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房子幸免于難,人就沒有這麽幸運了。
凡是拿着木盆裝水去灑水的人,沒有一個不是灰頭土臉的樣子。
看着方寒臉上沾滿了草木灰,荒天不禁指着方寒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方寒自然不會知道自己臉上沾有的草木灰因爲田地裏散發的熱氣而出現的汗水以前混合了。混合的草木灰與汗水很快的打成一團,瞬間均勻的分布在了方寒的臉上,讓方寒的臉瞬間變成了墨水一般的顔色。
荒天沒有過多的參與澆水的工作,所以臉上雖然有些髒,不過卻沒有方寒的一臉滑稽樣子,因此方寒也不知道自己的臉和荒天不一樣了。
突然陳林一下子從田地裏走了出來,方寒扭頭想要跟這個才來不久的兄弟打個招呼,結果一看陳林的臉上布滿了黑水。那如同墨水覆蓋了的面孔一下子讓方寒沒有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你還不是一樣。”陳林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臉如同變了魔術一般成了一張黑不溜秋的臉,所以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顯然是覺得自己一世英名居然就這樣毀掉了。
“啊?”方寒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發現自己手上全是黑色的東西,這才反應過來荒天之前在笑什麽。
“可惡啊,你居然不給我說!”方寒一臉怒容,作勢要打。
荒天見此也不還手,準備轉身逃跑。一人追、一人跑,兩人就這樣跑出了陳林的視線。
和方寒追逐了一會兒之後荒天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看時工作了。至于工作是什麽,那肯定是制定甲山的未來發展。
不過大緻的方向早就被荒天在心中想好了,但是現在甲山上的人首先要面臨的是冬天的到來。
秋天已經是走到了他的尾巴上,冬快要來了。不僅時間上荒天察覺到冬天的到來,荒天在各種器官上也察覺到了。
越發寒冷的天氣讓荒天不得不将衣服穿厚一點,但是帝國裏面能夠穿來保暖的衣服實在太少了,而且價格也不菲,因此想要将甲山上的五百多人全部買一身超級保暖的衣服也是一項不小的開銷。雖然按照奴隸主的觀念來想,給奴隸買好衣服這件事一但發生,那麽這個奴隸主肯定不是一個好奴隸主。
但是荒天卻不是這樣的人。
人人生而平等的思想早就貫穿了荒天的世界,雖然荒天做不到人人平等,不過不把奴隸當人看的事,荒天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而正當荒天第二天想要帶着劉大上一次帝都的集市時,遠方而來的馬販卻在這個時候到了。
“什麽?一匹好馬要一枚紫晶币?”荒天看着上次的馬商開出了價格後一臉震驚的說道。
“老闆,你也要體諒我們啊。價格上漲也不是我們的錯,而且就算我們漲了一倍,可是依舊沒有多少利益。”
馬商痛苦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您不知道,自從大姜國和帝國交戰之後一直久持不下,所以将原本默認的販馬渠道關閉了。因此我們想要販賣大姜國的戰馬需要的付出成了幾何倍的增長。”
“您看,隻要我們價格定得太高了,帝國内的自産戰馬雖然各方面要比大姜國的差一些,不過價格可是隻有大姜國販賣戰馬的三分之一不到。因此一個紫晶币已經是我們能夠承受的極限了。”
另一半的馬商跟着說道,似乎他們對價格出現的調整實在是迫不得已。
“你們也應該知道我們這種常客應該以一種最誠懇的價格吧?我們上半年以及半個月之前可是從你們這裏買走了将近五百匹好馬。我們這樣的消耗速度恐怕也算你們客戶裏面不小的了吧?所以現在重新說一下你們的價格吧!”
荒天才不會上當,畢竟作爲一個馬商要是沒有一點特殊渠道運送大姜國裏的戰馬,那他早就被帝國裏的馬商徹底幹掉了。所以不能輕信一個馬商的話,特别是這種說謊都不打頓的馬商。
聽到荒天的話,幾個馬商頭子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在心裏想好了合适的價格,然後一個人走了出來說道:“八十個金币,這是我們最後的底線了。”
“成交!”說完這句話荒天就讓寒嘯林去檢查他們帶來的戰馬了,而自己卻是轉身取出來了裝有紫晶币的箱子。
“這裏是四百紫晶币,仔細點點吧!”
看着原本屬于自己的四百紫晶币就要流入他人之手,荒天還是有些不舍。雖然這隻是甲山資産的一小部分,不過一下子就花掉這麽多依舊讓荒天心疼了一下。
最終送走這一群馬商之後,甲山上的戰馬就激增到了一千匹,這又出現了一個問題需要解決了。
荒天聽到劉大說人手不足以喂食這麽多的戰馬之後,荒天才反應過來,原來以前自己一直都是讓幾十多個奴隸照顧好幾百人而且還要加上成百上千的戰馬。
看起來又要增加一點甲山上的人手了,荒天心裏想道。
不過至于戰馬飼養這一項,荒天決定還是将這個任務交給每一個領養了兩匹戰馬的火騎兵來完成。
這種不僅能夠節約人手,而且還能以最快的速度磨合每一個騎兵和戰馬,讓他們早日達到人馬合一的境界。
将突然出現的戰馬問題解決之後,荒天又終于重新帶着幾人回到了帝都。
不過荒天帶着劉大幾人進城的時候卻遭受到了刁難。
帝都的士兵正在檢查着進城的人群,結果看見荒天帶着幾個額頭上有着金印的奴隸走了過來。幾個正在閑聊的士兵瞬間将幾人圍攏了,就連正在檢查其餘人的士兵也有想要過來圍堵荒天一行人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