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是誰,嗚嗚——”帳篷内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一拳被打倒在地,剛想要呼救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來,把燈重新點燃。”一道男聲吩咐道,随後整個帳篷開始光亮起來了,搖曳的燈火照耀在男子身上,随後影子長長的投影在厚厚的帳篷之上。
“聽說你就是搶了我火騎兵藥材的主謀啊?”
荒天坐在闆凳上,然後抓着跪在地上的張三的頭發說道。
還沒等張三說話,荒天就有些嫌棄的放開了張三的頭發。倒不是荒天不想這樣立威,就是因爲張三的頭發實在太髒亂了,燈火的照耀下居然看見有一隻跳蚤從張三的頭發上跳到了自己的手上,吓得荒天連忙收回來。
掐死了入侵自己身體的跳蚤,荒天将因爲抓了一下張三頭發的而弄髒的手在闆凳上摩擦了幾下之後便站了起來。
“嘿嘿,不知道這位軍爺想要幹什麽呢,這深更半夜的,萬一有巡查的士兵發現這裏有什麽異常,我想軍爺不好擺脫吧?”
張三經過了之前一系列突發事件之後慢慢的穩住了内心,在荒天拔出自己嘴中的布條的時候也沒有什麽慌張的情緒了,似乎一下子就變得遊刃有餘起來。
張三早就做好了自己出事之後的應對方法,畢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自己的騙術被揭穿之後定然有着那些被騙的士兵的一些兄弟前來報仇。
隻要自己心裏做好準備,不要讓别人人贓并獲,那自己憑借着自己醫師的身份就可以免除這些指控了。張三頭腦靈活,自然将這些情況考慮到了。現在這一夥人突然沖進來問自己要草藥,看來自己之前找的李四出賣了自己,不過現在自己可不能慌張,于是張三笑着對荒天幾人說道。
“李四知道吧?他已經交代了所有的事情,所以現在就不要弄麻煩了,把東西交出來吧?”方寒這時走了過來,看着一身糟蹋的張三說道。
雖然帝國普遍的都是一些許久才洗澡,一洗就能染黑一條河流的人,不過荒天來到之後要求火騎兵們必須兩日一沐浴,如果條件不合适也必須盡量的保持身體的清潔。荒天知道爲什麽每一個人的壽命都不是太長的原因裏就有平時不愛整潔而沾染上一些細菌造成的,所以來到這裏看見不洗澡的陋習之後荒天怎麽能夠忍得了,因此盡量的要求每一個周圍的人都清潔自身。
方寒早就習慣了這些,所以一看到張三的邋遢之後整個人突然覺得渾身不舒服,而一旁的荒天似乎更加的不堪,都直接拿出了手巾捂住口鼻了。
“李四這個賤人!我早就警告他不要去欺騙受傷的士兵,可是他偏偏不停,每次我想要阻止他,可惜我都打不過他,而且他身邊一直都有人保護,就算一時每人保護,那他的手下都會在他的屋子裏等他。所以看到這種違背醫德的人我一直以傷兵營有這種人爲恥,可惜我的力量不足以擊敗他,沒想到現在他居然開始亂扔黑鍋了,軍爺,你一定要明察秋毫啊,要狠狠的懲治這種騙子!”
張三突然痛哭流涕的說道。
“阿天,怎麽回事,如果真的如張三所說,那我們跟着李四的兩個兄弟豈不是兇多吉少了?我們快去救他們吧!”
方寒一聽張三的申訴,突然大變臉色,這要是自己兩個兄弟被人下了黑手,那就是自己的疏忽讓他們陷入這種危機,自己以後可會一直深受這種煎熬啊。
“喲呵,這注意力轉移得不錯啊!”荒天鎮定的說着,根本不理會方寒一臉的着急。
雖然荒天表面鎮靜,不過内心依舊有着一點波動的。雖然李四看起來傻頭傻腦的,智商根本不能和眼前的張三相比,不過如果李四真的有着這種城府,能夠将自己幾人分散開了,荒天也是心服口服。而現在嘛,自然是要好好的收拾一頓這個張三了。
這個張三心思靈活,要是自己不跟着來,說不定方寒幾人就會直接被诓走,然後張三自己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搜!”荒天下令道。
幾個士兵就算着急,可是現在荒天下令了自己也必須完成,所以幾人就一股腦的翻尋着荒天口中的草藥了。
“沒、沒發現。”
方寒有些緊張的說道,畢竟沒有搜到這些東西,那麽相對應的李四是整個事件的主謀的可能性就更加大了。
“藏得不錯!”荒天不知道是誇獎還是嘲諷的說了一句,然後就開始尋找草藥。
雖然方寒幾人剛剛都快将整個帳篷翻了一個遍,不過他們還是遺忘了一個地方。
床底這種地方是藏東西的最好地方,不過方寒之前已經搜尋了一遍依舊沒有找到什麽東西,現在荒天又來到了這種地方,不知道荒天是不是會有更多的發現。
“給我挪開。”荒天話音一落,周圍的幾人就一下子将床搬開了。
之前方寒隻是看了一下床底,并沒有挪開床,現在挪開之後荒天便在上面走一圈。
一圈下來,原本床底一樣鋪實的泥土突然有一塊餡了下去。
看到這一切,張三似乎知道事情要敗露了,連忙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不過剛動了一下,守在他身邊的一個士兵就一腳将他狠狠的踩到了地上。
現在誰都知道了,這個床底下另有洞天,失去的藥材說不定就在裏面。
果然,荒天将上面的泥土去掉之後就有一個箱子漏了出來。
打開箱子,裏面不僅有着荒天的藥材,甚至還有許多的金币以及銀币。看來這個張三搜刮了不少的東西啊。
将大箱子合了起來,荒天來到張三的面前說道:“還有什麽話說嗎?”
“軍爺饒命啊!”
砰砰!一頓拳腳下來直接将張三的求救聲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