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荒天轉身望向旋渦之中的帝都時竟然沒有發現一絲的混亂,反而是夕陽餘晖下閃閃發光的帝都變得十分溫暖起來,就連城牆上布設的弩床都不那麽冰冷了。
帝都裏的劉恒自然是十分震怒的。
自己的龍淵劍出現了裂痕的消息可是下了死命要封鎖的,結果這還沒過去多久,就連李殊都還沒有将修複好的龍淵劍還給自己,這消息居然就已經流出了皇城。
劉恒自然是要大開殺戒的,所以凡是參與了這件事情的人通通都被典獄衛抓起來問了一個遍。就連還在修複龍淵的李殊都被陳應雪請到了自己的府裏喝上了一口茶。
不過李殊作爲三朝元老,就算實權不是太大,然而陳應雪沒有皇帝的親口命令也不敢動用私刑在這個風燭殘月的老人身上。
但是其他人就沒有李殊那麽幸運了,所以凡是牽扯進入了這件事情的宦官以及各路人物都統統被帶到了典獄衛的私人牢房之中。這其中自然以四皇子和太子的人數尤爲衆多。
劉恒早就知道了四皇子正在和太子争奪權利,不過一開始的劉恒隻是打算坐山觀虎鬥,讓着兩個兒子互相殘殺,然後通過養蠱一般的方法讓兩人之間出一個兇狠冷血且智慧高超的新皇帝。
不過眼前的兩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幾乎不将自己這個父皇放在眼裏,居然滲透了一直服侍自己宦官,如果不是這次龍淵劍的事情,恐怕劉恒還不知道當初一直服侍自己長大的幾個宦官居然已經叛變成了自己兩個兒子的手下了。
如果一天自己不注意被其中一個兒子毒害了,自己那時恐怕還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差錯吧。
所以看着眼前跪着的兩人,劉恒是越來越氣,不禁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硯台。
啪的一聲,價值萬金的硯台就狠狠砸在了兩人之間。
“瞧瞧你們做的事情還不夠丢臉嗎!我要你們公平競争,不是從一些花招上戰勝對手,而是要拿出一定的政績!”
看着兩人依舊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劉恒激動的從桌案上拿起了一疊文書,然後灑向了兩人。
“看看你們最近的政績!一個治理一個縣城都要出不小的差錯,一個大興土木結果出現了山體滑坡壓死了好幾個伐工,你們能不能做出一點亮眼的政績啊!”
劉封和劉巳依舊低着頭不敢應聲,這時的劉恒正在氣頭上,要是誰先出聲誰就倒黴定了,所以兩人隻能用顫抖來表達自己的恐懼。
好在一會兒劉恒就控制住了自己情緒,然後對着守在門外的陳應雪喊道:“将那些洩露消息的可疑分子全部斬首示衆,警告所有百姓不得讨論這次的謠言,違者充軍!”
“是!”陳應雪應了一聲便從大殿消失了。
“你們倆給我回去禁足一百天,沒有我的同意不得離開你們的房間半步!同時禁足結束的時候給我一人抄一百遍本國朝綱!”
回到了甲山的一行人自然不用去關心皇宮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荒天隻是關心自己發麻的大腿。
因爲丹應幽沒有可以乘騎之物,所以荒天不得不将自己的戰馬讓給丹應幽,然後和着南宮迅共坐一騎。
不過因爲戰馬的馬鞍設計十分狹窄,隻夠一人乘坐,所以荒天和南宮迅擠着同一匹戰馬奔馳了一個時辰後沒有地方安置雙腿的荒天自然腿腳發麻了。
“這位是?”寒嘯林臉上已經見不到了一點的悲傷了,不過知道他的幾人自然不會認爲寒嘯林就這樣度過了艱難的時刻了。
“哦,我叫丹應幽,對于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丹應幽在戰馬上奔馳的時候就弄清了前因後果了,所以看着寒嘯林問着自己的名字,丹應幽略顯憂傷的說道。
“哦,沒事,遲早要發生的事情,長痛不如短痛。”寒嘯林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說道,“我先去冷靜一下,你們就不要管我了。”
看着寒嘯林一人離去,南宮迅也隻好對着荒天搖了搖頭,然後帶着方寒一起追向了寒嘯林。
看着三人離去,荒天也隻好對着丹應幽搖了搖頭。
“你不去看看嗎?”丹應幽問道。
“不用,我相信嘯林能夠度過這次打擊的,隻是時間問題。時間的力量可是難以想象的,一切的一切都會被時間慢慢的抹去,最終隻留下一個不會痛的傷疤,可能某些時候這個傷疤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荒天搖着頭說道,然後指了指一棟建築後繼續說道:“除了那棟還有空房,其他的空閑的幾棟建築立面都沒有床,怎麽樣,就住那裏怎麽樣?”
少女擡頭看了看已經黑下來的天色,似乎除了暫住那間房間以外就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于是丹應幽點了點頭同意了。
向着荒天之前指的房間走了兩步之後少女忽然察覺了一絲不對勁。
“你怎麽跟着我?”
看着少女怒目圓睜的樣子,荒天尴尬的笑着說道:“你的房間在二樓,一樓是我的。”
“不行!一二樓都是我的了,你去找别人擠一擠,反正你不能進那棟樓!”丹應幽堅定的說道,甚至還跑到了樓下将門關上了。
看着關上門的房間,荒天很想說這棟樓沒有鎖,不過一想到自己說了出去少女是不是又要出什麽新奇的東西,荒天最終還是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然後向着南宮迅的房間走去了。
“你不是兩間房嗎?就算讓出去一間你也可以繼續住吧?”
南宮迅看着厚着臉擠上自己床的荒天,然後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個沒有辦法啊,全歸她了,我連門都進不去。”荒天踢了踢床上的被子,顯然是覺得現在還蓋被子有點熱了。
“你那裏不是還沒有安鎖嗎?悄悄的跑回去不久行了?而且我這裏隻有一張單人床啊,不夠兩人睡。”
“休言,睡了睡了!”
荒天說罷就不管了,直接霸占了大半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