬌嬌漸漸地平靜,應該是放下了對她的感情。
風清淺松了一口氣,果然,還是要快刀斬亂麻。
微笑了一下,風清淺柔聲道:“嬌嬌,謝謝你的祝福,你也會找到屬于你的歸宿。”
徐嬌嬌點點頭,眼中有點水光,可還是忍住。
她應該是要放手了。
這麽久的時間以來,她也知道自己是和風清淺沒有可能了。
徐嬌嬌忽然道:“我爺爺在給我尋找親事。”
風清淺詫異的挑眉,這她倒是沒有聽見過。
徐嬌嬌說:“所以,表哥,你不用多擔心我。不過,若是我爺爺看上了誰,表哥你可以幫我看看那個人如何嗎?”
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代表徐嬌嬌釋然了,風清淺欣然點頭:“好,我會幫你把關。”
因爲有三個客人過來,風古信就幹脆将人留了下來,讓人做一桌飯。
——主要是容千塵一看就是不走的樣子。
徐家兄妹就幹脆也留了下來。
風清淺全程對清歌極爲體貼,無論是在吃飯的時候,還是在吃飯後,送清歌回去。
那種溫柔一看就能看出來。
徐嬌嬌不是不難受,可是也知道,她最近已經任性夠了。
慢慢的轉身,就要和徐逸然一起離開。
等到了馬車裏面,徐逸然忽然驚呼一聲。
“哥哥,怎麽了?”
因爲徐逸然是騎馬,徐嬌嬌是掀開簾子,問徐逸然。
就看見徐逸然有點緊張:“娘給我的荷包我落下了,我要進去找。”
徐嬌嬌看了徐逸然一眼,眼中有些狐疑,仔細看了看,今日徐逸然戴着的荷包果然是不見了。
徐嬌嬌道:“你隻是回去找荷包?”
徐逸然道:“不然呢?那是娘給我繡的荷包,我一定要找回來,嬌嬌,你先回去吧!”
徐嬌嬌頓了頓,道:“我等你。”
徐逸然也沒有非要徐嬌嬌回去,也默認了徐嬌嬌等他的話,直接往将軍府裏面走去。
風清淺将清歌給送到了自己的院子,揉了揉眉心。
本來今日就是不請人過來,怕被灌酒。
結果還是被灌了。
徐逸然灌酒,容千塵居然也灌酒。
徐逸然的酒量不是多好,他喝了一些就被徐嬌嬌給阻止了,可是容千塵的酒量,那是千杯不醉啊!
今日拿出來的還都是好酒,風清淺都有些醉意了。
結果在一個轉彎的地方,一個拳頭直直的沖她臉上來。
風清淺還沒有反應過來,呆愣愣的。
忽然之間就落入了一個懷抱。
風清淺傻兮兮的擡頭,就看見了一個下巴。
唔,巨人嗎?
略微醉了的風清淺如此想。
“你在做什麽?”容千塵臉色冰冷,看着那一拳收不住,還踉跄了一下的徐逸然。
若是平日裏看到容千塵,徐逸然指不定多怕。
可現在酒壯慫人膽,徐逸然哪裏顧得上那些?
他惡狠狠的瞪着風清淺:“我妹妹究竟是有什麽不好?你甯願和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定親,都不願意和我妹妹在一起?風清,我看錯你了!”
風清淺隻是有些遲鈍,并不是傻了。 她眯起眼睛,緩了一下才聽明白徐逸然的意思,她臉色當即就冷了下來:“徐逸然,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