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響起三次羽箭刺入木頭産生的獨特響聲,衆人聽聲望去,之間三支羽箭上的羽毛還在随着箭杆的晃動而顫抖不停,想來這三箭的間隔時間不會太長以至于能夠同時産生這種顫抖。
“好!”看到此等箭法衆人不禁叫好連連。
雖然荒天對這個騷包的胖子沒有什麽好感,不過看他射出的三箭全部命中了靶心後也不得不贊歎這個魯巨山對于騎射一道也是下了功夫了,便也拍了拍手。
“怎樣?我這急速的三矢可是我花了二十年功夫練出來的,一般人就算窮其一生都達不到我的速度。”魯巨山調轉馬頭之後發現荒天正在鼓掌,于是上前說道。
“厲害!”荒天翹起了大拇指。
“哈哈,想必你們都沒有看清楚我的動作吧?要不我放慢給你們學學,以後去山上打獵也有點依仗了——”
魯巨山揚起馬鞭對着荒天一行幾人說道,眼神裏充滿了蔑視,好似對于荒天能夠獨立領導一軍的地位十分的不滿,認爲荒天根本沒有真正的本事,完全是靠皇帝對于荒家的愧疚而獲得的一點權力。
不過魯巨山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荒天一夾馬肚子從人群之中沖了出去,剩下的話也隻能留在了嘴裏。
“臭小子,看你能夠翻出什麽花樣!”魯巨山看着荒天居然将三支羽箭一下放到了弓弦之上,心中不由的笑了起來。
“三矢連發靠的是極快的速度以及力量,羽箭的準頭在日以繼夜的訓練之後反而不是三矢連發的難點,不過即便是這樣也需要許久的時間才能磨煉出這樣的武技,這臭小子想要将三支羽箭從一根弓弦上同時射出,這個難度之高難于上青天,除了曆史上渺渺的數人能夠射出那種箭——啊!怎麽可能!”
魯巨山對着自己的手下侃侃而談的時候突然發現荒天已經将手裏的羽箭射了出去,而魯巨山将注意力集中在箭上的時候,荒天的三支羽箭有着勢如破竹的力量從三個靶心上的羽箭箭尾的地方劃破箭杆鑽了進去。
嘟!
整個靶場隻響起了一聲,而三支羽箭已經劃破了魯巨山之前射出的羽箭箭杆,穩穩的釘入了靶心。
“将、将軍,好像荒睿武也是爲數不多的能夠瞬射三矢的人物,恐怕這小子就是從他父親那裏學來的。”魯巨山手下的牙門将在一旁讓戰馬上的魯巨山回想起了十五年前被荒睿武支配的恐懼。
十五年前自己才勉強練好三矢連發,不過光靠這一絕技已經達到了帝國内的頂尖水平,而恰巧帝國開辦了一場全國性的比賽。
然而魯巨山依仗的三矢連發卻在弓箭比賽中直接被荒睿武直接三矢齊發通通的穿破了羽箭。
擊潰了魯巨山的依仗之後荒睿武自然不會對這個與自己不在同一水平上的人在意,然而命運似乎在和魯巨山開玩笑,整個第一輪比賽下來魯巨山全部的比賽都對上了荒睿武這個妖怪。
每一次當魯巨山超長發揮的時候全部都被荒睿武輕輕松松擊潰了,因此當整場比賽下來魯巨山就得了“恐荒症”。好在魯巨山實力也屬頂尖,朝堂之内也有關系,這才來到了一方邊境獨領一軍駐守劍閘。
不過數年來好不容易才克服的“恐荒症”,魯巨山看見荒天打馬回來時自己的雙腿發顫差一點就從戰馬上落了下來。
“大人,怎麽樣,可還行?”荒天飛身從戰馬跳到了地上說道。
“行、還行……”魯巨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舌頭已經開始打結了,整個人說話讓人聽不清楚。
“不知道算你赢還是我赢呢?”荒天逼問道。
“你、你赢……”魯巨山心裏幾乎都要崩潰了。
“那就讓我将物資帶走吧!”
“好、好的,吳恒你帶他們去倉庫取物資。”魯巨山指着身旁的手下說道。
“是!”一邊的吳恒抱拳領命後便帶着荒天幾人離開了靶場。
看着荒天一行人遠去,魯巨山終于不能維持崩潰了精神,一下子從戰馬上滑落下來。
“将軍?将軍你沒事吧?”
“将軍——”
倉庫——
“将軍請看,這裏便是火騎兵的補充物資了。”吳恒指着倉庫裏上好了油的武器說道。
荒天環顧了一眼周圍的物資後順手拿起了一把放在箱子中的鐵皮弓。
去掉外面包裹的油紙,然後擦幹淨了上面殘留的油漬後,荒天将放在一旁的弓弦纏繞在了鐵皮弓上。
用力拉了拉弓弦,荒天覺得還不錯,便放下了手裏的鐵皮弓說道:“好東西,叫人來将我們的物資拿走吧。”
“已經叫人了,他們馬上就過來。”陳林說道,隻是一改以前的語氣,話語中多出了一些對于荒天的尊重。
以前比試的時候雙方都是拳拳到肉的血戰,所以陳林難免覺得荒天的實力比自己低許多,因此一直不将荒天的戰鬥力放在眼裏。
不過經過了今天的騎射比試之後,陳林一改之前的态度。要知道光是魯巨山那種箭術自己都很難使用出來,但是荒天今天卻做出了自己遙不可及的箭術。
“好,打包帶走!”荒天扭身甩了甩手走出向大門。
“啊?什麽叫打包?”陳林還在心中比較自己如果和荒天參加各種比試後誰将會是最後的赢家,冷不丁的聽到了一句自己從來沒有停過的詞,整個臉一下子錯亂起來。
“就是将這些東西全部帶走,他有時就是要冒出這種奇怪的詞來,聽多了習慣就好了。”方寒已經被荒天熏陶幾年了,所以這些詞的意思自然知道,于是上面拍了拍一臉懵逼的陳林的肩膀,幫他解釋道。
“你你你,快,将這些東西全部搬到我們的地方去!”雖然依舊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不過卻不妨礙陳林接下來的工作,分别招呼散在一旁的手下以及劍閘駐軍開始搬運物資。
“吳大人,我們真的要将這些分撥給我們使用的軍械全部交給火騎兵嗎?”看着遠處正忙的熱火朝天的衆人,一個喽喽兵對着吳恒問道。
“還有什麽辦法嗎?難道要将之前準備好的破銅爛鐵交給火騎兵嗎?”吳恒抱着手靠在牆壁上,臉上充滿了憤怒。
“可是将軍——”
“什麽将軍,就是一個被吓破膽的鼠輩,以前被老子欺負,現在又被兒子欺負,要是我的話怎麽可能多準備一部分全新的武器以備不時之需。”吳恒恨恨的說道。
“哦,對了,這句話不能讓将軍聽見,知道嗎?不然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