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封的前一天沒有睡一個好覺,而白天也是各種人前來道賀,基本沒有休息的時間,所以荒天一直以來的生物鍾一下子被打破了,一直睡到了天亮都沒有蘇醒。
聽到陳應雪在房外呼喚自己,荒天一下子便驚醒過來。
雖然還想賴在床上,不過陳應雪已經在門外等候了,自己這時候也不可能繼續睡懶覺。
所以一翻身就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後迅速的穿戴好平時自己的衣物,荒天就打開了房門将陳應雪迎接了進來。
“走吧,現在就去禦林軍的營地裏挑選組建火騎兵的人選。”陳應雪看着穿戴好的荒天說道。
“我可能要在中途耽誤一下,找幾個人。”荒天笑了笑說道。
“可以,不過就是不要錯過約定好的時間就行了。”陳應雪也不是一個頑固的家夥,所以點頭同意了荒天的要求。
等到了兩人經過一間客棧的時候陳應雪才知道荒天倒地想要找的幾人分别是誰。
早在昨天荒天就趁着一點空閑找了一個四皇子的人,讓他幫自己送信到甲山。
爲了今天挑選火騎兵的事情荒天一下子将忙碌的南宮迅、方寒以及陳林一起叫來了。雖然荒天一個人也能做這個工作,不過有着三人的幫助,荒天會減輕許多工作量,尤其是有了陳林這個一直跟随着他父親陳橋一起上過戰場的人在,荒天相信一定能夠将禦林軍精粹中的精粹挑選出來。
“我們真的能夠去禦林軍裏挑選一千五百名士兵?”陳林雖然昨天将荒天送來的信件看了好幾遍,不過卻依舊不相信這一份突如其來的好事。
“假的,如果你不信就可以先回甲山待着了。”荒天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啊,我隻是問問,怎麽不信呢。”陳林一看荒天的表情就知道了自己問的問題有多麽傻了。
禦林軍常備兵員一共隻有四千人,不過雖然隻有四千人的禦林軍卻裝備着一隻等價于兩萬人的普通士兵的武器裝備。而之前才開始量産的光明铠以及各式各樣的利刃都是先給禦林軍配備的。所以這一隻禦林軍的戰鬥力幾乎能夠碾壓一隻萬人的普通部隊。
能夠在這麽厲害的禦林軍中挑選一千五百人,陳林想都沒有想過,現在能夠去禦林軍選人,陳林自然是高興不已。
五人五馬奔馳在街道上,不一會兒就出了城門來到了旗幟飄揚布滿天空的禦林軍大營了。
禦林軍大營與普通的大營有着巨大的差别在荒天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就發現了,那就是禦林軍真的有錢。
一般大營都是木頭打造的,但是禦林軍的大營居然用大量的石料将整個營地圍了起來,其高度足足有兩丈,隻比不遠處的帝都城牆矮了一丈。由此可看禦林軍營地基本上是按照一座小城的規模來建造的,不是有錢是什麽?
到了大營的大門前,還不等陳應雪拿出令牌就有人打開了大門迎接風塵仆仆的幾人。
“末将禦林軍都督良石,恭迎陳大人和雲天侯!”一名身着顔色鮮豔铠甲的壯漢從人群中走出,然後對着大門處的幾人施禮道。
看着良石施禮,荒天和陳應雪連忙還禮,然後陳應雪将手中的令牌遞給了良石後說道:“想必将軍已經收到了皇上的通知了,這是手令,請将軍檢查。”
“檢查什麽,看到大人和侯爺來了就知道不是假的,走吧,先進去歇歇,想必各位從帝都裏面出來都有些勞累了。”
良石說完便揮揮手讓手下将幾人的坐騎牽走了,然後自己一人帶領着五人走進了大營。
禦林軍大營之中,良石将五人領進自己的房間後就讓手下将準備好的茶飲拿了上來,雖然不知道南宮迅幾人的身份,不過良石依舊一一的表達了自己的地主之誼,絲毫沒有因爲三人跟在荒天的身後而有所懈怠。
“将軍,一切都準備好了。”一個士兵從房間外走進來對着良石說道。
“知道了,下去吧。”良石将手下打發後對着五人說道:“各位,禦林軍已經準備好了,現在随我前去挑選戰士吧,我手下的士兵各個都是好樣,希望雲天侯不要做不出選擇啊,哈哈!”
“良将軍手下的士兵可是以一當十,我這一下就來挖走一千五百人,希望将軍不要怪我挖牆腳啊。”荒天擺擺手笑道。
良石聽到後沒有作聲,隻是看見陳應雪已經走出了房間後良石便靠近了荒天的身邊悄悄的說道:“四皇子希望您能帶走一些特定的人……”
“什麽?”荒天一下子沒有聽明白清良石的低語,有些震驚的看着良石。
“到時候您就知道了。”良石邪魅的輕聲說道。
正當荒天還想要繼續追問的時候,良石卻不給荒天機會,直接走出了房間,讓荒天沒有機會将自己嘴中的話說出來,硬生生讓荒天吞回了肚子裏。
來到點将台,荒天跟在良石的身後終于是看見了一隻真正意義上的軍隊——
裝備精良,精神氣飽滿,如同一隻雄獅般的隊伍便也隻有眼前的禦林軍能夠配上這個稱号了。連甲山上的火騎兵都隐隐遜色一籌,不過眼前的這隻軍隊卻似乎有着一股陰霾籠罩,如同利劍生鏽、弩弓弦松,始終欠缺一點打磨的機會。
四千人的隊伍分成了四個大的方陣排列在點将台的前面,黑壓壓的一片讓荒天有些透不過氣,不過熟悉了這個感覺以後荒天便恢複了常态。
“天雲侯今日前來禦林軍就是爲了挑選合格的将士組成一支新的火騎兵前往雲天縣征戰交胫國,雖然雲天縣在戰略意義上沒有多大的重要性,不過雲天縣卻關乎整個帝國的顔面。所以擺在你們面前的選擇就隻有兩個:一個是繼續呆在禦林軍等死,二是前往雲天縣征戰,爲國雪恥榮耀子孫!”
良石站在點将台上大聲的吼道,尤其是最後一句,那嘶吼聲就算後面的士兵聽不清晰,但光是看良石臉上的血脈噴張就突然在自己心底有了一股怒氣——對入侵自己國土的交胫國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