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火折子點燃了火把,火舌在火把上面吞吐時發出一陣陣聲響,不過火舌還沒有得意多久就被黑暗中的人扔向了墨水般的世界。
當當當!
“起火了,快來救——”兩個正在巡邏的士兵提着燈籠四處巡視的時候突然發現糧倉居然燃起了大火,可正要呼救的時候,兩柄刀刃從身後刺了出來。
走在後面的士兵被一擊緻命,而稍微靠前的士兵則是有一點反應時間。雖然自己也是中劍,不過已經成爲肌肉記憶的條件反射還是做了出來。
啾!
一聲尖利的響聲從士兵的手裏的物件發出來,而伴随厲嘯的還有一股強光。
荒天基于火藥研制的信号彈終于是在第一場突襲戰裏發揮了作用。
這一聲厲嘯雖然不足以讓整個大營蘇醒過來,不過離此地稍遠的幾個巡邏小隊卻是反應過來了,紛紛将手中的銅鑼打響。
“敵襲!”
信号彈産生的信息終于是被傳送到了每一個士兵耳中,瞬間整個大營開始熱鬧起來。
“他們炸營了,我們快點将這些糧草燒完然後喝外面的兄弟來一個裏應外合!”黑暗中一個手持火把的人影說道,說罷便将手中的火把扔向了糧草堆積的倉庫。
隻是這一群人不知道火騎兵其實不是炸營了,而是每一個軍帳中的什長和伍長正在呼喚手下的士兵披甲戴盔,所以正在縱火的人影賣力的工作時,一群準備好戰鬥的火騎兵已經将他們包圍了。
雖然達不到以一當十,不過面對面沖撞而且數量相當的時候,訓練刻苦且裝備精良的火騎兵一個照面就将混進大營的幾十人全部殺掉了。
火騎兵臨時大營外——
“大人,火燃了,是不是該進攻了?”人影放下了被扭斷脖子的火騎兵然後對着身前的人說道。
“不及,等火勢再大一點,那是我們沖進去就沒有人可以管住我們了。”首領模樣的人影在黑暗中說道。
“大人英明,竟然能夠想出偷襲敵軍糧倉的方法來讓敵人失去理智,從而我軍能夠從外面一擊而破,讓敵軍失去有效的戰鬥力——隻是這些火騎兵怎麽個個裝備都這麽好,我們的高手悄無聲息的殺掉這十人斥候的時候居然被臨死反撲了幾人。”人影手中似乎還有着鮮血,不過想來應該是火騎兵斥候被殺時流出來的鮮血。
“是啊,沒想到統帥派來的五十個暗翼高手居然一路上圍捕敵人的斥候時候折了一半。”首領模樣的人再次開口道,似乎對于這些火騎兵的戰鬥力有些低估了。
要知道這些暗影的高手是耗費了統帥大量時間金錢的,人數總共也不超過五百人,現在居然死去了二十多人。
幸好這一次将敵人的糧草燒光之後能夠大量削弱敵人持續作戰的資本,能夠讓統帥滿意。
黑暗中的首領想到,不過這個戰果是在見識了火騎兵的戰鬥力之後才改變的,之前安排戰術的時候原本就是想要一下子吞掉這兩千人的火騎兵的。
“大、大人,火!”
首領模樣的人影聞聲望去,隻是并沒有見到火騎兵營寨中的火勢變大。正想要質問手下的手,人影突然看見了從火騎兵營寨中沖天而起的火光。
這種東西人影從來沒有見過,但是一股寒意從人影的心底升了起來。
“不好,敵人知道了我們的行動,快上,不然就沒有機會了!”人影首領喊道。
聽到命令之後的士兵們自然開始執行軍令,一個個拿起了武器沖向了火騎兵的營寨。
——“敵襲!”
正在外面巡邏的士兵雖然沒有聽到響聲,不過看見了耀眼的光芒,而訓練有素的火騎兵自然反應過來有人偷襲大營了。
“回防!”伍長和什長們紛紛呼叫散開了的手下,一股股斥候紛紛調轉了馬頭沖向自己的營地。
“列陣!一旦營寨之外出現敵人或者斥候發來訊息即刻前往與敵人交戰!”荒天正睡得香,不過一聲厲嘯卻是讓荒天一下子驚醒過來。穿好衣甲後荒天便連忙招呼起了聚在一起的士兵。
士兵領命之後越聚越多,最終大部分的火騎兵都進入了作戰狀态。而此時第二個以及第三個信号彈終于是從營寨外的同一個地方升了起來。
“出擊!”
有了明确的方位,荒天便帶着已經上馬的火騎兵氣勢洶洶的沖向了信号彈升起的地方。
兩軍相遇沒有什麽好講的,能講的隻有使用手中的武器将對方擊殺。
騎兵對抗步兵當然沒有什麽道理可以說,一個沖撞便将前排的步兵統統撞到了,後續的戰馬紛紛從這些倒地的士兵身軀上面踩過。
就算火騎兵這種武裝到了牙齒的士兵被那麽多的戰馬踐踏也隻有死去的份,而這些缺少铠甲的敵軍士兵更是一個個嘴角殘留着哀嚎死去。
将敵人的陣型撞開之後,進入敵人腹地的火騎兵更是如玉得水,一把把馬刀似乎一台台人頭收割機,所到之處沒有一個敵人是有着頭顱在脖頸上的。
“呔,吃俺一刀!”一個身高七尺的壯漢正在人群中央,看見了荒天大殺特殺之後便推開了擁擠的人群來到了荒天的身邊。
當!
荒天眼角餘光看見這一刀的到來,不敢托大,荒天雙手持馬刀進行格擋。
黑暗中雖然不知道敵人怎麽樣了,不過荒天此時才不好受。
在接了七尺巨人的一刀之後,荒天明顯察覺到自己雙手的虎口已經裂開了,而手中的馬刀也被砍掉了一個缺口。
可惡!
看着和自己騎馬一樣高的壯漢,荒天發現他又若無其事的揮舞着手中的大刀砍向了自己,因此不由的心底暗罵道。
“來的好!”正當荒天想要放棄戰馬跳到地上躲過這一擊的時候,一旁的陳林卻是趕了過來。
咔!
陳林使的是一把長戟,而這一擊卻是讓長戟鎖住了巨漢的大刀。
兩人都是力大無窮的主,這兩把兵刃糾纏在了一起竟然一時半會兒沒有分開,反而是兩人兀自在那較量力氣。
也許大刀不如長戟結實,竟然一下子崩裂開了。
長戟一收一放,巨漢的胸口就留下了一個碗口大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