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大家都是站在戰車之上駕着馬匹,依靠着戰車之上的刀戟來砍殺敵人,就算一些弓箭手放箭進行遠距離覆蓋攻擊也會被龐大的戰車抵擋大部分,剩餘的羽箭自然沒有多少的殺傷效果了。
然而騎兵的出現卻讓這個龐然大物突然失去了原有的價值。
騎兵雖然沒有戰車那麽強大的殺傷力,不過騎兵面對古老且笨拙的戰車,騎兵們就開心極了。
騎兵速度遠遠超過了戰車,所以騎兵靈活性在面對戰車的時候表現的淋漓盡緻。一旦戰車想要追上騎兵,騎兵們就加速擺脫了戰車車陣,讓戰車之上的士兵隻能拿着手裏的刀戟看着騎兵的離去。
但是在戰車準備脫離戰鬥的時候,騎兵又會轉頭死死地咬住笨拙的戰車車陣。
戰車上的士兵想戰不得,想撤也不行,而來回追趕的時候有浪費了牽引戰車的牲畜的力氣。最終戰車癱瘓在大地之上任由着靈活的騎兵随意的抛射手裏的弓箭。
隻能被動挨打的戰車自然會被尋找機會射擊的騎兵消耗有生力量,就算戰車們想要逃回自己的營地也會将自己的後背留給騎兵們追上來咬上一口,即使不緻命也會讓整個戰車車隊慌亂起來,從而出現更多的傷亡。
黃逸身爲一個統軍大将,自然早就知道了戰車落後,不過缺少經費的神兵營自然沒有機會進行一個大換血,隻能依靠着爲數不多的破舊戰車進行迎敵之戰。而帝國其他的營的将軍們依舊認爲戰車才是決定戰争勝利的唯一武器,所以即便有能力進行換血也依舊不肯放棄自己手裏的精良戰車。
“必須以騎兵對騎兵,不然我們會損失慘重的!”李勝打破了死一般的沉默,大聲的說道。
“我也知道,可是從哪裏找來這麽多的騎兵呢?光是今天對陣的敵軍就有一千騎,我們整個神兵營現存的騎兵也不會超過一千了。甯王那邊雖然比我們好上不少,但是騎兵數量也不會超過一千五。”
黃逸作爲大軍的統帥,自然清楚自己友軍的情況,對于自己根底也十分了解,隻能搖了搖頭可惜沒有一萬騎兵大軍,不然交胫國光是兩個軍營可不敢輕易言戰。
“荒天那裏有一百騎,再加上之前他們運回來的一百多匹戰馬,我想我們應該能夠組建一支一千人的騎兵。”李勝沉思了一下說道。
“荒天的火騎兵?”黃逸有些不确定的說道。
“對,我們兩個軍營就能組建一支兩千五百人的騎兵隊伍了。”李勝說道。
“三支不同的騎兵聯合作戰面對兩倍之餘的敵人?且不說能不能打赢,光是三支騎兵聯合作戰時的指令就需要大費周折,你能想出一個作戰方法嗎?”
黃逸對着李勝不切實際的說法否決了。
看到黃逸絲毫沒有信心,李勝嘴上也不好繼續勸說了,不過心底卻有了主意,李勝準備去問問那個隻有十六歲的少年,看他是不是有什麽辦法解決神兵營面臨的危機。雖然這個想法有些荒謬,不過李勝最終還是決定去試試運氣。
“什麽?怎樣打敗交胫國的騎兵?”荒天似乎覺得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一臉驚訝的看着李勝。
“是啊,你有什麽辦法嗎?”李勝充滿期待的問道。
确認不是自己聽錯了,荒天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辦法戰勝交胫國的騎兵。”
李勝聽到荒天的回答之後眼裏的火光突然熄滅了,隻好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也不該這樣問你的,難爲你了。”
“唉,等一下!”荒天看見身軀微彎的李勝轉身就要離開,大聲的喊道。
“怎麽?”李勝轉頭望去。
荒天狡黠一笑說道:“我隻是說不能戰勝交胫國的騎兵,沒有說不能讓交胫國的騎兵往後撤退啊。”
“什麽!你有辦法牽制交胫國的騎兵?”李勝激動得一下子抓住了荒天的衣袖。
逃離開李勝雙手的控制,荒天整理了一下被李勝弄亂的衣袖後說道:“我們隻要派出騎兵進行騷擾他們的運糧之道,就行了,就算他們有多條運糧道沒有一下子被我們切斷而出現慌亂,也會因爲自己的糧道被人騷擾而派出數量多于騷擾騎兵的數量,這樣就能大量牽制敵人的騎兵了。”
“偷襲之道?”李勝雖然不是一個正人君子,但是幾百年來形成的君子之戰讓他的腦海之中十分厭惡這種“小人”行徑,即使偷襲敵人的糧道會使敵人疲于防禦,但是這種超出了李勝底線的陰謀讓李勝自己有些猶豫。
荒天說完這些之後就不再說話了,現在世界上的戰争依舊處于謙謙君子的模式,雙方發出戰書,然後規定好時間和地點,最終雙方依靠排兵布陣以及雙方的軍事實力。雖然自己提出的計謀在中華五千年的曆史河流裏連一朵浪花都比不上,但是在這個世界裏,這個小小的計謀如同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般,讓荒天以後的歲月裏沒有想到的是各種陰謀詭計層出不窮的現象。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爲神兵營面臨的困境就是對方的騎兵太過強悍的事實,所以必須快速且有效的解決這個問題才是當務之急。
因此沉默了一會兒的李勝終于有些艱難的說出了肯定的回答:“好,看來也隻有這樣做了,我先回去請示主帥,你們火騎兵也做好準備吧,這裏論裝備精良、戰馬速度都是你們火騎兵要強上不少,你們應該要作爲第一支奇襲的騎兵。”
“既然如此,那麽我的火騎兵就不能繼續救助傷兵了,那你們要選出一些人手來協助濟世醫館的人。”荒天點了點頭,畢竟這個計策是自己說出來的,那自己就必須證明這個計策有效。
“沒問題,我一會兒就找人來代替你的火騎兵。”李勝點了點頭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