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荒天見過陳叔叔。”荒天看見了正坐在客廳主座之上的人影後就立即施禮之後喊道。
“嗯,不錯,這一年多不見你居然長這麽高了!”陳橋點了點頭,走到荒天的身旁然後摸了摸荒天的頭然後滿意的說道。
“嘿嘿,倒是陳叔叔威風不減啊,依舊有一股鎮壓全場的氣息。”荒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陳橋聽到荒天的誇獎之後笑了笑,然後擺手說道:“老了老了,現在天下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們這些老骨頭還是安安心心的偏安一隅享受晚年吧。”
“陳叔叔難道真的不想再一展雄姿嗎?現在帝國被群狼環繞,情況如同當年陳叔叔和我父親面對的一般無二,如果陳叔叔不出山,帝國現存的将領恐怕無法阻擋這些如狼似虎的敵人。”荒天再次勸道。
“帝國無人?這個是你随便說說的吧?就比如你那個便宜師傅,我聽說在去年冬天北上抵禦大姜國的進攻的時候可是憑借手裏的兩萬弱兵将兩倍于自己的大姜鐵騎死死地鎖在斷龍山關口。”
陳橋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雖然李雲劍攻勢不足,但是一個拖字訣運用的十分巧妙,就算是我也隻能做到這份。我看是你想要找我幫忙吧,不然怎麽這麽鼓動我出山?”
看着陳橋的笑臉,荒天發現自己的心機還是差了火候,竟然直接被陳橋看破了,便隻能憨笑起來。
至于自己許久不曾聯系的李雲劍此時在斷龍山取得的戰果,荒天還是通過一些渠道得知了。雖然自己從李雲劍幾張紙信上的隻言片語不能猜測出那裏的戰況,但是相比南方的戰事,荒天從親身體驗過後還是能夠想象和交胫國聯合起來想要攻占帝國的大姜國裏作戰的決心。
隻是沒想到自己這個被臨時調取邊疆的師傅居然好像輕而易舉的隻用着邊疆上兩萬人就阻擋住了敵人的鐵蹄。雖然北方獨一無二的地勢讓帝國處于優勢,不過僅僅依靠這些兵力來阻擋強國完全是走鋼絲的行徑,稍有不注意便會粉身碎骨。因此荒天由衷的佩服這個隻教導了自己幾個月的便宜師傅。
“說吧,你找我幹什麽?而且聽說你父親離開了碎石鎮?”陳橋問道。
“是的,父親他因爲敵人的進攻所以帶着一些被打散的邊軍逃開了,不過奇怪的是這一次居然沒有找我的麻煩,我還以爲那些言官會找這個機會來收拾我呢。”荒天沒有回答第一個問題,反而是提起了自己從神兵營回來之後整個周邊都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風吹雨動。
“應該是有人在幫你,又或者劉恒覺得欠你們太多了,所以故意沒有發聲。不過聽小四說你在前線拿到了奇功,正打算跟你争取一個侯爵呢!雖然争取來的也隻比不上你以前的爵位,不過好歹也能算一個侯爵了。”陳橋沉吟了一下說道。
“虛爵我也不稀罕,而且有劉封在那裏把關,他一個太子的權利還是能夠讓我拿不到侯爵的。”荒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期待高貴的侯爵。
“也确實,侯爵越來越不值錢了。”陳橋一笑而之,畢竟自己頭上也安着一個沒有實權的以他國地名取的天雲侯。這樣的侯爵也隻是一個稱号罷了,既不能享受朝廷給的供奉,又不能享受封地的收成,畢竟這個侯爵可是它國的城市命名的啊,不可能他國将自己國土上的産出分給自己吧。
“今天我是想要将昔日無往不勝的鐵騎再現榮光,希望陳叔叔能夠聚攏以前散失的手下,讓我招收他們來重組一個無往不利的火騎兵!”荒天終于是将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一口氣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後荒天就用自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陳橋,似乎隻要陳橋答應,荒天就有一直堅持到底的執着,除非陳橋同意,荒天才會結束自己的目光。
“唉,好吧,我就幫你召集舊部。”
對視了半天之後,陳橋終于是敗下陣來,點頭同意了荒天的請求。
“多謝陳叔叔了!”荒天喜形于色的說道。
“既然要幫你,那我就讓陳林跟着你吧,雖然他頭腦簡單,不過四肢發達,好歹能夠作爲一個沖鋒頭領。”陳橋再次說道。
“四肢發達我承認,不過頭腦我哪裏簡單了!父親你怎麽能夠當着小天的面說我的壞話呢!”一個高大的男子從屏風之後走了出來,緊身衣将他那完美的身材襯托得棱角分明,一下子讓人感到有一種十分強大的沖擊力。
“林哥?”荒天看着走出來的男子喊道。
“嗯,來來,小天我來檢查一下你一年多了的修煉成果。”陳林笑着上來一個熊抱之後就帶着荒天來到了院子裏的比武台。
荒天有些絕望的看着陳林,似乎自己遇見這個家夥就是一種不幸。至少每次遇見陳林之後,荒天一定會被拉着跟他自己來一場比試。
如果荒天再大上三歲來到和陳林一樣的年紀,說不定每一次的比武就不會輸得那麽慘了。現在陳林又要和自己比試一下,荒天有些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鼻子。
上次就是和陳林比武之中陳林不小心失手一圈打在了自己鼻子上,那一次的痛徹心扉荒天至今還記着,而現在陳林又要和自己比試了。
這是不能推脫的,而且也推脫不了,因爲陳林會一直死死的纏着自己比試,無論自己是睡覺還是上茅廁,這個家夥就像一個陰魂不散的怨靈時時刻刻圍在自己的周圍,除非自己答應這個家夥比試一場才能徹底完結,不然自己可是要被陳林煩死。
“開始了!”
陳林拉着荒天上了比武台之後便拿住了一把木劍,擡頭一看荒天也準備好了,便吼了一聲之後開始了自己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