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快召李殊進宮,切記,不要對外張揚,要悄悄的将李殊請來,如果走漏風聲——格殺勿論!”
劉恒心情壞極了,而周圍的宦官一聽到劉恒那近乎咆哮的聲音連忙跪了下去,隻有一個專門負責傳令的宦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隻是他掉了一隻鞋子依然不知,一往無前的往外跑了出去。
春耕終于到了一個段落,荒天終于能夠找時間休息休息了,雖然甲山的勞作荒天沒有付出多少汗水,不過僅僅是三天的農活就徹底讓荒天沒有了人樣,之後的日子裏荒天還得參與光明铠制作與完備的講解,所以荒天因爲缺少鍛煉而稍微有些發福的肚子居然又瘦了下去,當然是累瘦的。
甲山還沒有什麽娛樂的地方,所以荒天就隻好回到了帝都,甚至爲了這次自己偷懶,荒天還給火騎兵放了兩天假,這樣一來居然沒有指責荒天作爲一個指揮使居然帶頭偷懶了。
原本荒天不想和寒嘯林一起去他家的,畢竟除了寒嘯林以外荒天對于任何一個寒嘯林的親戚都不是太感冒。不過聽到寒嘯林無意之中透露出來的一點信息,荒天還是決定去寒府。
“怎麽,你還真以爲我放假是爲了讓自己偷懶的?我隻是聽到你說你爺爺最近得了重病,我們雖然不認識,不過之前他還資助過我們,我們自然義不容辭的去探望一番了。”
荒天說着拍了拍南宮迅的胳膊。
南宮迅白了一眼荒天,似乎根本不認爲荒天爲自己放假是爲了這個事,不過當着寒嘯林的面南宮迅也不好直接拆穿荒天的真是意圖,隻能裝作認真,然後點了點頭答了一句“不錯”。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出發吧。”寒嘯林感激的看了三人,然後點了點頭便上馬帶路了。
荒天、方寒、南宮迅三人自然也是上馬就跟上了寒嘯林。
進城的時候荒天幾人自然沒有再被搜身了,侍衛隻是檢查了一下幾人是不是除了佩劍以外還帶有其他武器。沒有發現怪異之處,士兵一揮手,荒天四人就進入了帝都。
“唉,上次我進城的時候還被搜身了,說是四皇子和太子想要謀反,害怕有圖謀不軌之人進城,所以必須嚴查,幸好上次我沒有帶多的東西進來,不然就要被押起來了。怎麽這次這麽松懈?”
南宮迅看了一眼發問的方寒,于是一幅語重心長的表情解釋道:“這都過去好久了,你自己算算,而且那種戒嚴狀态如果持續半個月整個帝都還能勉強運行,要是時間一長,恐怕帝都連基本的糞水車都要堵到晚上才可以出城了,百姓還活不活了?”
“嗯,好像是這道理。”方寒好像明白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贊同。
“駕!”突然一騎絕塵,一下子從幾人的後面跑了過去。
“咦,那不是我們以前的服裝嗎?”南宮迅看着在街道上狂奔的少年身上的裝束不禁大聲的對着幾人說道。
“呃,好像是我們以前在赤焰的裝束。”寒嘯林點了點頭。
“說起來赤焰軍校我們好久都沒有回去了——”荒天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頭。
爲了組建火騎兵的雛形,荒天可是從赤焰挖走了許多的學生,不過之後赤焰居然沒有找自己的麻煩,這讓荒天如何不感到不自在。雖然能夠猜到這一切自然是劉巳幫自己解決掉了,不過對于赤焰來說損失了這麽多的雪上自然是血虧,而且有這個四皇子壓榨,赤焰也是有苦說不出。
荒天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件事了,反而是拉着南宮迅幾人進到了一間無比大的藥方。
雖然不知道寒嘯林的爺爺具體的得的什麽重病,不過荒天覺得隻要是貴重的以及對上了年紀的人有益的藥材統統買了一樣。
寒嘯林的爺爺雖然臉色蒼白,不過雙眼依舊炯炯有神,看着寒嘯林以及不遠處的荒天三人,終于來回三次之後寒老爺子才松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嘯林有你們這三個好友真是他的福分。”
寒老爺子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身體的力量也随之一空,閉上眼睛一句話也不說,看起來嚴重的傷病讓寒老爺子流逝幾乎所有的生機。
見此荒天幾人也不再多打擾,輕輕的退出了房間,将幽靜的房間留給了兩爺孫。
離開寒府之後三人自然是分道揚镳了,南宮迅去了濟世醫館,方寒則是去賭館裏面過一把瘾,荒天一人去了一家茶館。
方寒有賭瘾是荒天不久前才知道的,不過方寒有着強大的自控能力,所以荒天倒不擔心方寒成爲一個賭徒。
還是原來那一家茶館,荒天又一次走入了這家專門談論各路神怪、奇聞八卦茶館。
來到上一次的靠窗的桌子,荒天發覺已經有人占了,便隻好悻悻的走去了另一邊,好在這裏的地勢不是太好,所以這唯獨的一張桌子依舊空着。
用自己的放在衣袖裏的手巾擦了擦闆凳,荒天正準備一屁股坐下去,結果在荒天一下子愣神的時候一個屁股突然坐在了闆凳上面。
“喂!這位仁兄,這張闆凳是我先看見的!”荒天連忙說道。
“哦?怎麽證明是你先看到的,我還說是我先看到的呢!”背對着荒天的少年聲音清脆無比,似鋼珠落在銀盤上的聲音俏皮無比的說道。
“你!可是是我先擦的闆凳!”荒天有些無語的說道。
“那你再擦另一張闆凳就是了,喏,那不是空着的嗎?”少年背着荒天伸出了纖細的手指指向了對面的一張闆凳。
荒天擡頭望了一下所有的貼窗位置都被人占了,唯獨眼前的桌子還有一張闆凳,荒天便隻好走向了搶占自己闆凳的少年對面,準備将就這張闆凳座下了。
“你怎麽來帝都了?”
荒天才又将闆凳擦幹淨,擡頭一看居然發現眼前的少年十分熟悉,震驚之餘,荒天的手巾都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