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元感覺自己像是砧闆上的魚,被人拍扁以後,準備刮鱗割肉。
他滿腔憤懑無處發洩,喉嚨發緊,神色焦慮,正縮頭躬身地企圖保全自己的清白。
女人真的耗盡所有耐心了,她又劃了自己一刀。
柳成元呼吸微滞,薄唇緊抿着,直覺下一刀就輪到他了。
果不其然,女人欺身上前,匕首挑開了他的衣襟。
他咬了咬牙,整個人緊繃着,指尖發顫。
“你你……你……”
“别說了,我知道你不願意,可我更不願意。”女人打斷柳成元的話,語氣很不耐。
柳成元的臉一下子漲成豬肝色。
你不願意你強我?
草!
話雖如此,可他還是想掙紮一下。
柳成元用挑落的長衫纏着手,想借機将匕首搶過來。
黑暗中,女人銳利的眼眸一眯,匕首直直地往前刺。
“嘶……”柳成元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他單薄的裏衣已經被鮮血浸透了,那匕首刺進他的前胸,皮肉分割的那種感覺清晰極了。
女人黑滲滲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然後冷怒道:“如果你想讓我奸屍的話,那你便繼續磨蹭吧。”
“我且告訴你,别打着與我同歸于盡的想法。”
“我若死了,别說是你一個小小的舉子,就是在楓林山地界上的所有人,都将會有滅頂之災。”
女人的語氣狂傲極了,彰顯出上位者陰戾狠辣的殘忍。
柳成元面色幾欲變幻,最終唇瓣嗫嚅幾下,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女人的氣場太強了,她明明已經受了傷,而且還中了媚藥。
可她從頭到尾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相反時時刻刻提高警覺,逼迫他就範。
她說自己不願的時候,高高在上的語氣透着冰冷的嘲諷。
好似無聲地宣告着,以她的身份,絕不可能看上他一樣。
柳成元面色沉郁,垂目自嘲,心裏尋思着,隻怕是避不過了。
就在他伸手解開腰帶的時候,纏着的手不利索,解了半天都沒有解開。
他的臉越來越紅,手也越來越抖。
惱羞成怒的時候,女人抓住他的右手往外一翻,然後匕首快速地割斷了他的腰帶。
許是看出了柳成元的窘迫和羞惱,女人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委婉道:“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原本我有暗衛,可算計我的人手段狠毒,他們都死了。”
“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算計我的人可能還會将這一切都嫁禍到别人的頭上。”
“更重要的是,我要報仇,狠狠地報複回去。”
這是她第二次說要報仇了。
森冷的語氣堆滿了弑殺的狠戾,仿佛隻要讓她活着,她就能把害她的人弄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柳成元緊繃的身體下意識放松了許多,可下一瞬,他立馬又繃直了。
女人将他的手直接放在她的胸上,她的手是濕的,帶着粘粘的血腥味。
“你……你……”柳成元感覺自己的手在抖,他不想的,可他控制不住。
黑暗中,他窘迫地低着頭,覺得難堪極了。
女人一下子湊上來,難耐地依靠在他的身上。
她的匕首從後面抵住他的背脊,紅唇卻在他的耳邊低聲道:“幫我脫衣服。”
柳成元筆直筆直地站着,身體在輕顫,像是受驚過度的兔子一樣。
兩個人毫無間隙地貼在一起,他清晰地感覺到她灼熱異常的身體,以及她胸腔裏傳來的心跳聲。
“咚咚咚”的聲音很清晰,快得不可思議。
微滞的氣息中,他杵着沒動。
冰涼的匕首順着他的背脊一路往下,然後抵在他的屁股上。
真是要命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裏,兩個人的氣息都粗重起來。
柳成元暗暗鄙視自己!
若是現在沒人,估計他會狠狠地甩自己一個耳光。
可惜不僅有人,而且那人還用匕首挑開了他的亵褲……
女人步步逼近,放肆的舉動讓柳成元絲毫沒有招架的能力。
片刻後,男人悶哼着,抱着女人的手下意識用力。
黑暗中,隻聽女人得逞地輕笑道:“哦,原來不是不舉,而是不會!”
柳成元:“……”
許是爲了報複女人,柳成元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可他不知道的是,女人本就中了媚藥,在他肆意的折騰之下,女人越發如狼似虎。
于是酣暢淋漓地激戰後,他華麗麗地累暈了。
相反,那個他自以爲被報複的女人卻撿起衣裳,慢條斯理地穿起來,然後将他的褲子撕了,包紮着自己的傷口。 收拾妥當的女人居高臨下地望着睡死過去的柳成元,撿了長衫給他蓋上,然後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