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戰死的兩人的士兵牌從脖子之上取下,一行人就快速的将篝火點燃,熊熊的烈火便将兩名火騎兵的屍體變成了一堆渣滓,用幹淨的布袋将兩人的骨灰裝進去後一旁忙活着給交胫國斥候挖掘的墳墓也竣工了。
坑不是很大,隻是勉強将兩百具屍體以及死掉的戰馬掩埋了,隻是每一個死去的士兵的左耳都被割走了。
帝國計算戰功的時候就是依靠敵人的首級來進行計算的,不過随着戰争的擴大,割掉敵人的人頭顯然浪費時間,所以爲了方便都是直接割掉敵人的左耳來當做斬首一級的标記。
有些國家則是割掉敵人的左手的大拇指,不過都是爲了打掃戰場能夠更加迅速,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戰功計算方式。
看着最後一個火騎兵高興的将敵人的一隻帶血的耳朵放進了身上的背包,荒天便發出了移動陣地的命令。
回到了早上出發前的營地,荒天決定今天暫時做一個休整,不管是傷員還是手下了戰功的将士都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緩解今天發生的戰鬥。
經此一役,火騎兵應該是真正的成長了,畢竟對手可是人數比自己多了一半的敵國精銳。雖然火騎兵的勝利是依靠着埋伏以及裝備優勢,不過這已經足夠他們驕傲了,能夠在第一次面對正規軍的時候打出自己的風采無疑是火騎兵常年的訓練所帶來的結果。
不過勝利之後就該荒天這個指揮使頭疼了,因爲擺在荒天眼前将近有着一百匹活着的戰馬,這些都是火騎兵們從周圍收集起來的敵國戰馬。因爲主人的死亡讓這些戰馬沒有了控制,因此這些戰馬也沒有跑多遠,火騎兵隻是将周圍三公裏範圍搜尋了一圈就有着了這麽多的戰馬。至于跑遠了的戰馬卻是讓火騎兵沒有想法去跑那麽遠尋找了。
死去的戰馬大部分都被火騎兵掩埋了,隻留下一部分戰馬的大腿保存了下來。
雖然馬肉充滿了腥味,但是樹林裏的獵物卻不能輕易的滿足火騎兵的肉食,所以有着腥味的馬肉這時成爲了火騎兵可以随意享受的肉食了。
不過活着的戰馬卻不能這樣浪費,荒天看着一旁早就燃起的燒烤,心裏瞬間有了主意。
既然神兵營這麽缺戰馬,那自己就将這些繳獲的戰馬送給他們吧,雖然數量不是太多,但是這些戰馬都是一些年輕有力的好馬,而且經過了訓練之後便可以直接上馬作戰了,畢竟這些戰馬的上一代主人可是精心調教過這些戰馬熟悉戰場上的聲音以及各種情況,讓戰馬不會因爲進入戰圈之後失去控制。
既然決定了将這些戰馬送給神兵營,順便也将這些受傷了重傷的士兵送到大軍的駐地,雖然大軍駐地不會比這裏的環境能夠好上多少,但是能夠免除一些奔波。
想到傷兵,荒天就響起了之前的那個失去手臂的士兵,而寒嘯林說過有着三人殘疾,另外兩個分别丢掉了自己的左手掌和小腿。
想着想着荒天就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幾個傷兵的帳篷裏面。
荒天可不是隻是簡單的探望,而是帶着自己不久以前收藏三七以及仙鶴草來的。因爲之前自己将這些療傷聖物放在了另一匹戰馬之上,所以隻能現在才開始給這些傷兵進行有效的治療。
一個被流星錘這種很少出現在斥候隊中的武器打中了胸部火騎兵正艱難的躺在床上呼吸,突然看見旁邊的遮簾被打開了,便轉過頭望去,結果一看發現是荒天,連忙翻轉身體想站起來。
“得了,錢宏你就躺着吧,要不你身上的铠甲卸去了大部分力量,說不定現在你早就死了,還想站起來,别不自量力啊!”
荒天笑嘻嘻的說道,雖然看起來錢宏的傷及了内髒,不過看他的情況應該隻是受了一點震蕩,沒有内出血的顯現,所以隻要多多休息幾天就可以了。
越過了錢宏之後,荒天便看見了傷勢更重的十幾人,雖然大家僅僅相聚了一段時間,但是經過這幾次戰鬥之後大家都把自己的後背放心的交給了同伴,所以看到這下往日裏活潑亂跳的十幾人現在隻能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荒天也有些難受。
“忍着啊!”荒天叫來了幾個幫手将手臂整個斷去了的士兵按住了,然後便将自己手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三七和仙鶴草被磨成了粉末,然後均勻的放在幹淨的紗布上,放在一旁待用。
看見士兵紅着臉點頭回應了一下荒天就開始動手了。
因爲沒有麻醉劑的緣故,荒天隻好将士兵灌醉之後開始了之前包裹的布帶取下來。
不過就算有些醉意,但是士兵依舊感受到了一股刺入神經的痛處,身體在無意中就亂舞起來。周圍幾人都差點沒有按住士兵,好在最後士兵沒有力氣翻滾之後力量減小,衆人也放下了一口氣。
最終荒天還是将紗布以及草藥放上了士兵手臂的斷口上。
其餘幾人荒天也挨着順序更換草藥,不過對于那些受了内傷的士兵荒天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讓他們喝下三七以及一些配藥組合熬制的湯藥,希望這樣能夠對于他們的傷勢有着益處。
現在還沒有發現人參這種神藥,如果發現這種東西,相信這些受了内傷的士兵經過人參的補血後恢複的速度肯定更快。
而經過了一輪的治療之後,荒天已經大汗淋漓了,正準備離開帳篷去外面洗一個澡,突然一個士兵的手一下子拉住了荒天的手臂。
“天哥,我還能打,等我傷好之後能不能繼續讓我做火騎兵?”
荒天定眼一看,這不是整個手臂都被砍斷的那個士兵嗎?
看着周厲堅定的眼神,荒天還是答應了下來:“好!等你的傷好之後你還是一名火騎兵!不抛棄、不放棄、不背叛!”