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什麽人!”寒府的兩個守衛居然又一次将荒天一行人擋下來了。
講道理荒天幾人才在早上和寒嘯林一起進去,這一天還沒有過去,把手大門的守衛居然不認識幾人了。
除了裝不認識,荒天想不出其他什麽原因了。隻是這是寒嘯林的家,所以荒天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怒氣,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那請麻煩你們向你們的家主通報一聲,就說荒天一行人前來拜見!”
“對不起,家主不久前仙去了,現在府内不容許外人進入,還請兩位過幾天再來!”守衛強硬的說道,不過臉色卻沒有一點的悲痛顯露,好像是覺得家主早就該死了。
“讓我進去!”荒天看着封閉了的寒府,心裏不禁覺得寒嘯林有麻煩了。
今天早上從寒老爺子的口氣中能夠聽出這個家主之位就算給了寒嘯林的大哥寒嘯雲,寒嘯林依舊能夠分得一部分的家産。要知道寒府已經是所有商賈之中最大的一家了,家裏的财産房契土契早就裝滿了一屋子。
這些财産如果分出兩三成給以個普通人便能瞬間一夜打造一個帝都富翁,這些便是寒嘯林應得的。不過要是寒嘯林的财産被他大哥以及不認情親的父親奪取了,想必孤獨一人的寒嘯林絲毫不能做出應有的抗争。
所以荒天不得不推開了兩個阻擋自己的守衛,一下子竄進了寒府的大門。
寒府的家主雖然已經離世,不過整個寒府依舊沒有大的變化,所有人都沒有因爲領頭的家主離開而變得慌亂無比,反而是自顧自的做完自己的工作。
走進了寒府的内宅後,荒天才發現裏面有了些許的蕭瑟之意,一些白花紙錢随着突如其來的風而從地上飛了起來。
因爲不知道寒嘯林到底去了哪裏,所以在荒天幾人到處尋找寒嘯林而浪費時間的時候,兩個守衛終于帶着一群人找到了四處亂跑的幾人。
“就是這幾個人亂闖寒府!”一個守衛看着前面四處亂跑的荒天一行人然後帶着同伴就包抄了過來。
看着包抄過來的家丁們,荒天發覺自己一行人已經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廣闊的宅府空地,四處的通道都被人堵上了,一點逃走的機會都沒有,看起來一場大戰不得不開打了。
荒天其實是不想動手的,畢竟這裏是寒嘯林的家,雖然寒嘯林一直厭倦了這裏,不過畢竟寒嘯林的童年就是在這裏度過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荒天從守衛的空中得知了寒老爺子的突然離世,如果現在動手再出現一點血腥事件,荒天覺得自己一輩子可能都不能和寒嘯林一起進入這座寒府了。
就在荒天将丹應幽護在中間,與方寒和南宮迅形成了三角之勢,想要将這一群沖上來的家丁全部放倒的時候,寒嘯林終于是從一間房間裏走了出來。
“大膽,快住手!他們是我的朋友!”
聽到寒嘯林這樣訓斥,剛剛将荒天幾人包圍的家丁們突然愣住了,原本抄起的家夥也停滞在半空中遲遲不能落下。
“給我将這幾個外來者狠狠的教訓一頓!”與寒嘯林長得幾分相似的寒嘯雲突然也從房間内走了出來對着家丁喊道。
這一下兩個寒府的主人的命令讓衆家丁犯了難處,不知道應該聽誰的命令,不過自然也有人清楚的知道以後到底是誰當家做主。
原本堵住荒天進來的兩個守衛終于是将手中的武器打向了荒天。
看見一劍一刀狠狠的劈砍向了自己,荒天也不準備被動挨打了,于是拿出了腰上的配劍迎戰了上去。
這柄配劍已經不是南宮迅給荒天的随便劍了,而是經過許多時間精心打造的一把長劍,而爲了讓荒天不要繼續取“随便”兩字作爲劍名,南宮迅還專門在劍身上打磨出了新劍的名字——長淵,意寓方寸之間竟存深淵。
長淵劍也不辜負了南宮迅的心血,在荒天和執劍男子對拼的瞬間就砍斷了他手中的長劍。
看着眼珠中充滿了恐懼的守衛,荒天嘴角輕笑了一下便将劍刃收了起來。長淵劍身一翻後就拍在了執劍守衛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響起,驚得落後一步的執刀男子竟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雖然是劍身打在了執劍男子的臉上,不過兩邊鋒利的劍刃依舊在男子臉上留下了兩道血痕。
執刀男子一看覺得自己打不過荒天,于是将原本停下的腳步居然往後收了一下,看來想要離開劍氣四溢的荒天。
“還愣着幹什麽,快上啊!”一看自己的手下居然怯場了,一旁的寒嘯雲可不幹了,連忙喊道。
原本被荒天的武藝吓到的家丁們聽到此句後又變得蠢蠢欲動。
“夠了,寒嘯雲你玩夠沒有!”寒嘯林終于忍不住了,一臉怒氣的看着不遠處的寒嘯雲道。
“沒有,難道你還想到打你大哥嗎?”寒嘯雲一臉戲谑的看着動怒的寒嘯林。
“停手吧!我的那一份家産不要了,從今以後我與整個寒家恩斷義絕!永世不得來往!”寒嘯林突然拔出了自己的配劍,然後拔出劍鞘後一個劍花落下,原本寒嘯林飄逸的長發變成了兩截。
青絲落下的一瞬間,寒嘯林對着屋内若影若現的棺木磕了九個響頭。
“走吧,我們回甲山去!”
衆人還在發神的時候寒嘯林來到了荒天的面前說道。
“你就這樣放棄了屬于你的東西?”荒天想要勸說寒嘯林。
“這些東西不要也罷!”
看着幾人離去,寒嘯雲身旁的小厮悄悄的問道:“大少爺您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哼!這次就讓他們走,不是恩斷義絕嗎?那麽這個家裏的東西就全是我的了!”
寒嘯雲眼角藏着讓人不寒而栗的光芒,而這道光芒似乎有意無意的瞄向了房間内正在哭喪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