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劍閘如同一把利劍劈砍後産生的一條細長的裂縫,而經過了人工打造之後,整個裂縫變得十分工整,如果現在放一把巨劍,想必能夠将整個劍閘填上最後一筆。不過現在劍閘的公用是運輸商品,而不是讓一把巨劍放入其中。
“看劍閘呢?”方寒從休息的房間裏面走了出來,正想伸展一個懶腰,結果看見不遠處的荒天正目不轉睛的看着遠處的劍閘,便上前問道。
“不錯,真的是鬼斧奇功啊!”荒天看了一眼方寒後摸了摸已經許久沒有打理而長長的胡須,然後轉頭繼續望向了遠處山脈間的劍閘。
“确實是,不過現在可不是感歎這些的時候。”方寒也瞧了一眼劍閘後繼續說道:“昨夜我們匆忙趕到劍閘的守軍駐地,許多事情還沒有完結,現在就等着你這個主心骨去做這些事呢,快去打理一下就去和這裏的駐軍商議吧。”
“哦,正事差點忘記了。”荒天得到方寒的提醒這才想起來昨夜火騎兵爲了不再露宿大山,所以加快了行軍速度終于是在最後一絲太陽餘晖落下的時到達了劍閘守軍的駐地。
劍閘守軍一直規定在五千人,而大庭國也是如此,畢竟誰的國土旁邊時刻有着一隻數量龐大的軍隊虎視眈眈,放在誰的心上也不會舒服的,因此兩國專門制定了一個雙方能夠承受的數量。
雖然火騎兵昨晚就到達了劍閘守軍的駐地,但是時間上過于緊蹙,因此劍閘的守軍也隻是讓火騎兵的部分士兵以及将領住進了自己多餘的房間,甚至荒天一行人連駐軍任何一個說得上話的将軍都未曾見面。
雖然有着劉恒給的命令,但畢竟是從别人手裏拿東西,如果連對方的最高将領都看不見的話,那些物資可能也很難拿走了。
“校尉正在靶場射箭,幾位将軍請随我來。”
荒天幾人剛走到劍閘駐軍心髒般的首領房外就有士兵前來擋住了去路。
“請帶路吧。”荒天雖然不知道這個駐軍的魯校尉爲什麽在明知道自己幾人一定會在清晨拜訪卻不好好的在房間裏呆着,反而是跑去了靶場。
不過這裏畢竟是别人的地盤,荒天即便是有着皇命在身也不想輕易得罪這個邊疆大将。
跟着士兵在複雜的駐地裏七拐八拐的走了一百丈左右後荒天眼前終于是豁然開朗。
整個靶場十分寬闊,前前後後足夠容納五百人在裏面随意的練習弓箭且不用擔心互相之間擁擠而發揮不出自己的射術。
而周圍的高大的房屋像銅錢鐵壁一般将整個靶場包圍在了一起,整個靶場就像陷入大地一般。
适應了一下突然到來的空曠感,荒天立即向前走了過去,而荒天的對面也走來了一群人。
“這麽騷包的铠甲,想必他便是魯校尉了。”荒天看着走在人群中央穿着能夠亮瞎人眼的金色铠甲的胖子,然後在心裏想道。
“哎呀,這就是火騎兵的首領荒天嗎?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年紀輕輕就可以獨自掌管一隻裝備精良的軍隊,要是不知道的人看見了說不定還以爲這是哪家跑出來的小少年呢!”
金色胖子自然早就看見了荒天一行人的到來,不過依舊傲慢的向前走着,直到荒天幾人躬身行禮的時候金色胖子這才停下了自己的步伐然後随意的甩了甩手說道。
“哦,原來魯大人居然還聽說過小生的名字,小生真的是由衷的高興啊!”
荒天擡起身來臉上卻絲毫沒有怒容反而是笑臉上前繼續說道:“小生老早就聽說大人玉樹臨風、儀表堂堂、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然人如其名——魯巨山,隻是大人要比劍閘那邊的巨山要苗條一點,若是大人再雄偉一點,說不定大人走在劍閘的道路上就可以一人當關萬夫莫開的境界啊!就算是螞蟻也休想從大人和山體之間的細縫走過!”
“嗯……什麽!”魯巨山原本十分惬意的聽着荒天的誇獎之詞,不過聽到一半時刹那間反應了過來。
“臭小子,居然敢說我胖!”魯巨山眼睛差點冒火了,不過理智讓他将話咽在了肚子裏。
“呵呵,聽說小子你——呃,聽說荒天你善騎射,這裏又是靶場,不如我們今天在這裏比比?”魯巨山差點說漏了嘴,連忙改口說道。
“好啊,不過軍務緊急,原本我們火騎兵僅剩的趕路時間也不多了,不如我和大人比了這一場後大人就将皇上讓我們帶走的物資立刻拿走啓程,如何?”荒天笑道。
“哼,想要這麽容易拿走放在我嘴上的肉,小子你還嫩了點!”魯巨山雖然心裏這麽想,不過臉上卻是笑容滿滿,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好啊,不過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小生輸了自然掉頭就走,不過還是希望大人快點将物資準備好,畢竟小生從來沒有輸過!”荒天笑着拱手說道,将魯巨山的賭約答應了。
“好!來人,牽兩匹好馬來!”魯巨山向着手下喊道。
不等衆人再多客氣幾句,兩個馬童就将兩匹穿戴好的戰馬牽到了衆人之間。
“啊哈哈,荒天你自己帶了弓箭吧?我就不給你準備弓箭了!”魯巨山一把将童子手中的缰繩搶了過去,一個翻身就跨上了戰馬,其動作行雲流水讓人不敢相信這麽重的一個胖子居然能夠達到這種程度的靈活。
“這是自然!”
荒天從方寒的手中接過了弓箭後單手一扯童子遞過來的缰繩,整個人如同飛燕一般平地起飛,最後穩穩的落在了戰馬的馬鞍上。
突然間被人騎到了自己的背上,戰馬發出了一陣陣的嘶鳴,似乎對于這個陌生人十分不滿,想要将這個人從馬鞍上摔下來。
“哼,還想摔翻我?”荒天手裏的缰繩一緊,單手操控着戰馬的方向,雙腿夾緊馬肚,讓戰馬原地跑了兩圈後整個戰馬就屈服了,變得安靜起來。
“這小子還有點本事,居然能夠短時間内控制住這麽烈的戰馬,不過騎射可是我從小就練到現在的,三歲跑馬,五歲練弓,不行你這個黃口小兒能夠赢我!”魯巨山一邊看着荒天穩住戰馬,一邊在心裏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